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聽

總裁 敢親我試試不要被撕裂 誤聽

流謹去參加學樣的活動,所以回來的遲了,他換了學樣的制服,穿着參加宴會的正式禮服,向國王,太后以及幾位哥哥依次問過好,他在宵風的身邊坐下,剛坐下沒多久,眼神就往鍾喻夕那邊看去。

鍾喻夕趁着別人不注意,朝她吐了吐舌頭,他瞪她一眼,但眼底卻滿滿的都是笑意,這麼久不見,她似乎瘦了不少,但還是那樣漂亮,他心裡的思念得到了緩解,吃起飯來也格外的香甜。

吃過了飯,侍女們端上了茶點,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

流謹好奇的問身邊的宵風:“六哥,聽說你們大敗朝陽國的軍隊,真的好拉風,可惜陛下不讓我去,要不然,我也能出不少力。”

宵風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軒轅殤宇在一邊說:“老七,你那些書本的知識到了戰場上可是分文不值,這次能夠突出包圍多虧了六弟臨時做出來的激光制導裝置,才使我們一舉殲滅了敵軍。”

流謹立刻崇拜的瞪大了眼睛,“六哥,你真的好厲害啊。”

“老六設計的戰鬥機到現在還是軍方里最快的,只是他說性能還不確定,不能大規模生產,這個小小的激光制導裝置又算得了什麼。”三殿下軒轅澈急忙附和着說。

一時間,衆人的議論中心都轉到了宵風的身上,這讓皇老太太極爲不滿,她咳了聲,問身邊的軒轅冷:“老二,聽說那個朝陽國的金耀太還不死心,怕是會捲土重來。”

她一說話,衆人立刻噤聲,軒轅夜笑着安慰:“皇奶奶不必擔心,朝陽國目前來說還不會對我們大規模動武,更何況,以我國目前的軍事儲備,朝陽國根本就不是對手。”

四大家族的人也紛紛點頭稱是,其中以夏明遠最爲殷勤。

“那就好。”皇老太太放下一顆懸着的心,微微點頭。

衆人談到很晚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宮殿,鍾喻夕和幾個近侍陪着國王回他的萃華殿,路上,國王問她:“喻夕,我聽說你主動去做朝陽國的人質,有這回事嗎?”

鍾喻夕有些小怯意的點點頭。

他看着她有些疼愛的搖了搖頭:“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你一個女孩子不用什麼事都強出頭。”

“陛下的話,喻夕記住了。”她聽話的點點頭。

國王無奈的笑笑:“你呀,總是答應的好,一做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鍾喻夕不好意思的說,“這次真的記住了。”

“那好,下次再犯,一定重重的罰你。”國王故意做出一副嚴厲的樣子。

鍾喻夕討好的替他按摩着胳膊,“知道啦,陛下。”

將國王送回萃華殿,直到他休息下了,鍾喻夕才離開,國王這些日子的飲食還算規律,她倒是安心了不少。

下了樓轉向自己的房間,卻在半途被人突然拽住手臂,不由分說的拉着往外跑。

兩人一直跑了很多久,最後停在院子外的竹林裡,流謹大口的喘息着,彎着腰,手支在腿上,擡頭看着對面的鐘喻夕也在氣喘吁吁。

他笑起來,臉在月色下顯得分外帥氣,像是鍍了層銀光。

“蠢女人,才跑這麼一小段路就喘成這樣。”

“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

他趕緊直起腰,理直氣壯的說:“哪有。”

鍾喻夕無奈的翻翻白眼,“你大半夜的把我拉到這裡做什麼?喂,你可是皇子啊,有沒有搞錯自己的身份。”

他切了聲,馬上關心的問:“你的嗓子什麼時候能好,說話這麼難聽。”

鍾喻夕摸了摸喉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走過去,在離她很近的地方站住,低頭看着她仰起的臉,晚風吹得竹林裡的竹子簌簌作響,一大輪圓月掛在樹梢間。

地上的兩個影子被拉得很長。

“聽說你受了不少苦是嗎?”他擡起手,有些猶豫的放到她的臉側,將那一縷碎髮掖到她的耳後,“鍾喻夕,你總是這麼逞強,倒底有沒有腦子。”

