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堇顏算是一個命大的,楚懸不信秦沫還這麼命大!
楚家大宅內,楚雄好心情的擺弄着圍棋。
“楚董。”
“嗯,送回去了?”
“是,親自把小姐送進了別墅。”
“那就好。”楚雄笑着點頭。
手下看着圍棋,有些不明白。
“楚董,你不擔心楚小姐她……”
“我知道,她一定會向秦沫下手。”
“那我要不要?”
“不用。”楚雄擺了擺手,看了手下一眼。“我的女兒,要是連這種會發生的事都料不到,躲不過,就太沒用了。”
“萬一……小姐有危險。”
“不會有萬一。”楚雄把黑子落在準確的位置,定下了這盤棋的結局。
手下聽了,明白了不少,可還是困惑。
“楚董,既然我們現在已經不用借楚小姐的手,逼小姐,那麼,她對您下毒的事,爲什麼您不追究呢?”
“我現在不追究,她也跑不了。”
“您的意思是……”
“這個家,還有華言,總歸都是我女兒的,雖然說,幫她清理障礙,是個做父親應該做的事,可是,我覺得對於那個丫頭來說,恐怕她親自出手,才覺得好玩。”楚雄笑着起身,一臉從容,他辛苦下來的一切,都要給自己的女兒,無所謂在她看來是不是玩具,就算她覺得是個大玩具,他就讓她那麼覺得,因爲,他知道,有席幕年在旁,這個玩具會變得越來越好,而不會爛掉。
手下跟着笑了起來。
“希望小姐喜歡。”
“嗯,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是,楚董。”
回到臥室,這一夜,楚雄睡得特別的香甜,已經好久,他都沒有這麼塌實的睡過覺,以往睡着的時候,總是夢見妻子哭,夢到自己的孩子在什麼地方受苦,惡夢,對於楚雄來說,已經過去,不再對他再有干擾。
深夜,汪家大院,汪老太太和兒子對坐着。
“媽,這麼晚了,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還能說什麼?小南南已經兩天沒下樓了!”在汪老太太看來,這是一個大事。
汪雲城聽了,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
“我怕是……失戀了?”
汪老太太望着兒子,想得到一個回答,可是這個問題,汪雲城也不知道答案。
“不會吧,他和那個秦小姐不是挺好的嗎?”
“那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明天我早點回來,跟他談談。”
“好吧,只能這樣了,他啊,心情差得連我這個奶奶都不理了。”汪老太太站起,慢吞吞的向自己的臥房走。
汪雲城看着母親的背影,知道她一定是爲了孫子的事難過,汪雲城想着,不能讓母親傷心,決意明天要早回來,好跟汪凱南聊一聊。
可是,第二天,用不着等到汪雲城下班回家,他纔去到出版集團,接過印好的報紙樣刊,就知道了原因。
不只一家媒體,各個媒體的頭條都留出了最好的位置,報導華言董事長楚雄尋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並且他的女兒即將大婚的消息。在這個新聞的內容頂上,刊出了秦沫的照片,十分的清晰。
“她居然是楚雄的女兒……”汪雲城扶了扶眼鏡框,繼續往下看,他看到了,秦沫要嫁的人是華言現在的總裁席幕年。
這個消息,就驚雷一樣,攪動了整個城市。
街邊的報紙,當天發出的雜誌,所有的媒體都沒有錯過這個新聞。
邱晨看着報紙,張大了嘴。
“……她是楚雄的女兒。”
威爾森蹲在廁所裡,拿着報紙。
“她的親生爸爸……是……”
陳偉吃着油條,看着報紙,幾乎忘了下嚥。
“不是真的吧……”
就連在學校讀書的大學生,都看到了這個新聞。
“我的天,秦姐的爸爸,這麼有錢……”
每個認識秦沫的人,都看到了,本該嚴肅的警察局裡,也因爲這件事,而小小的波動了一下,畢竟,楚雄的親生女兒,可是被他們警察局關過的。
老警察換了一份又一份的報紙,每份上面,他都看到了相同的新聞,這證明,他沒有眼花。
“哎呀,還真是沒看出
來啊。”
臨江別墅內,報紙雜誌堆成了小山,作爲主角,秦沫有些憂傷的皺起了眉頭。
事情對於秦沫來說,搞大了!
她本想着,結婚也好,幹嘛也好,低調一些,但明顯,某些人是往死裡在整,這件事,汪凱南都攔不下來,證明有人塞了很多錢進去,巴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秦沫是楚雄的親生女兒。
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秦沫只能想到一個,那就是楚雄。
“小沫。”
“咦,堇顏,你不是上班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安堇顏喪氣的把包扔在一旁,躺到了秦沫的懷裡。
“別提了,遇見的每一個人都問我相同的問題,就算沒問,他們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他們都知道了,你要和席幕年結婚。”
“我艹!該死的楚雄!”秦沫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把煙熄滅後,又拿起了一支。
“哎,你少抽點兒,對身體不好。”
“沒事,心煩着呢。”秦沫皺眉。
叮咚,門鈴響了。
安堇顏看了一眼秦沫,從秦沫懷裡坐起,去開了門。
“幕年。”
“你也回來了?”席幕年臉色不好,走進客廳,直接癱躺到了另一個沙發上。
不用問,秦沫知道席幕年也一定是被煩死了。
試問,誰特麼不煩?!
秦沫煩得頭痛,全世界都知道席幕年是安堇顏的男朋友,兩個人感情很好,是公認的一對,突然冒出一個楚雄的親生女兒,要嫁給席幕年,還定下了婚期,這是放清水裡都得爆炸一圈兒的勁爆新聞。
陌生人也就不說了,有些熟人,秦沫覺得自己躲不過。
道理上說,她是安堇顏的好朋友,席幕年是安堇顏的男朋友,外面看起來,就是秦沫和席幕年一起背叛了安堇顏,秦沫是個搶姐妹男友的賤人,席幕年也是一個爲了富貴,拋棄女友的渣男。
“要六月飛雪了。”秦沫念着,把煙點燃。
席幕年聽了,坐了起來。
“楚雄這是把我們往死裡逼啊,怕是以後開記者招待會都解釋不清楚。”
安堇顏鬱悶的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