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周身冒火,抓住蓉沁的小手定於肩頭,殷天厲拉過一片衣袖就胡亂纏了上去:
“你這個沒良心的蠢女人,我會髒,也全是爲了你?”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殷天厲彎身扒去了蓉沁身上的所有屏蔽。
“啊?你幹什麼??混蛋?不許你碰我,滾開,嗯——”
時而踢打,時而蜷縮,大牀上,蓉沁蠕動着身軀,同樣氣得無以復加,一時間,兩個人,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獅子,一個理智全無的進攻,一個張牙舞爪的防守,鬥得不可開交。
“別的男人能碰,我爲什麼不能??你讓他盡了興,我要加倍拿回來——”
盛怒中,沒有注意到異樣,殷天厲費力地按住扭動的蓉沁,沒有任何前戲,便衝動地直奔主題。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蓉沁痛得淚流滿面、直抽冷氣,呆滯地凝望着兩人結合點,殷天厲卻慌遭雷擊,以她身體的敏=感…不該啊
輕輕眨了下眼眸,斗大的淚珠潸然而下,恨意叢生,蓉沁掙脫的小手抓握着牀單,用力地微微泛白:“出…出去?”
“你…跟藍錫…沒有…”
四目相對,思緒迴歸,殷天厲這才注意到兩人在臥房奮戰了這麼久,門外居然沒有半點動靜,再想起剛剛藍錫的‘打不還手’、蓉沁的‘毫無準備’,殷天厲頓時愧疚不已,他真是被妒火衝昏頭了?而蓉沁一看他幡然醒悟的模樣,也瞬間明白了他會如此狂躁的原因。
心底的失望像是漣漪般層層暈開,蓉沁捲起一側的枕頭將臉埋了進去,直至淚水淹沒殆盡,她才輕聲開口:
“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要問??出去……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輕挪着,蓉沁想要分開兩人的距離,誰知一動一磨蹭,火辣的刺痛再度襲來,剛剛乾涸的淚水再度溢滿了眼眶,輕咬着小嘴,蓉沁低‘哼’了一聲。
“沁兒,對不起,是我…被醋淹昏頭了……”
放緩動作彎下身子,殷天厲柔聲解釋着,拂去她眼角的淚滴,歉意的脣還沒落到她的脣邊,卻見她已經不領情地將頭扭了過去。
“沁兒,我——”
“如果你真愧疚,以後都不要再碰我?”
說着,蓉沁伸手隔開了殷天厲,側轉着頭顱,半點都沒有正視過他,身心俱傷,她有些心灰意冷。
“沁兒…你怪我不信你,你可有信任我??”
抓下蓉沁的小手,殷天厲伸手撫了下她飄散的髮絲,沒有碰她,炙熱的氣息卻在她耳後的敏感處輕緩繚繞。
“連我的電話你都不接,你要我怎麼信你??我被人冤枉,醜聞纏身,連工作都被迫停了,你在幹什麼?你可有關心過我一句??你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出入酒吧飯店??你帶着那個性感車模去遊艇狂歡??是誰口口聲聲跟我說對那種女人沒興趣的?是誰一直在睜着眼睛騙我??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喜新厭舊…人家是九零後的小嫩模,我樣樣比不過人家,我不比,可不可以?”
越說越氣,越說越火,最後蓉沁直接轉過頭,埋進了枕頭,委屈地嚶嚶啜泣了起來。
“沁兒——”
見蓉沁小小的肩頭一纏一抖的,連帶着身體也花枝亂顫,火熱的源點被一箍一咋的折磨着,心疼中,殷天厲也備受折磨。
“不要說了,我什麼也不想聽,你出去,出去,你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出去,出去?”
哭着發=泄夠了,蓉沁頓時來了力氣,倉皇中一個起身,卻讓兩人更加親密,手一頓,蓉沁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進也不是,退也不對。
一把攬上蓉沁的腰,殷天厲揮手抱起了她,低頭在她脣邊重重親了一下:
“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更不會忘記有人曾經因爲嫌髒倔強地一個晚上洗了三次澡…沁兒,不管我是拒絕還是接近其他女人,都是爲了你…你沒察覺最近關於你的新聞已經寥寥無幾了嗎?要徹底洗去你的污名,這是最有效的方式,只要這陣風過去了,一旦冷卻下來,就算日後再被人翻起,也不會再有人相信了。我沒有碰那些女人,我在她們喝得酒裡下了安眠藥…我怕自己不小心…以後一輩子不盡興?”
