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逃能逃的走嗎?
邵欒晟現在的勢力要找她太容易了,怎麼辦?要是秘密守不住了,他會怎麼對待她,她真不敢往下想了。
而且現在啊弟在這兒?早知他這般可怕,她就不帶啊弟走,讓他在療養院可能會更安全些。
她渾身打怵的擦乾臉上的水珠,帶上眼鏡,看着鏡中的自已,心中暗暗祈禱。
希望他不會再追查下去,平安渡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吧!
只是她這般祈禱完後兩天,她的秘密就被爆光了。
平息心緒後,尚莞步出洗手間,只見邵欒晟卻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正吞雲吐霧着,那青色的煙霧將他盈繞亦真亦假,深潭般的眸子在青霧中如黑暗中的大海,隨時都有將她捲進去淹死。
她顫抖的停住腳步,緊張的手不由捲曲成拳,撐着她搖晃的身軀。最終深呼吸兩口氣,才踏起步子,往前走去。
她在他跟前停住,望着星光熠熠的眸子,此時風平浪靜,但她卻覺的是暴風雨的前兆,擔心防備。
“剛纔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突然傳來他幽幽的聲音,裡頭透着沙啞。
尚莞倒是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爲剛纔的事道歉,但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那般看着他。
“別爲一句話與我置氣。”他突然又命令着。
尚莞擠個難堪的笑:“啊晟,你現在陰睛不定,讓人覺着很陌生。”
“好吧!以後我儘量不吼你,這總可以了吧!”邵欒晟道。
尚莞清冽的眸光緊緊追隨着他,穿過他的眸子,發現他的真誠,才點了點頭。
邵欒晟臉上露出個笑,接着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吃飯。”
尚莞任由他拉着,快到包廂時,尚莞問了一句:“下午是不是可以回公司了?”
他停住腳步,“對,下午可以回公司。”
“其實我吃飽了,你進去吃吧!我想先回公司。”她道。
“一起回吧!如果吃飽了,你就坐在一旁。”
尚莞以沉默代替回答,無聲往前,一前一後回到包廂,尚莞坐在他的旁邊,依舊呆愣着思索。
從這頓午餐後,尚莞心裡已經對邵欒晟有了進一步的看法,他發起脾氣來,可以陰狠手辣,淹滅一切,她必須小心應付。
所以回公司的時候,尚莞離他遠遠的坐着,頭靠在窗口,目光投望着窗外,安靜的可以忽略存在。
喝了些酒的邵欒晟靠在車子另一邊,眯眼打量着她,從剛纔餐桌上他就發現了她的異樣,現在的她對他有着一股排斥,有着想遠離他的舉動。
“啊莞,坐過來點。”他突然出聲。
尚莞聽見他這一聲,便轉首凝望他,沒有表情應着:“這樣坐着挺好的,你喝了酒,打個盹吧!”
見她不願移動,他的身子靠了過去,將她攬在了懷裡,“這樣打盹才舒服。”
尚莞被他鉗在懷裡,也不掙扎,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煩亂的心似乎稍微平靜了些,才幽幽的問:“啊晟,這五年你在美國過的怎麼樣?”
邵欒晟呵呵一笑:“怎麼?開始關心我了?”手搗弄着她如綢緞般的髮絲,很輕,就如以往他替她擦拭頭髮那般輕柔,像羽毛輕輕掃過般舒服。
她閉目喃喃道:“沒有,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而且你還這般成功,讓我甚爲好奇。”
“那你呢?這五年你是怎麼過來的?”邵欒晟先把問題丟回了尚莞。
尚莞卻一怔,五年?她五年是怎麼過來的?老實說,她是重生過來的,當年躲進深山的村落裡,孩子早產,再加難產,幾乎丟了性命,最後孩子沒了,她也跟前死心了,但卻被滌榆及正南救了回來,救了回來後,調養了整整一年,她才重新站起來。
然後三年就是在萬宏這樣過着。
想到往事,尚莞的情緒就無法平靜,鼻子尖酸,淚水不由滑落,邵欒晟將她擺正,望着她臉上的淚珠。
“怎麼了?”話落,輕輕的擦去她的淚水。
她哽咽着:“沒有,就是覺的這時間太快,一切都像在昨天發生的,如一場夢,不堪真實,讓人噓唏不已。”
“夢醒了,我們依舊在原點。”邵欒晟亦也輕飄飄的說,眸光也往車窗外飄去,漸漸渾濁。
“不,我們沒有在原點,你不再是以前的邵欒晟了,而我。。。。。。”尚莞突然停住話語。
邵欒晟斂回目光,盯在她臉上,帶着一抹熱烈:“你也不再是那個尚莞了,是麼?”
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相纏,半響附了個笑:“怎麼可能是以前那個尚莞呢?”但那笑有着濃濃的苦澀。
“啊莞,你能與我說說你這五年的點滴嗎?”突然,邵欒晟問。
尚莞頓住,片刻又擠了個笑:“你昨天不是找滌榆問過了嗎?我的五年都是這樣渾渾噩噩,沒有光彩的過着生活,所以現在我還是個落魄樣子,哪能比的上你,一身光鮮,事業有成,還有個美麗的女友。”
尚莞說這些話時,神情淡寡,激不起一絲的生氣。倒是邵欒晟有點不悅了。
“你說這些倒是很順溜,特別是說到我女友的事,一點也不吃醋的。”
她剪剪的水眸,剪着他的俊影,幽幽說:“這有什麼好吃醋的,這樣的你纔是成功的你,其實我是爲你感到開心,真的。你該過這樣的生活。”
邵欒晟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一緊,然後將她擠進懷中:“啊莞,爲什麼我感到你在遠離我?你是故意遠離我嗎?你在進萬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尚莞身子一僵,他的敏感力太強了,她隨便一句話,一個表情,他都能察覺出不對勁。不行,不能讓他察覺出來。
於是故做輕鬆笑:“我不就是爲了逃避我爸爸的追捕,到處流浪,別老是說我,說說你吧!你當年直接去了美國對嗎?”
尚莞把話題繞到他身上,但是邵欒晟心如明鏡,不動聲色,隨意說着他的過往。
“我當年是去了美國,然後在那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