她被他罵得習慣了,只管傻乎乎的笑。

只是這笑容馬上就風化在臉上,流謹突然低下頭,猝不及防的一個輕吻落在她的臉頰,脣上滾燙的溫度像是一杯熱水,從滑嫩的皮膚流進心裡,慢慢的散開。

“流謹。。”她慌亂的擡起頭,而流謹也急忙退後了一大步,臉色通紅的看着她,有些手足無措。

情不自禁的,他就吻了她,怎麼可以這樣,他是太沖動了。

正當他尷尬自責的時候,鍾喻夕的聲音輕輕的傳來:“流謹,你送我的那個帽子救了我的命,所以,這個吻算是謝禮了。”

他臉上的紅色這才慢慢褪去,歪過頭,挑起眉毛:“那是本殿下神機妙算。”

她也笑笑,忽然問:“流謹,我們是好朋友吧?”

好朋友?

流謹眼睛一眯,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朋友嗎?

趁他沒有說話,鍾喻夕走過去握住他的一隻手,“那我們就是好兄弟,永遠要互相關心。”

他定定的凝視着她,她臉上的笑容像是夜晚盛開的夜凝香,捕獲你的視覺又吸引了你的味覺,他喉中一緊,心中跟着一疼。

好朋友?好兄弟?

原來她一直是這樣認爲的,或許他做得還不夠吧,不足矣讓她看到自己的心意。

他那麼喜歡她,整整喜歡了四年,清醒的每個日夜都是思念,閉上眼的每個景像都是回憶,他以爲,他的心意她應該懂的,他以爲,她將來是要做他的皇妃的,他以爲,他們是可以有愛情的。

但是什麼還沒有做,她就將他的所有希翼都扼殺在了搖籃裡。

手慢慢從鍾喻夕的手裡抽出來,他衝着她牽強一笑:“嗯,好兄弟,好朋友。”

他說那幾個字時,咬音極重,鍾喻夕的心裡一陣陣抽搐,她不想傷害流謹,所以,在他想要萌生任何其它念想的時候,她必須用這種方式警告他,軒轅夜和宵風都不是善類,捲入他們之關的爭奪,只會讓他傷痕累累,他太單純,太乾淨,就像一張沒有染色的紙,蒼白的也是脆弱的。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鍾喻夕衝他一笑,轉身踏進竹林間的小路。

望着她單薄的背影,流謹癡癡的站在風裡,他要怎樣做,怎樣做才能打動她。

心情不好,也睡不着,索性去了六殿下的養心殿。

“七殿下。”看着行色匆匆的流謹,六殿下的侍女索心急忙迎了出來。

“六哥呢?”

“回七殿下,殿下他不在養心殿。”

“去哪裡了?”

“六殿下去哪裡並不會告訴我,不過,我看他去的方向,應該是陛下的萃華殿。”

“這麼晚,六哥還去找陛下。”流謹小聲的嘟囔:“我去找他。”

索心趕緊行禮:“七殿下慢走。”

而鍾喻夕和流謹告別後,並沒有馬上就回去,她在竹林的椅子上坐了很久,腦子裡回想着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

宵絕早就出宮了,回到了他外面的世界,他不在了,讓她大大的鬆了口氣。

剛想起身回去,身後的林子裡忽然傳來說話聲。

她側耳傾聽,立刻聽出其中一個人是軒轅夜,這麼晚,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另一個人,她也知道,是夏曼。

夏曼很得皇老太太的喜歡,她每次來皇宮,都有專門的住處,或者乾脆就睡在皇老太太的玉瓊殿。

“軒轅夜,你放手。”夏曼的聲音尖利,似乎在承受着什麼痛苦。

他的聲音帶着刀子般的鋒利,低沉的說:“怎麼,又想來我的身邊探聽虛實,然後去告訴老五?”

老五?

宵絕?

鍾喻夕急忙躺倒在長椅上,不讓自己的身形暴露,她心裡暗暗叫苦,爲什麼每次都要讓她聽到秘密,在這個皇宮裡,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原來你都知道了。。”夏曼顯然是被他掐住了脖子,聲調都變了。

“你別忘了,風魔可是我的人,他們想查什麼,還沒有查不到的時候。你們利用鍾喻夕,讓她來查我安排在外面的眼線,可惜她根本就不會出賣我。”

“她是一個蠢女人,所以纔會喜歡你這種惡魔。”夏曼冷笑:“不錯,是我察覺到你的身邊有人,才讓五殿下去查的。”

“你和他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嗯?”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夏曼痛苦的臉色青紫:“你做爲準太子妃,竟然勾引小叔,夏曼,這個罪名你擔當得起嗎?”

