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將自己的打算給赫連城彙報了一下,赫連城在御筆批准之前,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派保鏢冷雪跟她一起去。
“老公,我又不是闖龍潭虎穴,帶保鏢,也太誇張了吧?”齊夏一臉黑線。
赫連城煞有介事,“一點都不誇張,只要離開我十公里以上,就必須帶保鏢。”
被他這麼一說,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沒事啦,我剛纔只是隨便發發牢騷而已,快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他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傻瓜,在我面前,不用深明大義,也不用故作輕鬆,老婆,你有時候,懂事得讓我心疼。”其實這句話,他早就想對她說了,他喜歡看她在他面前撒嬌耍賴使小性子,而不是爲了照顧他的感受,寧願自己受委屈。
齊夏想起小寶說的草莓園。
齊夏友善地笑了笑,“小朋友,你知道傅成海家住在哪裡嗎?”
她的後背緊緊貼在辦公桌上,手指不安地扣着桌沿,訥訥低語,“老公,這裡是辦公室……”
“有人在嗎?”叫了幾聲,一直沒有人應答,只是聽到院子裡傳來狗吠聲。
“不要介意別人怎麼想,只要我們自己過得舒心就好了。”赫連城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柔聲安慰着,“你如果不願意一個人出去,我陪你下樓。”
她撲上去,揉他的臉頰,“你居然還敢考慮,回頭我準備好手銬,先把你銬住!”
“快出來,別悶壞了。”赫連城將被子從她頭上拽下去,她臉頰緋紅,猶帶着嫵媚之意,一雙眼眸似水般靈動,他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一臉寵溺,“就這麼走出去,沒有人敢笑話你。”
他捉住她使壞的小爪子,緊握在手心,性感的薄脣邊勾起一抹壞笑,“手銬,蠟燭,小皮鞭,老婆,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不過,你既然喜歡,我就陪你玩,我們今晚就來試試怎樣?”
“不用了不用了,反正也不着急,老伴兒,快,陪客人回家,我去鎮上買點菜。”
大姐釋然了,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傅家好像沒什麼親戚了,除了鄰里鄉親之間,很少跟別人走動。”
齊夏也在打量傅成海,他臉上雖然已經佈滿皺紋,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容貌,和老婦人一樣,他給她的感覺,也非常的熟悉。
“嘿,王嫂,那些事情就不要跟別人說了……”
眼前,是一棟一層樓的紅磚房院落,院門緊閉着,齊夏擡手敲了敲門。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另一位婦女補充道,“傅成海家原本不住在這裡,是十幾年前才搬過來的,其實我們對他們家也不是很瞭解……”
傅成海不自在地搓着雙手,視線瞟了一眼老婦人,說道,“這也太客氣了,我家老伴兒不太見生人,你別在意。走,上家裡喝杯茶,午飯也留下來吃吧。”
孩子靦腆地點了點頭,手指指着山坡,“翻過這道山坡,向右拐,看到一座磚瓦房,就是傅爺爺家了。”
秀水村,村如其名,碧水環繞山谷,春意鋪滿山間,美不勝收。
齊夏點了點頭,“大姐,你知道他們家還有什麼親戚嗎?”
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不客氣,阿姨,謝謝您的糖果。”
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衣襬下方探入,悄然入侵她的領地。
齊夏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環在他腰間,心底如同淌過一條溫泉,溫暖又熨帖,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她沒有嫁錯人,她慶幸當初他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捆綁在他身邊,她亦慶幸當初自己下決定向他敞開心扉。
現在是上午,或許他們都在田地裡勞作。
否則,她將錯過她一生的至愛。
那幾名婦女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又七嘴八舌地討論了一番,最後有人說道,“我們只知道她姓夏,一直夏大姐夏大姐的叫,還真不知道她的全名。”
幾名婦女同時擡頭打量她,一人指着遠處一棟房子,憨厚地笑,“是啊,就在那邊——”
最終,赫連城還是單手環着她的腰,在員工們假裝忙碌實則八卦的視線裡將她送下樓。
他猛然翻身,將她壓在他身下,深邃的眼眸涌動着別樣的柔情,雙臂撐在她身體旁邊,灼灼視線,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夏自連匯黑。齊夏笑了笑,“是這樣的,我們家小孩一個多月前來這裡春遊,夏阿姨對孩子們特別照顧,我特地來感謝她。”
齊夏徹底膜拜,像小野貓一樣呲牙,“我說,赫連總裁,您直接在我脖子上套一根鐵鏈更安全……”
他一本正經地摸下巴,“老婆,你這個建議值得考慮……”
齊夏踏着青草,走在田埂間,手裡拿着小寶畫的簡易地圖,尋找傅成海家的房屋。
赫連城站在牀邊,衣冠整齊,俊美的臉上帶着舒懶的微笑,眉頭上揚,那是饜足之後特有的意氣風發,他彎腰將被子帶人鼓囊囊的一團抱在懷中,低聲笑,“累了?”
