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捂着斷了的手腕,飛行在半空中,但仍然沒有能阻擋住那不斷流出的鮮血,他心中清楚,必須要快些解決這個事情,否則自己非死在這裡不可。 一時急中生智,想起了來時的那個公羊先生的住所,他既然在院中曬了那麼多的草藥,想必定然也是個能救自己的人,就直線飛了過去。 說來也是這牧童幸運,公羊此時正在家中,自己落在公羊先生院子中時,已然有些快支撐不住,要倒下去了。 公羊先生一看受這麼重傷的人前來了,立馬走了出來,將其扶到屋中,忙問此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傷的如此嚴重。 牧童知曉拿大石頭砸自己那人並非別人,而是公羊先生的弟子,顯然,不能說是被他的弟子所傷,那樣定然是會壞了事的。 “先生,求先生快快就我,途中遇到了些妖魔,被妖魔所傷,幸虧跑的有些快了,才能逃的一命,但卻被斬斷了手腕。” 牧童疼痛的表情讓公羊先生看着也是有些心痛如絞的,因爲醫者父母心,看到這樣的情景,定然也是知曉有多麼的疼痛。 連忙走了出去,拿了些上好的藥材,敷在了上面,用了一些上等的包布,也幫其包上,又用法力點了血脈的穴道,這樣一來,這牧童的傷勢並沒有多上時間,就穩固了。 牧童感嘆,這先生可真是神醫,而且道行不淺,法力定然也不弱,只是腦袋還是昏沉,眼前也全是血色。 又連忙讓那公羊先生給自己看看這頭上中的招式,也沒有多久,就醫得差不多了,牧童先前只是以爲,那清竹道長的醫術比較高一些,沒想到,今日這日要比自己的師傅強悍多少倍。 “晚輩叩謝先生!” 公羊先生連忙將牧童扶了起來,告訴他先不要太大的動作,要好好的現在屋中休息休息,待自己去煎藥,煎好一些藥,在此喝些,明天再做打算。 牧童也是點點頭,覺得公羊先生說的有道理,就乖乖的先躺在了牀上,等待着公羊先生,然而也沒有過多久,那公羊先生就將煎好的藥端了過去,書童慢慢了喝了起來。 “也不知曉,我這童子去了哪裡,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了,都快日落了。” 牧童聽到這裡,心中猛然一緊,絕不能讓他的弟子回來,否則將自己的醜事說出來,自己又怎麼是這公羊先生的對手呢。 想到這裡,看了一眼坐在門前欣賞落日的公羊先生,自己心中也就有了主意,知曉該怎麼做了,心中的惡念又加重了起來。 牧童心中忽然想到,不如就將這公羊先生殺了去,等待着他的弟子回來,再將他的弟子也除去,如此豈不是斬草除根,也爲自己報了仇,再則,回到紫竹山,將此事嫁禍給五師弟,讓他永遠回不了紫竹山,讓所有人都不知曉自己對傑童的所作所爲。 想到此處,牧童慢慢的抓起了旁邊放着的劍。 公羊先生沒有回頭的向那牧童問道:“你是哪種山上的修道之士,又遭到了什麼妖魔的攻擊,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呢?” “晚輩是那紫竹山弟子,在那山上碰上了一些發了野豬精,才遭此一劫,多虧了公羊先生得救,否則我牧童真要葬身在此處了。”
牧童說着,握着紫青玄魔劍,已經慢慢逼近了公羊先生,哪知公羊先生一聽紫竹山弟子,有些瞠目結舌,沒想到竟然又救了一個清風道長的弟子,這到底是何緣分! 猛然間回頭一看,正要一問牧童,哪知回頭一看,牧童握着劍,悄悄的正要落下另一步,看情勢,是要從後面刺殺自己。 “你...你要幹什麼!” 牧童也不知哪裡來的反應速度,當公羊先生回頭一看自己,臉色剛一變的時候,自己就一劍刺了下去,正中心窩,公羊先生的臉猛然一抽搐,忙去捂自己的傷口處,但血液卻止不住的從劍上流下來,紫色的劍,沒多長時間,愣是變成了一把紅色。 穿胸而過的疼痛感,另那公羊先生沒反應過來就壓榨而來,如同胸口放置萬千螻蟻再啃噬,又同千仞在削轉,嚎啕大叫了起來。 “公羊先生,對不起了,但我已經走出了,我必須殺了你,然後再殺了你的弟子,畢竟是他太多事。” 牧童毫不留情的拔出在公羊先生胸口的那把劍,公羊先生像是想說着什麼,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手指着牧童,而自己的眼中,不知充滿了幾世的仇恨,恨不得自己的眼光,慢慢的燒化他,惡殺他。 公羊先生至死都想感嘆,這倒地是清風道長教出來的弟子,想當年自己中了清風道長的招數,墜崖僥倖得了性命,沒想到,最終,仍舊還是死在了他的弟子手下。 讓人可悲,讓人可嘆!世道人心,禍福難料! 牧童強拖想將公羊先生的屍體拖到一旁,但想將他的眼睛閉上時,卻發現他的眼睛卻怎麼也閉不上了,牧童心想,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死不瞑目吧。 將公羊先生藏在了牀下,又將血跡擦了乾淨,就專等着那子去傾回來,要報那一石頭以及自己掉了一隻手的憤怒。 雖然自己一隻手,但等那子傾回來,照樣可以取下他的性命,現在要做的,不過是靜靜的等待着子傾回來罷了。 