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亭中略

【實在不好意思,昨天也沒請假就斷更了。睡覺感覺有點腰疼,結果把昨天睡過去了】

太陽翻越極東蓋馬大山與單單大領,升起在人們頭頂驅走寒意灑下炙熱,再逐漸西沉到涼州更西的地方……那裡是西域吧?活動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待到次日再越過大山大領,循環往復。

西域是不是有一座能夠沉下太陽的廣袤湖泊?

這種問題在先秦時不知折磨着多少人,直至張騫從西域回來,帶回那裡的太陽和中原沒有什麼區別的消息。

令人錯愕。

安平鄉鐵監的匠人將燕北帶回的那些南陽造環刀劈爲兩段,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數着斷面的層數,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鐵鄔的刀劍確實比不上南陽造,因爲他們打出來的刀子比遼東要多六十多層。

遼東的百鍊刀,有六十多層;而南陽造是真正的百鍊刀,有一百二十餘層。

多一道摺疊鍛打。

若想達到這樣的多一道鍛打,遼東鐵監也能做到,不過每批環刀的鍛造週期要增加十七日,消耗鐵料增加六成。因爲所使用的刀條將不再爲精鐵,而是百鍊鋼。

燕北暗自咂舌,不禁疑問,讓遼東全部做成這樣的刀,顯然是不合適的。經過與雷公商議後,燕北決定今後遼東造刀制式當中亦要分出不同層級,十煉、二十煉、五十煉、百鍊,按照五、三、二、一的比例去造刀。

照燕北所想,即便是南陽鐵監,也不會所產刀劍盡數皆爲百鍊,正如從前朝廷武庫中的武備,也都是好壞攙着用,就算南陽是帝鄉也沒理由全造最好的。

因爲最好的,往往也意味着消耗最多的。

一柄刀要耗上二十七倍重量的礦石,這種買賣燕北不會去做。

“此事當真?”襄平城外的別院裡,燕北愕然地將書簡甩在涼亭石案上,對傳信騎卒問道:“你確定高校尉是這麼說的,哨騎探查過了?”

傳信騎卒是跟隨高覽的老卒了,對燕北亦不陌生,嘿然一笑這才尊敬地拱手說道:“將軍,千真萬確。來時校尉一再叮囑屬下,要將軍定奪。”

即便燕北如今做了州牧,封了薊侯,但軍中士卒仍舊以將軍稱之,燕北對這樣的稱呼也很滿意,只是如今他有些摸不清頭腦。

揮手令傳信騎卒下去休息,看着披鑲鐵甲的老卒在別院門口取回自己的隨身刀劍走遠,燕北這才側身對沮授指着簡牘說道:“公與你且看看,公孫瓚莫不傻了,兵馬全線收縮退出中山、常山大半,僅駐紮萬餘兵馬於常山關、無極城一帶,他這麼幹,是何用意?”

公孫瓚這一步的舉動太令人意外了,明顯要捨棄冀州北部……可他娘公孫伯圭除了冀州北部,還有別的地盤嗎?魏郡鄴城是韓馥的,那個慫人就是膽子再小,也不會容許公孫瓚染指鄴城,換成袁紹還差不多;東部的渤海、清河、河間、安平四地如今在袁紹手裡,更是不用想。

白馬將軍手裡只剩下中山、常山、趙郡、鉅鹿四地,還要猛地將兵馬收回屯兵鉅鹿,這不是腦子壞了這是什麼?

“公孫將軍,怕是以期與本初速戰。”沮授未必是最好的太守,但在戰略方面不讓旁人分毫,一語中的地點明關鍵,道:“白馬之優,在兵強馬壯,戰術非凡;此正是本初之劣,若伯圭狠心一戰,本初危矣。”

拉鋸戰袁紹的戰爭潛力便公孫瓚強,可若是一戰定勝負,任誰都不信袁紹有擊戎馬倥傯半生在北疆闖蕩出浩大威名的公孫瓚。

“這燕某自然知曉,只是心中氣不過,燕某難道還比不上個袁氏豎子了?”公孫瓚這種作態,肯定是要和袁紹背水一戰,但就是知道如此才讓燕北氣不過,難道對你公孫伯圭威脅最大的不正是燕某嗎?仇恨最大的放眼天下不也正是燕某嗎?“他去和袁紹打什麼?”

公孫瓚若北攻東守,燕北有自信讓他折戟涿代,袁本初也沒那偷襲的本事,到明年冀州的格局仍舊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可公孫瓚東攻北守,萬一在袁紹那邊碰了釘子,待公孫瓚被擊敗後,燕北需要面對的便是更強大更棘手的袁紹,這絕對不是燕北所希望見到的局面。

寧可和一根筋的軍閥公孫瓚打三年,燕北也不樂意和袁紹打半年。

沮授還以爲燕北是因爲什麼揪心,卻不想是這等氣話,朗聲笑道:“主公有君侯之尊,擁幽州之衆,管伯圭本初如何作戰,待到來年命一剽人馬出關直取常山趙郡,號黑山聯韓馥,陸梁伯圭腹背震懾本初西南,挾大勝之威定幽州之事,興盛武備則可定中原指日可待,何須煩惱?”

“哈!”燕北笑出聲來,不得不說諸多部下親信,沒幾個讓人省心的,可唯獨沮授是最讓他舒心,不過短短數言,便叫燕北心胸開朗,笑過之後驟然想到州府之事,爲面前案上酒器倒上溫好的幽州果酒,飲上一口才正色說道:“此次回幽,尚有一大事未定,需公與相參。”

沮授點頭,道:“願聞其詳。”

“燕某敬重仲豫先生,亦曾許諾待取得鄴城後向西迎駕,這是件好事,確實是好事。只是迎陛下鑾駕必與西面諸侯衝突暫且不說,就算皇帝迎來,凡事怕也多加掣肘,朝廷百官又哪裡能瞧得起燕某這般廝殺漢,一舉一動都要上表奏請,公與你知燕某並非貪戀權力,只怕到時虛圖內耗,反斷送大好局面,若是如此尚且不如做這幽州牧,天下永無寧日來的痛快!”

奉迎天子,說的容易,可這又何嘗不是將自己架在火上烤呢?

“奉迎天子?是好事,這是將軍奪取天下的大好機會啊!”燕北既激動又滿懷憂慮的幾句話卻將沮授說得血脈噴張,張手按在案几上鬚髮皆直,收斂衣袖張手對燕北道:“今幽州粗定東夷歸附,將軍兵強馬壯聲名海內,南下冀州則公孫覆滅,引兵東指即袁氏授首,修甲兵蓄卒馬。擇機強兵渡河南入三輔,則逢迎皇帝,遷都鄴城。傳信可授匈奴令號黑山爵印,挾天子而號令諸侯,擁甲士而夷滅叛黨,天下誰人能敵?比及十年,此功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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