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要去哪裡，已經不重要了。
再向窗外看去，地上那個殺豬叫的死胖子，比起先前，更醜了許多，一臉紫青，鼻子還流着血，活像一頭被殺得半死的豬。
其實，就算汪凱南不出現，她也不會和那樣的男人上牀，太醜了，是她閉着眼睛都張不開腿的類型，剛纔之所以跟他走，只是要爭取時間，想個緩兵之計。
汪凱南出現得巧，解了她的圍。
不過，這個生意，好像是黃了。
秦沫有些不愉快。
直到車子開出了一千多米的距離，她才發現，汪凱南的手也受了傷。
這讓她想笑，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個死胖子經揍，會讓打的人受傷。
汪凱南看到秦沫笑，皺了下眉頭。
“很好笑嗎？”
“有點兒。”秦沫看向汪凱南，一直微笑着。“我感到很好奇，你不怕我了嗎？”
汪凱南微微一怔，說真的，他都不明白怎麼回事，他應該是怕秦沫的，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啊，貌似是一個絕對的強者，可是，當看到她在另一個男人的面前，卻又無助得像柔弱的羔羊，讓他很想保護。
“那個死胖子，他會死嗎？”
聽到汪凱南這麼問，秦沫笑着反問：“他爲什麼要死呢？”
“你就讓他佔你便宜？”
“不是還沒佔着嗎？”
“佔到了，你會讓他死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如果現在要我想的話，說不定會，因爲……他實在太噁心了。”
秦沫的話，逗得汪凱南笑出了聲。
“他這麼噁心，你還挽着他的手。”
“沒辦法，他有一個工程，我很想要。”
“工程？什麼工程？”
“一個高速路工程，是個過億的項目。”
“真的很想要？”
“當然，不然，我爲什麼忍着噁心，看着他。”
汪凱南笑看着前方，腦子比剛纔清醒了一些，他想要保護秦沫，也想做一個對秦沫有用的男人。
“如果你想，應該可以得到。”
“算了吧，你剛纔把
他揍得連他老婆都認不出他，哪裡還有可能，就算他口頭上答應，也是騙我的。”
“跟我說說他的情況。”
“嗯？”秦沫遲疑了一下，便將死胖子的底細說給了汪凱南聽。
汪凱南聽完，笑了，果然，這件事，他有辦法解決。
“想不想聽聽我的主意？”
“說說看。”秦沫望着汪凱南，有些好奇。
汪凱南將心中的想法，說給了秦沫聽。
秦沫有些意外，汪凱南居然也有頭腦，想的辦法，也很是可靠。
對付那個胖男人，除了委屈求全，和用黑手段，還有一種灰色的辦法。
不是裙帶關係嗎？做這種事，應該不只一次了，要是認真查，就會有收穫，想要警察去查，媒體是最好的施壓途徑。
在對方知曉了這些厲害之後，有些事情，相信是應該願意就範的。
“你真的願意幫我？”秦沫笑看着汪凱南。
汪凱南迴看了一眼後，把車停在了路邊。
“願意。”
“我不是很想問你想要什麼，怎麼辦？”秦沫笑得很解風情。
汪凱南知道秦沫的心裡，對他沒有太多的喜歡，所以，也已經放棄了逼迫，何況，秦沫這個女人，他逼不了。
“我想，也不敢說啊，說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看汪凱南說這話時，沮喪的模樣，秦沫忽然心中一動，吻向了他的嘴邊，在他反應過來，想要回應的時候，她已經撤退。
汪凱南臉上一紅，看向了秦沫。
“這算什麼？獎勵嗎？”
“嗯。”
“那……你對別的男人會這樣嗎？”
“會。”
“啊？”汪凱南沒想到秦沫會這樣回答，張大了嘴。
秦沫笑着，靠在了汪凱南的肩頭，慢慢的收起了笑意。
“除了你，只有一個。”
“是那個他？”
“嗯。”
“你很愛他？”
“嗯。”
“他愛你嗎？”
“嗯。”秦沫點頭，腦海裡浮現出徐樂的模樣，那是一個和自己
一樣，命運坎坷的人，如果不是命運不濟，怎麼會走上一條特殊的路。
有時，秦沫覺得自己和徐樂的關係，像極了傳說中地獄裡的彼岸花，花不見葉，葉不見花，時時相思，一隔千年，同樣的邪惡屬性，讓他們絕配到了無人可比。
他們同樣生長在黑暗中，也適合在黑暗裡生存。
汪凱南不同，是陽光雨露下長大的人，有人間的溫暖。
這一點，讓秦沫心動，卻又更依戀和徐樂的抵死糾纏。
汪凱南不知道秦沫心裡在想什麼，他猜，她應該在想那個他。
有些醋酸的，汪凱南別過了臉，看向了窗外。
“如果他對你很好，我也希望你得到幸福，可是，我會很難過，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
秦沫擡起頭，伸手把汪凱南的臉轉了過來，讓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不用難過，有一天，你會遇到讓你幸福的人。”
“呵，不是你，我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總有一天，也許我不得善終，你沒必要陪着我走向毀滅，這樣，會害了你。”
“你說這些，是想安慰我嗎？還是想騙我？如果真的你想的是這些，爲什麼你不離開安堇顏，不離開那個人？”
“很簡單，因爲，他們不怕毀滅，而是要在別人的毀滅中求存。”秦沫說的全是真話，她期望汪凱南能有所領悟。
汪凱南卻笑了：“如果我不怕毀滅呢？給我機會嗎？”
“給。”隱隱淚光在秦沫眼中一現，隨即消失。
天知道，她該拿汪凱南怎麼辦，原以爲自己殺人，會嚇退這小子，沒想，天意，卻是讓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總歸，是老天在玩兒，人從來玩兒不過天。
想到這裡，秦沫心中只有順其自然四個字。
“對了，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見話題迴歸了正軌，汪凱南笑着回答：“餓嗎？餓了的話，我們去吃點兒東西。”
“那……那個死胖子的事？”
“吃完了再聊，要不然，想起那張臉，我怕你沒胃口。”汪凱南發動了車子，臉上帶着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