藏在門後面的他,看了一眼外邊,心想這都已經落日餘暉,馬上要夜幕降臨了,這子傾怎麼還不回來呢。 或許是剛纔拖公羊先生的時候用的碰到了傷口處,又或許是藥效過了,那傷口竟然染紅了包紮的白布,一片紅的顯現了出來,開始一點一點的滴了下來。 牧童惱怒異常,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子傾,以報下此仇。 而那邊的子傾,照顧好了傑童他們兩個,幫他們療了療傷,白小雅的穴道也被傑童解開了,滿個茅草屋中盡是謾罵與惱怒,傑童更是氣的在茅草屋中暴跳如雷,摔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傑童,你消消氣,日後定要防着些你三師兄,真沒想到,你三師兄怎麼是這樣的人。” 白小雅安慰着傑童,實則自己心中更加傷心與仇恨,只是沒有顯現出來而已,那牧童的那一掌,已經讓胎死腹中,在牀上躺着一扭身,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是啊傑童哥哥,你傷還未痊癒,現在太生氣,你們這裡又沒有太多的草藥,明日我帶些好的草藥,來送給你們,還要,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小雅姐姐,她現在腹中的胎兒剛剛失去,無論是身體,還是身心,都異常的虛弱。”
子傾也安慰的說道,說道白小雅之時,白小雅更加悲傷了,哭聲忍不住的加大了起來,兩人只能唉聲嘆氣。 “這傑童,無論是天涯海角,我傑童有朝一日,定要親手殺了他,幾百年的師兄弟情誼,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子傾看了看外邊,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知曉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只能先回去,明日再說,若再不回去,那師傅定然會開始着急了。 今日之事,多虧了子傾,傑童與白小雅也記下了他的恩情,他要離去,這傑童也是想送他一程。 剛一出了那茅草屋,子傾就拱手說道:“傑童哥哥,你且回去吧,不必相送,好好照顧小雅姐姐。” “這天黑路滑的,我想我還是送賢弟一程。” “不必,明日我再來拜會,回去吧。” 這是傑童第一次喊子傾賢弟,讓子傾聽着感覺異常的感覺親切,雖心想讓他相送,但還是不能讓他相送,茅草屋中的白小雅,此時怎麼離得開人呢。 就這樣,子傾一路走了回去,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自己的家中,門口兩個燈籠今日怎麼沒有亮,屋中也怎麼一片漆黑,莫非師傅已經睡了,還是還沒回來呢,不應該啊! 走近院中,大喊道:“師傅,師傅,是否已經睡了?” 並沒有回聲,這令子傾感覺有些異常了,怎麼回事,快步走進了屋中,點了油燈之後,也是臨近了子傾死亡距離拉近的時候。 剛點起了燈,就感覺背後站着了一個人,子傾只是一笑,說道:“師傅,你今日怎麼了,要和徒兒玩起了捉迷藏?” 沒有得到回答的聲音,回頭一看,立馬震撼了起來,怎麼是你,怎麼是你,這個想法立馬侵佔了自己整個腦海,同時也知曉了自己完了,定會死在他的手上! ‘撲通一聲’被踹翻在了地上! 子傾並非是什麼習武之人,只是平日愛專研些草藥醫術,被牧童這樣帶着仇恨的一腳,都有些站不起來了。 “若不是你,我此時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閒雲野鶴,佳人相伴的那就是我了,就是因爲你,因爲你的一塊石頭,讓我頭腦一直脹痛,手還失去了一隻,我今日定要殺了你。” 子傾雖被打翻,但氣勢絲毫不減,說道:“呸,不知羞恥,你作爲別人的師兄,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還想強佔小雅姐姐,真替你感到羞愧,你竟沒有絲毫覺得自己做出了?” “哼,做錯了?我做了幾百年的紫竹山弟子,一直都是唯命是從,與師兄弟之間也是保持着良好的友誼,可我得到了什麼?如果一直做對的事是這樣的話,不如做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來得到自己的一切!” “喪心病狂!我且問你,我師傅現在在哪裡?” “你的師傅,已經先走一步了,他在等着你,讓我快些把你送去!” 聽到此處,子傾揪心的看着牧童,甚至有些懷疑,這真是一個修道之士,如此的秉性,就是有些妖魔,恐怕都沒有如此的邪惡。 淚流滿面的子傾說道:“師傅常說,不怕真正的壞妖魔,就怕一些人面獸心的假道士。 牧童無語相對,只是知曉,定然不能讓這個童子痛苦的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