這是兩份報告,當初秦風清和邱珍虹送檢的也是兩份原樣,邱珍虹拿着東西的手都有些抖起來,她不知道這一打開意味着什麼,有可能是想要的結果,也可能是自己不想接受的結果。
在秦風清的一再催促下,邱珍虹緩緩的將那兩張紙逐一打開。
竟然完全一樣?調查報告顯示秦斯路和秦時志的確是親生父子關係。
這個結果讓兩人都難以接受,邱珍虹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秦風清也不能接受,一個人喃喃自語。
本來想着秦時志或許是想騙他倆,但是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真的,秦斯路真的是他的弟弟。
這麼多年來,他算計着大哥,算計着父親,本以爲這不足爲患的假侄兒倒成了他真的絆腳石。
哥,你是在懲罰我嗎?
擡頭望着天花板,秦風清一臉失 落。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從呆滯中醒轉過來的邱珍虹一咬牙。
“你還想怎麼樣?”
“風清,你聽我說,我們都走到了這一步,斷不會再回頭了。”
秦風清知道她所說的這一步到底是指什麼,可是現在讓他再去下手, 那斷然是不能的。
且不說現在秦斯路身邊跟着的人多,老爺子怕是也會設身處地的護他周全,更何況,自從哥哥的事情出了後,這麼多年,他的心裡一直有一根刺梗在那裡,讓他在午夜夢迴之際,總覺得那個聲音忽遠忽近的襲來,要他償命。
“珍虹,算了吧,我認了,這麼多年,我們一直算計着別人,可是老天還是不幫我們,我現在終於認了那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風清,你怎麼這麼傻,我們這麼多年爲的是 什麼,就是有朝一日我們能出人頭地,你想想看,這麼多年,老爺子何時將你當成了親生兒子對待,同樣是他的兒子,爲什麼大哥能當總裁,現在路兒又一直是總裁,他爲什麼都不給你機會,他看不上我們,我們一定要做給他看,讓他知道曾經他犯了多大的錯。”
不知是邱珍虹的話說服了他,還
是秦風清自己另有考慮,對於這事,他沒有再爭辯。
將那兩份報告撕碎,邱珍虹卻並不放心,又拿出打火機將它燃燒纔算了事。
“風清,從現在起,我們不管他有幾個兒子,而是要加緊我們的進程。”
說完,她的臉色變得異常兇狠起來,與以往的那種模樣完全不同。
“大哥,有人找你。”
杭天佑通過內線電話打了過來。
“誰?”
“公安局。”其實杭天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出於禮貌,他也沒有再問。
“接過來。”秦斯路想了想,還是決定接過來。
電話那頭明顯是一個男聲,杭天佑本不想再過來,可是聽孟書說起最近的事,他還是多長了一心眼。
“嗯,好的,我會配合。”
秦斯路很快就掛斷電話 ,擡頭則看到杭天佑站在他面前:“你怎麼過來了?”
“哦,沒事,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
“我沒事,等會我出去一下。”
沒叫他開車?杭天佑不覺得奇怪,心中關於孟書警告的話又閃現出來。
一般情況,秦斯路是不喜歡開車的,自從他父母車禍去世後,他一直很少弄車,只是偶爾開開。
今日他竟然決定自己開車,怕是真有事情發生。
“那我去準備車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出去吧。”
“好。”
雖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他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再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確定沒事,杭天佑才退了出來。
抽着個空,杭天佑給吳孟書打了個電話,將此事報告給他。
秦斯路去的地方正是公安局,剛纔在電話中,公安局偵察一隊的大隊長告訴他關心悠被抓住了。
這個結果讓他並不意外,上次墨子非被綁架的事件一直沒有結案,怕是公安局早就盯上了她。
果然,一進去就看到那個大隊長正在和人說着什麼,看到他過來馬上迎了上去。
“秦總,不好意思,耽
務你時間了。”
“哪裡,這還多虧了你將犯人繩之以法。”
上次他報案的時候發現也有人先報了,直到看到墨子非被抱出來的那一剎那,他才明白,蘇城楓就是那個報案的人。
“雖然上次的事情我們現在已經結案,犯人也已經伏法,但犯人強烈要求見你一面,所以我纔會貿然給你打電話。”
“配合調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或許這並不是要調查那麼簡單,秦斯路看着那人的眼睛,覺得總有一種狡黠的感覺。
彷彿像是聞着腥味的貓,隨時準備上前一把扼住別人的咽喉。
關心悠被帶到了見客室,蓬鬆的頭髮,滿臉的倦容,這再也不是那個以性感著稱的女人。
“聽說你找我?”一上前,秦斯路就問,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冷淡,看着這個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女人,他突然覺得世事真的變了。
如果她一直不出現,或許自己的心中將永遠有着她的影子,但是現在,他沒有。
關心悠默不作聲,只是看着他,那眼神讓人覺得無比沉重。
“關小姐涉及到重大傷害事故,還有殺人嫌疑,這是死罪,但是如果有同夥的話,或許可以減輕。”
“滾開,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別人無關。”
一聽他的話,關心悠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和剛纔的冷靜完全不一樣。
那人着實無趣,只得離開。
秦斯路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爲何關心悠多日不出現,此時一出現警察就找上了自己?
“我是不是很狼狽?”
關心悠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看着秦斯路笑,那笑裡的悲涼讓人涼到了骨子裡。
“你找我有事?”秦斯路重複着剛纔的話,現在他根本不想再和她糾纏。
“現在你連和我說話都覺得厭惡了嗎?你曾經不是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關心悠依然笑着,卻笑得很是絕望。
“如果你是要談以前的事,那麼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