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一切,我鬆了一口氣,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我擔心着大白虎的傷口沒有消好毒會不會發炎,軒宇和我說大白虎的體質很好,而且動物天生都在治傷的一種本能,它們自己也會找草藥咬爛敷在傷口上,如果不是因爲內傷,而且又適逢大白虎腹中有子,身體特別的弱,也不至於到傷口會腐爛的地步。?
我看了看,果然在大白虎的傷口上有着綠色的草藥。?
除去了腐肌,洞中不再那麼臭了,我坐在大白虎的身旁看着剛生下的小老虎,白虎身上的麻藥已經退去了,小白虎被大白虎叼到了它的身邊,母親的本能讓它在喂小老虎喝着奶。並不時的舔順小白虎身上的毛。?
軒宇笑着,因爲順利的幫白虎取出小虎,他的心情也大好:“它的恢復能力真是驚人,某人上次也是吃這個藥,可不見她好的這麼快。”?
我回身打了他一下:“討厭你,幹嘛好好的說我呀。”?
軒宇笑着也蹲在我的身邊看着小老虎吸奶:“生命真的是很奇妙的哦。”他感慨的說着。?
嗯,我點着頭,靠在他的肩上:“你好偉大哦,接下了兩個新生命,虎產婆。”?
軒宇笑着敲敲我的頭:“壞丫頭!”?
我呵呵的笑着。?
“你是怎麼會想到剖腹取子的!”軒宇這纔有空問我。?
這個,總不能說我們那個時代的人都知道吧,怎麼和他說我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呢?
我想了想:“別忘了我身邊可是有個女神醫啊,耳濡目染的,我可是很聰明能幹的哦。”?
緊張的時候還不覺得冷,可是深夜的山風一吹,適才冒的冷汗讓我全身的寒毛直豎,我打了一個噴涕,肚子也開始叫了起來。?
軒宇這才着惱的看着我,我吐了吐舌頭,索然無辜的看他。?
這時大白虎走到了我們的身邊,有頭頂了頂我,坐在我們的身邊,全身的毛熱乎乎的靠着我。?
呵,真是機靈,還知道我冷呢,要用體溫來溫暖我。我失聲笑了出來。一把就抱住了大白虎,它也不避任我抱着。?
軒宇也好笑的看着我:“你這牲畜也知道感恩,它倒是挺通人性的。”?
軒宇站起身,對我說:“一晚上還沒吃東西,我去把那隻鹿給烤了,你等着我。”?
我點了點頭。?
軒宇走到洞外,在洞旁的一塊岩石上一拍,一聲悶響,岩石碎裂,散在地上成了粉塵,他看着大白虎,目光冷冷的看着大白虎:“你若是敢傷害她,我必讓你一家四口全如此時石。”?
大白虎不安的嗚呼看着軒宇,這股掌力驚得它心驚膽顫的,居然害怕的向我靠來,我拍了拍大白虎:“別怕!”我看向軒宇:“幹嘛嚇它呢,動物纔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更懂得感恩呢!”大白虎像是應和我的話,也嗚嗚了兩聲,把大大的腦袋向我靠靠,惹得我直笑。?
軒宇不置可否的笑了,沒有應我的話,我知道他這是給大白虎的警告。?
軒宇走到了洞外把鹿撕成了兩份,將其中的一大份放在喂着奶的大白虎身邊,嗅到了肉的香味,大白虎開始撕咬起野鹿肉來,看的我真匝嘴,哇,真歷害,就可以吃東西了。?
還沒有等到軒宇拿來的食物,我就累得倒在大白虎身上睡着了,一覺就睡到了天亮,醒來時,外面已經是陽光普照。大白虎還是靠在我的身邊,用身體的溫暖護着我,見我醒來便低低嗚着用頭頂我的身,耳邊還有小老虎的敖敖叫。?
我笑着拍了拍它,示意它站起來。?
我走出洞外,軒宇正盤着腿坐在洞外。?
“軒大哥!”我叫他。?
“醒了!”他笑着回頭,站起身來。?
吃過了東西,我走進洞裡,看見大白虎正圍着另一隻白虎,眼中溫柔的看着它的家人。?
我走了過去,拍了拍小老虎的頭,好可愛哦,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這麼小的老虎,我愛不釋手的摸着。?
“喜歡可以讓小謝幫你訓養,這幾隻白虎極是不俗,比普通的老虎更爲的珍奇,力量大的驚人,如果加上小謝的訓養可以讓它們變得更加的強大。”?
我回過頭:“不要,讓它們在自然中生活不是更好嗎,自由自在的。”?
軒宇摸了摸我的頭:“隨便你吧,小謝的訓養與別人不同,不會妨礙它們的自己生活的,下次回來時我們讓小謝見見吧,這樣你也多些玩伴。”?
“嗯,再說吧,也要看虎爸虎媽的意思啊!”我心裡倒是有一些願意,身邊帶着幾隻聽你話的老虎倒是挺拉風的事,好眩呀。?
“那就回來時再說吧,我剛纔喂母虎吃了一枚藥,傷口上的傷也又上了一次的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其它的恢復就得看它自己,現在已是午時,我們差不多也要走了。”?
我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虎洞,大白虎站在洞口吼嘯着送我們離去。?
回到了昨夜呆着的地方,小裡還站在那裡等着我們,可是看到了我,卻死活不讓我靠近,我極爲納悶的看着軒宇。?
