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朱友珪咬牙切齒的憤恨道。
“王爺,陛下此舉明顯是不想讓王爺知道,將王爺調離後給博王騰出位置,王爺應早做安排纔好!”梅寒鬆開口道。
“老糊塗,你休想,休想!”朱友珪破口大罵道:“將我調到萊州且不說永無回京的可能,就是這赴任的路上本王隨時有性命之憂,父皇爲了朱友文怕是要將本王斬草除根,還有朱友文、朱友貞,此二人絕對會對我下殺手的,不行,本王覺不能坐以待斃!”
“殿下是想.....”梅寒鬆已然猜出朱友珪的想法,不過這種事情他還是希望朱友珪能夠親口說出來。
“父皇既然不仁,那就不要怪做兒子的不義,既然太子之位不給老子,那他這個皇帝也別做了,直接換本王來做好了!”朱友珪眼露寒光說道。
“王爺身爲控鶴指揮使,的確有機會謀劃此事,不過,宮中畢竟還有龍虎軍,王爺此舉未必有勝算。”梅寒鬆提醒道。
“呵呵,無妨,夜間負責巡查的龍虎軍由韓勍統領,此人在柏鄉戰敗後一直不受陛下待見,與本王同病相連,眼下父皇已經開始處理本王了,相信他也知道很快就會輪到自己,爲了保命他只能與本王合作,事不宜遲,本王這就去找他!”朱友珪當即也不再廢話,招呼了一聲後便喬裝打扮了一番秘密的前往了韓勍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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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梯從顧曉雲那裡得知張紫萱與顧東明可能有接觸以後爲了保險起見,第二天一早便讓梅十三護送顧曉雲先行離開洛陽了。
園內,李梯正在思索如何調查顧東明下落,想的出神之際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李梯正納悶之際,突然看到福海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李梯下意識道不妙。
“回...回主人,不好了,十三將軍他......他渾身是血!”福海嚇破了膽說道。
“什麼?!”李梯箭一般的衝向了大門,卻看到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梅十三被人扶在懷中,已接近昏迷狀態。
“馬上扶他進屋,將我的藥箱拿來!”李梯不敢耽誤急忙吩咐道。
在門外看了一下,確實沒有顧曉雲等人的蹤影后,李梯頓時覺得脊背發涼,給梅十三塗藥的雙手竟略微的顫抖了起來。
所幸經過一番救治之後,梅十三已無性命之憂,並且逐漸醒了過來。
“十三,怎麼回事,夫人呢?”李梯見到梅十三轉醒後急忙問道。
“主人,我們出城後行至林間便遭到一夥人的截殺,來人皆是精銳,並不想一般的打劫,他們的目的就是衝着夫人去的,我們一行人被對方全滅,屬下實在無法營救夫人只好跑回來報信,請主人治罪!”梅十三激動的說道。
“什麼?!夫人被抓走了?他們可有傳下口信?”李梯又問道。
“沒有,不過,在打鬥中我撕下了其中一人的內衣衫,請主人過目!”梅十三說完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幾片碎布。
“這是?!這是龍虎軍的內衣!”李梯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的說道,前段時間打馬球時他親眼看到龍虎軍換衣服,穿的就是這種衣衫。
“張紫萱!原來是你!”李梯已經可以確定一定是張紫萱知道他們要離開所以派龍虎軍半途劫走了顧曉雲。
提起玉炳龍佩劍,李梯就出了門,正巧在園中碰上了正在宮中執勤但聞訊而回的張紫萱。
見到張紫萱,李梯怒火中燒,提起佩劍就向其刺去,而張紫萱顯然毫無防備,眼見劍尖就要刺到自己慌亂中來了一個側身才躲了過去。
“你幹什麼?!”張紫萱顯然沒有想到李梯會對自己突然出手不由驚怒道。
“說!你把曉雲擄到哪裡去了?”李梯冷冷的問道。
“顧妹妹被人抓了?什麼時候的事?”張紫萱聽到後意外的說道。
“哼!少裝蒜!”李梯用劍指向張紫萱隨即將梅十三從賊人手中扯下的碎布扔給了張紫萱。
“這是你龍虎軍的內衣衫吧?”李梯恨恨的說道。
“這..... ”張紫萱看到李梯扔過來的碎布後仔細一看的確是龍虎軍才能穿的杭州料子,張紫萱不禁一時語塞。
“哼!沒話說了吧!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曉雲下手,這是我的底線,說,曉雲在哪裡?”李梯惡狠狠的說道。
“郡馬,此事我現在不知怎麼回答你,請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張紫萱正色道。
“呸!給你時間,給你時間好審問曉雲嗎?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本事你就將我也殺了吧!”李梯心中已經認定了此事與張紫萱有關又怎可能給她時間,於是揮劍向張紫萱斬去。
張紫萱見李梯正在氣頭上不願與其糾纏,一直在躲避,“郡馬,此事我真的不知情,請你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張紫萱見李梯如此誤會自己聲音略點委屈的說道。
“你去死!”李梯此事已顧不得許多,顧曉雲身爲他的結髮妻子,想到此刻顧曉雲或許就在洛陽的天牢內受苦,李梯再也顧不得許多,右手一閃,下一刻手中多出了一枚暗器,正是九心刺,李梯拿出九心刺後毫不猶豫的運功將它射向了張紫萱,而張紫萱自是做夢也想不到李梯還有這等暗器,猝不及防間九心刺直接射中了張紫萱的左臂。
錐心的疼痛令張紫萱的頭短暫的產生了暈眩之感,不過與它想必的則是內心的痛。
“你當真就這麼不相信我嗎?”張紫萱臉色慘敗但雙目微紅的看着李梯問道。
“不相信!”李梯盯着張紫萱嘆了口氣後緩緩地說道。
“好!那你就殺了我吧!”張紫萱慘笑了一聲後竟閉上了雙眼揚起了脖子,不過此時李梯卻看到張紫萱緊閉的雙眼中眼中在不停的滾動,好似在阻止這眼淚的流出一般。
正在李梯遲疑中,福海急忙跑了過來,顧不得驚訝,連忙向李梯小聲說道:“主人,門外有位梅先生,說是又要事稟告,事關夫人!”
