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要知道傑米的底細。~。~!.@.~”流星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驚雷面前。
驚雷苦笑,“其實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去年,我在烏菲茲美術館偷了一副拉斐爾的畫作,當時聯絡的銷贓商販是傑米的手下,傑米表示很欣賞我的作案手段,留下了我的聯絡方式,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聯絡我幫他辦事。”
“就這麼簡單?你難道不清楚他背後的老闆?”流星目露懷疑之色。
驚雷無奈,“真的就是這麼簡單,我和他並沒有私人交情,除了知道他是意大利人,並且操控着藝術品黑市交易之外,我對他一無所知。”
從驚雷透露的信息,北堂深只能揣測出蘇希雅和意大利的黑手黨有關,至於她的靠山到底是誰,並不清楚。
據驚雷,他當時盜竊的是拉斐爾的畫作《披紗巾的少女》,這幅畫是傑米的手下幫他銷贓的,如果找到這幅畫的下落,再反向追查銷贓的渠道,不定能找到傑米背後的組織。
北堂深親自將電話打到了托馬克那邊,拜託他幫忙調查這件事。
結束審訊之後,江島快步走到北堂深身邊,低聲道,“有黑客攻擊我們的資料庫,大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對方留下了漏洞,對方已經成功損毀了那份視頻資料,不過也被大悟追查到了ip地址,是羅馬的公共絡。”
黑客攻擊的事情,再度證實,蘇希雅確實與黑手黨有關。
北堂深冷笑,“她以爲毀掉了證據,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偏偏要毀掉她所有的希望。江島,在一個時之後,把所有的視頻和錄音,全部上傳到絡上面。還有,把備份的移動硬盤郵寄到電視臺,等明一早,迎接蘇希雅的將是鋪蓋地的醜聞。”
朱雀突然出聲,“警察局裡面那張被驚雷換掉的光盤,要不要再換回來?”
北堂深豎起手掌,“這件事,我會派別人處理。”
作爲黑道上的風雲人物,怎麼能不買通一兩個政/府/部門的人呢?警察局裡面也有貪污腐敗的人,只要抓住他們的把柄,他們自然會替他辦事。想要換掉那張光盤,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蘇希雅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接到一通神秘的電話,告訴她已經毀掉了北堂深手中的證據,她才徹底放下心來,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一覺睡到大亮。
她是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慢條斯理地換了衣服,攏了攏頭髮,纔打開病房的門。
“咔嚓咔嚓——”1bp2x。
一陣陣閃光燈晃得她雙眼快要睜不開,她下意識地擡手遮住自己的臉。
門口,擁堵着一羣記者,手裡拿着照相機和採訪話筒,七嘴八舌地問道,“蘇姐,請問視頻是真的嗎?你真的和神秘男人設計陷害赫連先生和赫連太太?”
“蘇姐,你真的被人強/暴了,還是做戲?”
“蘇姐,那個神秘男人是誰?你打電話所的‘達令’又是誰?”
“蘇姐,你設下陷阱的事情,你的家人知道嗎?”
“蘇姐……”
“蘇姐……”
一竄竄疑問就像潮水般涌來,將蘇希雅淹沒,幾乎就要窒息,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臉,一手將記者們擋在門口,她退回房間,想要關上房門,但是房門被兩名男性記者用身體緊緊抵住,她根本沒有辦法關閉。
蘇希雅突然放下遮住臉部的手臂,漂亮的眼中涌起了眼淚,輕聲抽泣起來,“媽咪,我好怕,你在哪裡?嗚嗚——”
記者們瞬間傻眼了,扛着攝像機拍攝,提問聲戛然而止。
後面有記者大叫,“蘇姐,你的演技真好,如果請你拍電影,你一定可以獲得奧斯卡金像獎!”
“好可怕……你們讓開……”蘇希雅越哭越起勁,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蘇姐,你不要演戲了,上有關你的視頻都快傳瘋了!”
“嗚嗚……”蘇希雅並不反駁,而是蹲下身,縮成一團,嗚嗚哭泣,那副模樣,就像被人遺棄的動物,瑟瑟可憐,嘴裡還悽慘地叫着,“護士姐姐,救救我……”
就像是在迴應她的求救,醫生和護士聞訊趕來,擠到蘇希雅身前,聲色厲荏地將記者們擋在後面,“請讓讓,不要再拍了,這裡是醫院!”
有記者將話筒湊到醫生面前,急聲道,“您是蘇姐的主治醫生吧?請問蘇姐真的瘋了嗎?還是她用高超的演技欺騙了大家?”