齊夏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順着他說的方向走去。
一個小時之後,她面紅耳赤地躲在被子裡面,像毛毛蟲一般縮成一團,不肯出來,她不過是趁他中午休息,到公司來跟他商量事情,就被他拐騙到牀上,她的意志力也太不堅定了!嗚嗚~
她來找他時穿着一套衣服,兩人待在辦公室一個多小時,臨走時她又換了另一套衣服,就算是傻瓜都能猜出來他們做了什麼事……
她小蟲子似地拱了拱身體,準確無誤地找到他胸膛所在的位置,將小腦袋靠了上去,悶聲悶氣地嘀咕,“我待會兒怎麼出去啊?”
又有人道,“他們家還有一個兒子,不過很不成器……”
齊夏本來就是爲了打探情況而來,所以也沒有拒絕,笑了笑,說道,“大叔,先把這點活幹完再回去吧,我幫你。”
田野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牽着一頭老黃牛,老黃牛埋着頭悠閒地吃草,孩子好奇地打量她們。
傅成海勉強恢復正常,咳嗽了一下,“你找誰?”
姓夏?是巧合嗎?
他擡頭看她,眼眸裡滿是柔情,脣角微揚,“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
孩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們都叫她夏奶奶。”
“……”比無恥,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13acv。
齊夏將手中擰的兩盒禮盒放到地上,笑着說道,“大叔,我是小翼他們三兄妹的媽媽,上個月孩子們承蒙您跟阿姨的照顧,所以我特意來道謝。”
“好,謝謝啊。”齊夏隨着她的視線看了看那棟房子,笑道,“大姐,請問一下,傅成海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齊夏心念一動,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果,塞到他手上,“謝謝你了,小朋友。”
在路上問了幾個人,她成功找到傅家的草莓園。
畢竟是第一次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齊夏最終還是迷了路。
她誘人的脣一張一合,他眼中幾乎快要冒出火來,臉上卻是淡然的笑,脣角輕勾,“所以呢?”
從她們口中,齊夏得到的信息並不是很多,看來,傅成海一家還挺神秘的。
老婦人就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繼續做着手中的事情,傅成海將手中的箱子放下,轉過身來,只見面前站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神情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想起什麼,臉色登時變白。
齊夏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她走到田埂間,笑着與她們套近乎,“大姐,打擾了,請問傅成海家是在這邊住嗎?”
這位大姐疑惑地打量她,“你是誰?爲什麼一直打聽他們家裡的事情?”
齊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一個人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別人還不知道她的全名。
齊夏上前,“叔叔,阿姨,打擾了。”
“小朋友,那你知道傅爺爺的妻子叫什麼名字嗎?”
“我就隨口這麼一說……”
她眼淚汪汪,“他們只是不會當着我的面笑……”她相信這麼好的八卦素材,不到處傳播簡直天理難容。
翻過山坡,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幾名農家婦女在地裡摘菜,家長裡短地說笑。
大棚外,一對老夫妻正在忙碌地給草莓裝箱,老婦人坐在一把低矮的椅子上面打包,而傅成海則弓着腰背搬運。
冷雪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面。
低沉磁性的笑聲從他的胸膛深處傳出,他突然將她抱了起來,疾步往休息室走去,“現在不會了……”
她禁不住顫抖了一下,手指緊緊扣住他的手臂,似呢喃似低喘,“有辱斯文……”
她趕緊搖頭,“那隻會讓事情更糟糕,還是我自己獨自面對吧。”她推了推的胸膛,“你不是還要開會麼,趕緊去吧。”
“大叔,家常便飯就可以了。”齊夏趕緊攔住傅成海,“您要是這麼客氣,我都不好意思留下來給您添麻煩了。”
傅成海憨厚地笑,“閨女,你不知道,我們老倆口沒什麼親戚,難得有客人上門,我們高興,這裡到鎮上就一百多米路,方便得很,你跟我家老伴兒先回家,我很快回來,這位閨女,也一起去吧!”
最後一句話,他指的是離齊夏不遠的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