滿眼震驚,蓉沁的心底掀起了千層浪:“你是說…你四處拈花惹草……”
點點頭,殷天厲低頭又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那你可以告訴我…幹嘛要瞞着我,害我一直胡思亂想瞎傷心……”
“我若跟你說了,你會放心讓我出去花天酒地嗎??只有被拋棄,你的自尊纔會讓你安靜……而且,我怕聽到你受傷的聲音,我也會狠不下心…丟不下你,最後會功虧一簣?只是我沒想到,今晚無意的一眼…我就失控了”vgi8。
伸手搭上殷天厲的頸項,蓉沁頓時柔得像是浸了水:
“藍錫喝多了,是店員找到我電話我纔去接他?厲,謝謝你…今生,有你足矣?不管以後發生任何事,只要你還要我,我發誓,我永遠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沁兒……”
“嗯?”
“我…我忍不住了……”
“啊??”
下一秒,排山倒海的熱潮翻涌而來,待蓉沁明白過來,柔軟的密地已經被激起了層出不窮的兇猛浪花。
“嗯,厲,不要了…夠了……”
見身體的熱度尚未散去,殷天厲的手又攀上了自己的高峰,蓉沁終於承受不住的開了口,現在她絕對百分百相信,他真的是餓了幾天了?這力道,她腰都要被他給生生撞斷了?
咂吮着高處的紅點,殷天厲愛不釋手地來回逗弄:“沁兒…我們領證吧?”
“啊??”瞬間被嚇醒,蓉沁蹭地半仰起了身子。
“怎麼?你不願意??”不滿她一驚一乍的反應,活像是受了刺激、從沒想過一般,挑起一方柔軟,殷天厲有些不悅地加大了吸、含的力道。
“嗯…不是…什麼都沒有,還威逼赫赫的,你的求婚…好沒誠意呢?…你不是說過…阿姨不喜歡的人…你這輩子都不會娶的嗎?”
點了點殷天厲的胸口,蓉沁試圖說得輕鬆一些,可心卻着實沉了幾分,殷媽媽是顧忌的一方面;其實,還有另一方面,就是他跟表姐到底有沒有關係,dna測試報告不出來,她還是很不安心。
“可我更怕失去你?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可我想先定下你,除了不能給你盛大的婚禮,其他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給我點時間…媽一定會知道你的好的?”
“只要你有心,形式並不重要?未來的路還很長,也不急於一時,是不是?厲…我不要你爲我深陷兩難,如果真要如此,我寧可一輩子無名無份——”
只厲得沁。“沁兒…”
“嗯,你又來…說了,不要了…”
“……”
這一晚,臥房內兩人熱火朝天,客廳裡,一人昏醉獨眠,兩個人的愛情很是美好,三個人的,如這兒深夜嘲諷的畫卷,卻註定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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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冷清豪宅一角的房裡,盈盈透出些許的黃光——
“阿力,你去問了嗎??不是說十萬塊可以捧紅一個人也可以搞臭嗎?二十萬,砸到水裡也不至於濺出這麼點水花吧??這些破新聞,對那個女人有個屁影響,這兩天,連那老太婆的氣都消了?”
窗臺一角,一身娃娃裝的寶嘉抱着一個可愛的hello-kitty暖手寶,刻意壓低的嗓音裡卻盡是抓狂的陰森。
“小姐,我去問了,那邊的負責人說已經按照我們提供的資料照辦了,只是…這個女人身份實在太普通,非富非貴的,根本沒多大的新聞價值?他們已經後悔接了這個case,純粹出力不討好?如果我們還想要繼續…他們要再加三十萬,還是維持一週的費用,後續如何,他們…也無力掌控?”
“md,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眼裡光有錢,說得比唱得都好聽,傻子還會拿錢?”
“小姐,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這人沒抹黑幾天,可至少兩人之間應該已經有了嫌隙,否則,殷少爺也不會出去花天酒地了…您說,是吧?”
“還說?提起這個我更來氣?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我纔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出力半點沒落好?”
賊溜溜地瞄着寶嘉,一旁的傭人屁顛屁顛地給她拾起了掉落地上的暖手寶:“小姐,一個男人的心在不同女人身上總比在一個女人身上來得好吧?這樣,至少說明…他對誰也沒有用真心,您還是最有機會的?只要再加把火,先除去您的心腹大患,剩下那些,您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莫寶嘉突然釋懷地笑了,接過暖手寶,瞥到上面的hello-kitty,瞬時計上心頭:“對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