夏曼的臉色變了,低頭不語。

這個秘密,鍾喻夕也是知道的,她當初跟蹤宵絕,意外發現宵絕在和夏曼偷情,所以,她用這個秘密來跟宵絕做交換。

沒想到,軒轅夜也知道了。

他和宵風一樣,絕對絕對不好騙。

“你想怎麼樣?”夏曼用幾乎喘不上氣的力道質問。

“哼。。”他冷笑了一下,一甩手將她扔到地上,月色下,他俊美的臉龐如邪神般妖異,兩隻長指慢慢的掐住了夏曼的下巴:“老五手裡的X飛鷹是一隻超強的戰鬥隊,我想要這隻部隊。”

“你會有辦法的,對不對?”他手上用力,夏曼疼得掉出了眼淚。

“你要那隻部隊準備對付誰?”夏曼忍着痛問。

“夜之未央。”

他要對付夜帝?

鍾喻夕捂上嘴巴,深吸了口氣。

看來他果然是在意的,以夜帝和宵風的關係,他不可能置之不管,夜之未央的實力雄厚,就連軒轅殤宇有時候也拿他們無可奈何。所以,他不能大動干戈的藉助於軍方,而只能藉助於外力,五殿下宵絕自己的軍隊X飛鷹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一直知道夏曼的秘密,卻在這個時候點破,就是想用此來做要挾,讓X飛鷹爲他效力。

而夏曼幾乎不可能不答應他的條件,因爲做爲準太子妃,她竟然跟別的皇子有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她的太子妃地位,夏家的地位名聲,都將毀於一旦。

軒轅夜果然是步步算計,走得精妙。

風聲陣陣,樹葉和樹葉之間的碰撞擦出細微的聲響,像是情人間的竊竊私語。

許久,夏曼的聲音才緩緩傳來:“好,我答應你。”

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早在八年前,她和軒轅夜還是皇家學院的同學,她當時極爲愛慕英俊邪魅的他。

但是他身邊女人無數,走馬燈一樣的換來換去,那些女人爲了爬上他的牀,什麼都願意做,她當時對之嗤之以鼻。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軒轅夜竟然主動追求她,她欣喜若狂,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當時他們出雙入對,羨煞旁人,她以爲,他是動了真心的。

卻沒想到,一次學院的PARTY,她意外聽到了別人的高談闊論,原來,軒轅夜追她,不過是跟別人無聊的時候打了一個賭,很俗氣的一個理由,她哭着跑去質問他,他只是衝她一笑,當衆吻了她,然後揚長而去。

她成了別人眼中最大的笑柄,妒恨也從那個時候開始發芽。

爲了讓他後悔,她不斷的豐富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聰明,更加漂亮,憑藉着夏家不斷提升的勢力,她終於成爲了準太子妃的人選,她已經不愛他,爲的就是報復他,沒想到,訂婚的當天,他還是沒有出現,讓她再一次顏面盡失。

她恨,恨他,也恨他身邊的女人,那個鍾喻夕,她咬着牙。

鍾喻夕莫名的打了個寒噤,怎麼感覺有人在詛咒自己,她縮得更小一些,避免被人發現。

不久,林子那邊的聲音消失了,他們已經走了。

她又小心的躲了半天,確定真的沒有人後纔敢重新坐好。

夜晚的風有些涼,她望着夜色出神。

如果軒轅夜要對付夜帝的話,她必須要去提醒夜帝當心,不只是因爲他在雪中救過自己一次,更是因爲,她和他之間似乎有着某種聯繫,這種聯繫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的瞭解他,關心他。

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那張銀色的卡片,上面有他的地址,她決定趁這週休假的時候去找他。

而且,她有太久沒有看到鍾爸了,每次打電話的時候,他都說自己好好,但是她還是不放心,要回去看一眼。

正準備回去,忽然肩上放了一雙沉穩有力的手。

她大氣不敢喘,直到他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怎麼不多穿點,不怕會着涼?”

她仰起頭,看到他月光下的眉目完美的就像是畫卷,那樣慵懶的表情,深深的凝望,只展現給她一個人的溫柔。

“瘋子。”

他已經低下頭吻她。

而在不遠處,流謹正快步的朝這邊走來,剛纔看到那個人的背影很像六哥,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晚上七點要是還沒更,今天就是不更啦!睡覺,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