軒宇笑着對我說,我身上有老虎的味道,它現在都怕死你了,還敢讓你騎着走,如果不是因爲你是主人,它早就跑了。?
這下我們只能步行的在山道上行走,累的時候軒宇便負着我前進,在山中我們又度過了一夜的時間。?
第二天的傍晚我們走出了山中,適才還是陽光普照的天氣,居然開始烏雲蔽日,天陰沉下來,暴風雨就要來了。?
身上的老虎味漸漸地散了,小裡才肯讓我們靠近,在大道上我們策馬狂奔,希望能在大雨前趕到風渡口唯一的客棧。?
終於在大雨來臨之時我們到達了風渡口的風渡客棧。?
小二哥牽去了小裡,將它安置在馬棚裡。?
還沒走進門,就聽到裡面鬧哄哄的聲音,才走進門就看見裡面座滿了人,因爲天黑,也因爲馬上就要下雨,所有趕路的人全都躲進了風渡客棧中。?
我看着軒宇:“哎呀,這麼多的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客房。”?
我的話間剛落,整個的客棧安靜了一會,目光全落在我們的身上,有些人一下就把目光拉開了,繼續和旁人說着話。可是有的人卻死盯着軒宇,目露懼色,估計是認出了軒宇的身份——面具、紫玉蕭,已是軒宇的標誌。?
這時一個掌櫃模樣的人迎了上來:“請問這兩位可是軒大爺、婁大小姐。”他極爲殷勤的面露笑意。?
怎麼會知道我們是的身份,心中奇怪,但我還是笑着點頭:“對啊,您是怎麼知道的!”?
軒宇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掌櫃的這下笑的更是殷勤了:“哪兩位需要住店嗎?”?
掌拒的話剛說完,我還來不及答話,就聽見一旁的人叫了起來:“搞什麼掌櫃,剛纔不是問你還有沒有客房,不是說沒有了,怎麼看不起爺啊……”一個粗壯的大漢站了起來。一旁的好多人的人也都在點着頭,都是一臉的不高興。氣氛一下就變得緊張起來。?
掌櫃的還是不改一臉的笑意:“大家誤會了,本客棧的確是都住滿了人,只是這兩位的房位在四天前就訂下了。”他耐心的大家解釋着。?
這下客棧中才稍稍的平靜下來,但許多的人臉上都還有着不滿,但卻都無話可說了。?
咦?四天前就訂下了,那不是才從紫竹林裡出發的,是誰啊,軒宇的朋友嗎?我滿臉的疑惑的看向軒宇。?
軒宇的嘴輕輕的一挑,沒有解答我的題,也不理會四下的喧鬧,只是淡淡的對着掌櫃:“帶路吧!”便牽我的手向客棧的內堂走去。?
一路上掌櫃敘敘叨叨的說着:“這兩間客房可是本店的上房,也是最清靜的,訂房的人可是說了,讓我等着您倆位,無論如何也不可讓給別人,您倆什麼時候來就留到什麼時候。”?
我笑着問:“要是我們倆不來呢?”?
掌櫃的撓了撓頭:“哎呀,大小姐,我可也問了,那位爺說那就一直留着,他可是付了好多的銀子哦,足夠付這倆房的一年房錢!”?
我咋了咋舌,這麼大的手筆:“掌拒的,你可認得他嗎?”?
掌拒的搖搖頭:“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銀倆可是真金白銀的,怎麼,他不是你們的朋友嗎?”說話間已來到了客房門前,兩個間房是連在一起的,在整個客棧的最後方,獨立而起,果然是極爲清靜。?
掌櫃的推開了門,我拉着軒宇走了進去,裡面陣設華美,十分的乾淨,一看便知是客棧中的上房。?
“倆位,這倆間客房可是本店最好的房間了,您倆看的還滿意?”?
軒宇淡淡的點了點頭:“好了,你去吩咐小二燒些洗澡水,再準備些飯菜,下去吧!”?
“是是是,小的馬上就去,您倆就先歇着吧。”掌櫃一臉的笑意退出了房門,並順手的將房門關上。?
掌櫃走後,我這才和軒宇說起了話:“軒大哥,是什麼人爲你訂的房間啊!”?
軒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這下我可奇怪了,還以爲軒宇明白呢,我驚訝的看他:“不會吧,那你還這麼坦然的住進來,萬一不是留給我們的怎麼辦。”?
軒宇笑了:“放心好了,我不知道並不代表不是爲我們訂的房,你住着就是了。”?
我只有點頭了,總比沒地方住的好吧:“你從前常有碰過這樣的事情啊啊!”我問,所以他才住得這麼的理所當然。?
軒宇搖了搖頭:“從來沒有!”挑脣輕笑:“這也是第一次。”?
這下我無語了:“那……”?
“那是因爲沒人敢輕易揣測我的心事與動向,這一定是小謝和谷大夫給人通了信,說我會經過此地,所以這客棧是爲你訂的。可到道是誰做的這事,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是沾了你的光。”軒宇笑的清淡。?
“哦!”是這樣,我才明白過來,軒宇向來獨來獨住的,行蹤不定,性情隨性,所以就算要巴結,也不敢隨意摸他的脈門,因爲這次與我同行,軒宇必是不可能讓我受苦,所以那些人就趁着這個機會獻着殷勤,可是做了事,軒宇也不知道,那不是白做了。?
軒宇輕笑着,摸了摸我的臉:“別想了,有房你就安心的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