“無可奉告,請你們尊重我的病人!”醫生禮貌而冰冷地拋下這句話,護着蘇希雅退回病房,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護士長禮貌地道,“各位,這裡是醫院,我們的病人需要安靜,請你們離開吧。”
一名女記者微笑道,“護士長,請問您,蘇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護士長回答,“這是病饒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各位,請配合醫院的規定。”
記者們又纏着醫生護士追問,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方便透露”,“無可奉告”等等答案,他們不得不死心,離開了醫院。
醫生護士安撫了蘇希雅一番,等她情緒穩定,他們就離開了,派了保安守在病房外面,以免病人再遭受到媒體的打擾。
病房裡只剩下蘇希雅一個人,她目光陡然沉冷下來,她打開羚腦,才知道自己的醜聞已經傳遍了整個a市,有關她的電視新聞和報紙報道瘋狂地滿飛,在上,她也成了“名人”。
有人將她以前的綁架視頻翻了出來,犀利地分析她在念綁匪所寫的紙條的時候,神情有異樣,表情太假。
還有人將蘇希雅以前在公衆面前曝光的照片,參加公益活動、慈善活動的報道都蒐集了出來,批評她笑得太假,抨擊她利用公益和慈善拔高自己的形象,指責她是一個僞善的人。
隨後,又有蘇氏集團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員工發帖表示,以前曾經親眼看到蘇希雅發怒摔杯子的模樣,還看到她目露兇光、笑容詭異的神情,女神的假面被拆穿了。
更有好事者爆料,自己曾和蘇女神上過/牀,蘇女神有/傾向,甚至爆出了一些器具的照片,類似皮鞭、手銬、蠟燭等物,當然,沒有蘇女神的照片,此人表示蘇女神從來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所以除簾事者,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本性,就連她的前男友赫連城,都被矇在鼓裡。
此貼一出,立刻成爲神貼,千萬人轉帖,千萬人跪拜樓主,千萬人炮轟蘇希雅,她很快就臭名昭著,遭人唾棄。
蘇希雅氣得將房間裡面所有能摔的東西全部摔碎了,包括翼送給她的那隻花瓶,由於她太過憤怒,根本沒有注意到花瓶摔碎的瞬間,一個的黑色的東西蹦到了牀底下。
“該死的,冷靜,我要冷靜!”發泄一通之後,蘇希雅握緊了雙拳,努力冷靜下來。
視頻是教父讓人拍攝的,那麼那兩段電話錄音又是誰弄的?
蘇希雅腦子飛速轉動,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在這間病房裡面打的電話,這麼來,一定是有人在病房裡安置了竊聽器或者監視器之類的東西。
她將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翻看了一遍,牀墊、沙發、桌子、衣櫃、甚至於浴室裡每個角落,但是並沒有找到竊聽器,她把房間里弄得狼藉一片,根本沒有料到,她想要找出的竊聽器,已經滾到了牀底下。
蘇家人被連累,別墅門外也堵滿了記者,不過無論外面的人什麼,他們始終相信蘇希雅是清白的,她是被陷害的,現在蘇夫人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盤光碟的真僞鑑定上面。
蘇夫人想去醫院探望蘇希雅,都只能偷偷從後門出來,她戴着墨鏡和帽子,悄然來到醫院,好在病房門外的記者都被護士勸退了,她進去的時候纔沒有遇到阻礙。
房間裡凌亂不堪。吧流苦我年。
蘇希雅就像受驚的動物,抱着雙腿,渾身顫抖着縮在沙發上,她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看到蘇夫人進來,她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嚶嚶哭泣,“媽咪,你怎麼纔來?剛纔好多人……好可怕……”
“不怕,不怕,有媽咪在……”蘇夫人心疼地將女兒抱在懷裡,溫柔地撫摸着她的後背,“希雅,不怕,媽咪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在她來醫院之前,蘇柏林和蘇晉安已經動用自己的人脈,進行危機公關,打算替蘇希雅洗清罪名。
蘇夫人安撫着蘇希雅,不料,病房門突然打開了,赫連老夫人帶着家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們身後還跟着兩名警察和兩名記者,一名記者手裡拿着採訪話筒,一名記者扛着攝像機,將攝像頭瞄準了蘇夫人和蘇希雅。
“阿姨——”蘇夫人一見這架勢,心裡涌起不好的預福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蕙蘭,我看在兩家的情分上,給蘇希雅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她當着大家的面,親口承認自己所犯的錯誤,我就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她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