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他來照顧她

恨可以讓你我記住我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哪個女人,女人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用來發泄慾望的工具,只有她,例外。

他開始想,他是恨她的,因爲她的眼睛讓他厭惡,他努力用這一點來說服自己,讓自己遠離她,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想情不自禁的靠近。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追隨流謹來到這裡,看着他們漫步在小路上,他甚至會覺得嫉妒,他不該嫉妒流謹,但是他卻恨她!

當流謹扶着她的肩,想要吻她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徹底的失控了,所以,在流謹走後,纔會把她抓上車,纔會有了剛纔的事。

她的眼淚讓他措手不及,他用手背給她擦着,她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她用了全力,濃重的血腥味兒在車裡瀰漫開來。

他重又吻上她的脣,將那些血腥的氣息一點一點的舔盡,她終於沒有了力氣,倒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只剩下不斷起伏的胸脯似乎還在控訴他剛纔的獸行。

也許經過這一次,她會恨他,但他無所謂,如果恨可以讓她記住他,那就恨吧。

他用她的電話給流謹打了個電話,沒有說話,打通了便掛掉。

抱她出去,將她放到公園的長椅上,然後站在黑暗裡等待着流謹的到來。

果然,流謹開着車很快就到了,找到她的時候,她像一隻被丟棄的破娃娃,孤零零的躺在那裡,衣不蔽體。

流謹甚至站在離那幾步遠的位置遲遲不敢過去。

他剛走了一會兒,發生了什麼?

“鍾喻夕。”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悶悶的從嗓子裡發出,好像不是自己的。

一陣風吹來,吹回了他幾絲理智,他快步過去,將椅子上的人扶進懷裡,她髮絲零亂,面色蒼白,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玉般的皮膚上有着或深或淺的痕跡。

他顫抖着將外套脫下來包住她,嘴脣蠕動着卻說不出話。

半天,他才抱起她,像是不知道去哪兒,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明明他的車就在眼前,可是他卻像看不見,因爲此時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等他終於將車開走,宵風才從樹後面慢慢的走出來!

月光映在他暗啞深黑的眼眸裡,像是映在一片漆黑的海里,瞬間就被吞沒了。

他在賭,賭鍾喻夕不會告訴流謹這是他做的!

同時,他要藉此告訴流謹,她鍾喻夕不是完整的,不如他想像中那般冰清玉潔,他最好遠離她。

爲了流謹,也爲了他自己!

不過,他賭對了,鍾喻夕果然沒有告訴流謹事情的真相,因爲她骨子裡的善良,也因爲她看透了宵風對流謹的感情,所以她不想因爲她而讓他們兄弟之間生出嫌隙,能有宵風這樣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流謹的福氣。

“你喝水嗎?餓嗎?”流謹雖然一直強裝鎮定,像個沒事人,但是他和鍾喻夕一樣,是個不會說謊的人,眉宇間流露出的憂鬱掩也掩不住。

“流謹,我今天該回學校了。”鍾喻夕朝他笑笑,這一笑的溫暖竟然比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還要明媚。

他沉在這個笑容裡,恍惚覺得昨天他見到的一切不過是場夢,她說他走後,她忽然就失去了知覺,再醒來的時候就又看見了他,而中間發生過什麼事,她記不得了。、

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像一根刺一樣梗在流謹的心中,扎得他一陣陣的疼,他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要相信她,可是主觀臆想的那些鏡頭卻一遍遍的凌遲着他的心,他想像着她可能受到的傷害,心中的猛獸幾乎要覺醒爆發,他要找到那個人,然後,殺了他!

他假裝不知道,不想讓她傷心,所以也騙了她。而鍾喻夕明明知道,卻不能說,這個都不能啓齒的裂痕一點點擴大,兩個人之間仍然說笑,但是心境卻都不一樣了,他們之間變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