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翊臣沉着冷靜的旋轉着方向盤,車子也彷彿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沒每一次的急剎都完美的利用了慣性將車子擺動向最佳的行駛方向。
但一輛不死心的皮卡依舊拼命的追逐着,而且速度越飆越快,距離在一點一點的朝着他們拉進,形勢也越來越危急了,死傷幾乎就在一瞬之間——
槍聲不絕,子彈如同雨點無情的擊打在車子上,迪亞哥死死的摁着媽咪的頭趴在了後車座下,不讓她暴露自己身體絲毫。
從後視鏡中,安翊臣分明看到了那越靠越近的汽車裡坐着的一男一女,眼眸寒光一閃而過,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直銀白色的手槍,手迅速的伸出車外,對準那汽車的輪胎,猛然射擊,那被打爛了輪胎的汽車終於不受控制的朝着左邊的防護牆上撞了上去,慘叫和相撞的巨響迴盪淒厲的迴盪在空曠的夜色裡——
同一時間,易子寧的汽車一路過三關斬六將,很順利的躲過了無數子彈襲擊之後,車速悄悄的加速到了兩百以上,在水泥路面上擦出火星無數,終於不知不覺的將幾輛不懷好意的汽車引入了基地的範圍之內!
驚險的幾分鐘之後,安翊臣所駕駛的銀白色汽車終於駛入了熙熙攘攘的城市主車道之上。
“好了,媽咪,可以出來了,沒事了!”
迪亞哥輕手輕腳的將展顏移了出來,在後車座上躺好。
展顏咬着脣瓣,迎上了兒子擔憂的目光,頓時明白,他們的確是脫離了危險,用力的點了點頭,蒼白着臉勉強的笑了笑,“太好了——”
她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天旋地轉,失去控制的跌倒在一旁的座椅上——
“媽咪,媽咪……”迪亞哥忽然驚恐的大叫起來。
‘刺啦’一聲,汽車猛然停在了路邊,展顏被極快的抱了起來,安翊臣擔憂的拍了拍她的小臉,輕輕的喚着,“展顏,展顏……”
展顏努力的想要掙開眼睛,但是鑽心的痛,肩膀,還有小腹,淡淡的帶着鐵鏽味道的血腥之氣在小小的空間漸漸蔓延,愈來愈濃——
天旋地轉,她暈厥了過去。
安翊臣眼睛死死的盯着展顏的身下,那裡,血色,正肆意流竄,源源不絕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逝——
血色,染紅了他的眼睛,在他的心底成爲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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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顏昏昏沉沉的躺在*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沉很沉,眼睛怎麼也睜不開。
“爹地,媽咪爲什麼還不醒?”
朵拉哭得鼻子紅得跟小兔子一樣,眼睛卻呆呆的瞅着自個媽咪,她心底後悔極了,若是自己沒有告訴拍賣會的事情給媽咪就好了,那樣的話媽咪就不會有事!
她心底內疚得不行,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放心吧,媽咪不會有事的!”安翊臣回過頭吩咐着身後的傭人說,“帶小小姐出去,還有,好好安慰她,照顧她睡覺,別讓她再哭了。”
“爹地,我不想回房……”朵拉揉揉通紅的眸子,低下頭,可憐巴巴的說,“我想留在這裡陪着媽咪。”
安翊臣伸出大手輕輕的撫摸了下女兒那紛嫩的小臉,目光中流露出萬般心疼和憐惜,“好了,寶貝,這不是你的錯,去吧,去休息,若是你媽咪醒來,看見你個熊貓眼,不漂亮了,說不定就不喜歡你了。”
“可是媽咪流了很多血……”朵拉說着,眼淚又要氾濫。
“有爹地在,不會讓你媽咪出事的,乖了,很晚了,去睡吧!”
朵拉咬着下脣,只好黯然的點了點頭,不甘不願的跟傭人離開。
安翊臣看着女兒離開的背影,嘆息了一聲,等回頭面對展顏的時候,眼底又恢復了柔情似水。
前天晚上,真是混亂的一天。
急診室內,她肩膀上的子彈終於在手術後被成功的取了出來。
但是,她腹中懷孕三週的胎兒卻永遠的失去了。
在她沒有察覺到,他更是不知道的時候,化成了一灘血水走得悄無聲息。
安翊臣握着拳頭,咬了咬牙,在心底狠狠的發誓,所有參加這次狙擊的人,都死定了!
他沉痛的閉了眼,根本來不及哀悼自己的孩子,就要繼續爲昏睡在*上的展顏擔憂,因爲,手術後的她,一直未曾醒來過。
林媽看着躺在*上的展顏,心底也抽痛不已,她端着一碗藥湯走進房來,“主人,藥熬好了。”
“嗯,放下藥,你就可以出去了。”
安翊臣淡淡的說,“還有,給夫人熬些補身體的湯水準備好,等她醒來了喝!”安翊臣頭也不擡,深眸凝視着*榻之上的展顏。
“哦,好!”