“什麼?!我馬上去!”看了一眼手臂還在流血的張紫萱,李梯急忙衝到了門口。
“老師。”李梯見到梅寒鬆後小聲的說道。
“噓!我奉郢王之命帶你去郢王府,上車說!”梅寒鬆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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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之上見到李梯焦急的神態,梅寒鬆開口說道:“抓殿下夫人的是郢王!”
“郢王?這個狗雜碎,他想幹什麼!”李梯恨不得現在就撕了朱友珪。
“朱溫要立博王爲太子,郢王欲聯合龍虎軍副統領韓勍一同逼宮,殿下的夫人就是韓勍派人抓過去的。”梅寒鬆說道。
李梯聽到後暗道是冤枉張紫萱了,不過沒有再去細想便接着問道:“他們造反與抓曉雲有何關係?”
“是因爲一枚令牌!”梅寒鬆說道。
“令牌?”李梯問道。
“不錯!是龍虎軍的調軍令牌,韓勍雖然爲龍虎軍的副統領,但卻無法調動整個龍虎軍,郡主纔是龍虎軍的統領,因此他們想要成就大事就必須拿到郡主手中的令牌才行,而郡主自然不會交出令牌,所以他們便想從殿下身上想辦法。”梅寒鬆說道。
“他們擄走曉雲就是爲了讓我去偷郡主手中的令牌?!”李梯終於明白了。
“不錯,此事他們計劃的隱蔽,老夫事先也不知情,所以無法通知殿下早做準備。”梅寒鬆略點歉意的解釋道。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好在他們有所圖謀,曉雲應該暫無性命之憂,不過朱友珪爲人陰險狡詐,我怕他不會遵守約定!”李梯擔心道。
“殿下放心,夫人就關押在郢王府內,不過這座洛陽城內的郢王府暗道較多且有護衛把守,我暫時還未摸清,請殿下再容我兩日。”梅寒鬆說道。
“喔?在郢王府,那好,我們先別打草驚蛇,等摸清楚了再動手!”李梯說道,而這個時候,馬車也行駛到郢王府前停了下來。
“呵呵,派梅先生前去請郡馬一來是爲了不讓郡主起疑心,二來先生想必也都在路上與郡馬說了,也省的郡馬一見到本王就劍拔弩張,白白浪費時間!”朱友珪見到李梯後竟還笑臉相迎的說道。
“哼!你所要求之事我答應了,盼你拿到令牌後速速放了我夫人,不然我不管你是王爺還是皇帝,別怪我不客氣!”李梯冷哼道。
“那是自然,只要郡馬助本王取得令牌,事成後你的夫人必安然無恙。”朱友珪說道。
“好!一言爲定,告辭!”李梯也不再廢話轉身便離開了王府。
“哼!今夜就送你們二人一同下黃泉!”朱友珪盯着李梯的背影冷冷的說道。
“給我將那女的看好了,她要是跑了本王扒了你的皮。”朱友珪又衝手下的人命令道。
“王爺,郡馬頗有些狡猾,爲了保險起見,不如在動手時讓老夫同去,也好與王爺手下互爲照應!”此時梅寒鬆眼中精光一閃後說道。
“梅老先生肯親自動手自然最好,如今已到了非常時期,出不得半年紕漏,梅老先生務必將令牌取回,將二人滅口。”朱友珪大喜道。
“呵呵,王爺放心!”梅寒鬆看似隨意的說道,這胸有成竹的樣子令朱友珪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