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正南,一定是邵欒晟。”
“別擔心,有我在,你先進房間去。”
尚莞朝祁正南投了個感激的眼神,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朝裡頭的房間走去。
躲進房間裡,但依舊豎起耳朵,靜聽外頭的響動。
祁正南來到門口,拿起門口的電話,“是誰?”
“祁正南,開門。”這聲音,祁正南當然認得,正是尚莞害怕的邵欒晟。
他故意裝做不認識,“你是誰?”
“邵欒晟。”聲音急切。
“邵欒晟,你這麼晚找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要休息了。”
“你開門,我知道尚莞在裡邊,我找尚莞。”
“邵欒晟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莞莞一直跟你在一起,她怎麼可能在我這兒?”
“祁正南,不必掩飾,我知道啊莞在你這兒,開門。”
“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請你別打擾我。”
說完,祁正南把電話掛了,只是剛掛,門鈴聲就開始叫囂起來。
祁正南惱火的再次拿起電話筒,陰狠的警告。
“邵欒晟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告你騷擾。”
“祁正南,今晚見不到尚莞,我是不會走的,你可以去報警。”邵欒晟的語氣堅定不移。
“你愛等就等吧!”話落,祁正南按掉門鈴的電源,終於清靜了。祁正南才轉身往裡頭走去。
走進尚莞躲着房間,嘆了嘆:“莞莞,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家。”
溫潤的聲音給了尚莞冰冷的心一股清泉,她莫不感激:“正南,謝謝你,每次都是你幫助我,這份恩情,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還你。”
祁正南微微一笑:“莞莞,我這輩子就是這樣了,誰叫我中了你的毒。”
她知道,她都知道祁正南的心,但現在的她已經是千穿百孔了,配不上他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正南,你會遇到適合你的那一位的,一定會很幸福的。”
她嗡了嗡嘴說。
祁正南聽着這話,笑了一聲,然後說:“不說我,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我看邵欒晟不容易放手,你這樣東躲西藏的也不是辦法。”
“我先回家再說,現在我不想見他。”她斂下那細膩光潔的眸子。
祁正南手扶上她的肩,嘆道:“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嗯。”
接着祁正南轉身,退出房間。尚莞無力的坐在牀邊,蒼白到透明的臉,一如天際邊的白雲,風過,就散了。
她那水盈盪漾的眸子,此時不再轉動,如被冰封住魂魄,除了腦中還在轉動可以昭顯她是個還活的人。
最美好的四年,竟只是邵欒晟的策劃的一場陰謀,她深愛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是在跟她虛以委蛇。一切都只是爲了要報復她父親。
怪不得他拿着尚氏的債權不願放手,當初她求他時,就一口回拒,原來他是要整垮尚氏。
但是爲何後來你又要拿一半的債權給我,既然接近我是報復,你就該果斷點,把一切都毀了。
既然報復,你爲何還要死皮賴臉的要跟我結婚?爲何還要死死糾纏?
天下再也沒有比她更可笑,更悲的人了,現今,她想脫身,還不能遂願。
邵欒晟你究竟有沒有心的,你怎麼會那麼可怕,連愛情都可以算計。
邵欒晟,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此時此刻,樓下的邵欒晟也焦心焦慮,在邁巴赫裡如坐鍼氈,手裡點着一根菸,吞雲吐霧。
黑暗中的煙霧如詭譎的網罩,將他緊緊罩住,越勒越緊,直到無法呼吸。
他機關算盡,以爲能遮掩的,最後還是爆露了。
啊莞,縱然當初我有目的接近你,但是我後來卻動了心,除了你,我心底就再也沒有容過別的女人,你怎麼也該讓我解釋解釋。
你想這樣一走了之,真的狠心把我丟下,可是我的心已經在你身上了,再也無法撥回來了,所以,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這晚,他在車裡過了一晚,一直到天亮。
早上七點,尚莞跟着祁正南走出他的公寓,坐上車,只是車子剛開出車庫,就傳來碰一聲,接着是巨大的撞擊力。
“渾蛋,竟然敢用這種方法來阻攔。”祁正南突然咒罵一聲。
接着快速倒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尚莞,已經看清楚撞來的車子,那是邵欒晟的專駕。
透過默黑色的玻璃,看到他一臉陰沉,那眸光如鷹般一瞬不瞬的攫住她。
可是現今她已不再懼怕,亦一臉無色,冰冷的眸光迎視着。
祁正南倒車,從另一旁駕過去,而邵欒晟緊追而上,祁正南跑多快,他就跑多快,因爲奧迪比不上他的邁巴赫。
但是現今是在市區,邵欒晟再猖狂也不敢在這市區裡阻攔。於是一路緊追着祁正南上了高速。
“正南,他追的緊,怎麼辦?”尚莞一臉擔憂的問。
“別擔心,我是警察,邵欒晟就算再猖狂,也不敢亂來,而且我身上也有槍。”祁正南一副淡定。
但尚莞知道邵欒晟的實力,以至並不敢完全放心,皺着眉宇,透過後車鏡,望着後邊跟的緊緊的車子。
“正南,不如我們先回市裡,市裡他就不敢亂來。”
祁正南望着後頭緊緊跟着的車子,亦是有些煩躁:“好,那我們就先回局裡,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囂張。”
於是祁正南做好在前邊的出口下高速,只是萬萬沒想到,離高速口還有幾千米時,後邊突然涌上一排車隊,而且還都是豪車。
他驚悚的加速油門,但是邵欒晟那輛邁巴赫的性能實在太高端了,一個提速,已超過了祁正南的車子,接着他一便是一個漂亮的轉彎,車子穩穩的停在了祁正南直前方。
祁正南見狀,只得趕緊急剎車,尚莞見狀,嚇的捂住雙眼。
而祁正南的車技也是極好,車子停住的距離,離邵欒晟的車只有一釐米遠。
車子沒有傳來振動,尚莞纔打開眸子,只見邵欒晟斜斜的支在邁巴赫上,眯着眸子,嘴裡刁着一根菸,青色的霧靄將他盈繞,透過迷漫的煙霧,他的眸神探不到底。
後邊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