林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恭敬的退了出去。
安翊臣輕輕的掀開絲被,心疼的看着那包裹在紗布之下的槍傷,爲什麼自己沒有早些過來呢,不然,她就不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更加不會……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安翊臣將展顏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口,拿出一旁的毛巾輕輕的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漬,緊接着,用湯勺盛了些藥汁,輕輕的喂她喝——
但是,昏迷的她竟然連吞嚥的直覺都沒有了,藥汁喂進去又順着嘴角全都流了下來,該怎麼辦呢?
可是,醫生交代過的,這藥是助於她因小產受損的體制的,不喝不行的!
安翊臣思索了一會兒,毫不猶豫的拿起藥碗將藥湯喝到了自己的口中,然後捧着她的臉,吻上了她的脣瓣,一點一點的將藥汁過渡到了她的嘴巴里——
終於,他用這種親密得不可思議的方法將藥汁全都餵給了她,絲毫也沒有浪費。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用一條溼潤的新毛巾幫她擦乾淨脣瓣的藥汁之後,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戀戀不捨的將她平放在*上,蓋好被子,沒有發覺任何不妥之後,然後脫衣*,將她環在自己的腋窩之下,另一隻手則拿起一旁的文件,有些心不在意的處理公事!
“嗯,迪亞哥,快、快跑!跑!”朦朦朧朧中,展顏手無意識的推搡着什麼,嘴巴里喃喃的焦急的呼喊着。
“展顏,展顏!”
安翊臣聽到她的呼喊之後,馬上將她緊緊的抱着,手不停的在她的後背上拍着,“放心,迪亞哥沒事,他很好!非常安全!”
在狂亂中,她似乎聽到了安翊臣的安慰,終於安靜了,不再大喊大叫的說胡話了,但嘴脣卻慢慢的變得絳紫起來,身體更是冰涼刺骨,整個身子就像墜入海水中一樣。
爲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冷,她到底是怎麼了?
安翊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突然變得素手無策起來。
可是,撫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症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冷——”
展顏嘴巴哆嗦着,牙齒一直顫抖不已。
安翊臣想了想,輕輕的將她從*上抱了下來,滿臉呵護和*溺,動作輕柔的不可思議,生怕摔倒了她……
他將她抱到了浴室。
既然她這麼冷,那麼他索性給她洗個熱水澡,看看會不會好一些。
將浴缸裡裝滿熱水,溫度也適宜,確定不會燙傷到她嬌嫩的肌膚之後,他才輕輕的拉開她身上的睡衣帶子,慢慢的褪下——
頓時,那麼白希美好的纖細曲線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安翊臣的眼底。
此時此刻,褪盡所有的展顏是那樣的嬌柔美麗,如世界上最美麗的仕女畫,眉毛彎彎的,在熱水薰染下,她的臉頰恢復了一些血色,染上了淡淡的嬌紅,臉頰白希,肌膚瑩潤,眼睛安靜的閉着,薄薄的脣瓣如最新鮮的玫瑰花一般誘人,長長的捲髮柔順地服帖在優美弧度的香肩之上,然後順下來,越過性感的鎖骨位置,將雪白的美麗半遮半掩,誘人之極,修長的大腿微微蜷曲着,讓谷底的叢林若隱若現……
安翊臣的眸子突然變得深沉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大手情不自禁的滑過她錦緞般光滑的雪白,眼前那美麗的一切,幾乎令他血脈噴張,終於,他抱着他,兩人一起滑入浴缸……
他輕輕幫她清洗身體,大手控制不住的在她的頂端停下,“還好,昏睡了兩天,尺寸依然大小適宜,肌膚看起來也很健康!”
他輕笑着說,低頭在她那漸漸恢復溫熱的頂端上印下了一個吻。
若是這個小女人醒着,知道自己被他這樣帶入浴缸,這樣肆意撫摸,肯定會羞得通體嬌紅,嘴巴嬌嗔的嘟在一起,不依的捶打他的胸口……
想到她可愛的樣子,安翊臣脣瓣慢慢的溢出愉悅的微笑,久久的在她的脣瓣上流連,手卻一刻再也沒有停止,清香的沐浴乳一點點的清洗過她的頸部,她的手臂,胸前,小腹……
他的手指僵硬的放在了他的小腹上,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來控制自己滿腦子有顏色的思想,制止自己不作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第一次,他感覺替自己心愛女人洗澡這種想來就很幸福的豔福並不是真的豔福而變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折磨,比任何酷刑還要煎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