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 三方勢力(上)
毛復大內。五步崗三步哨。明崗暗哨數不勝……
特別是潛龍殿,簡直就是成了一個鐵桶陣。大內侍衛們着裝整齊的守衛着宮殿,一行數人龍行虎步的行來。
當先帶路的是一個,年輕人,面色略微有點蒼白,文質彬彬的像是個。文人。身後跟着數人,都是畢恭畢敬的不芶言笑默默的跟隨着。當前一個太監,高亢的聲音喊道“殿下駕到。”文治即是當先的年輕人,龍行虎步之間。自然而然的顯露出皇者的威儀。一雙眼睛,神采奕奕。讓人不敢逼視。所到之處,大內侍衛皆是往後退開,將一條僅供三人行走的大道讓了出來。
行至殿前,文治停步。“你們在這裡等我。”沒有轉身即吩咐道。身後傳來輕聲答“是”的聲音。隨即就有大內侍衛將門口給堵了個嚴實。
文治踏步而入,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痛楚。潛龍殿。正是文軒大帝養病之處。此番文治是來探望父親病情的,一進入潛龍殿中就傳出一股濃烈的藥水味道。外廳之中有幾個白衣打扮的老者,正在配着藥方熬藥。見太子駕到,連忙的放下手中的活,跪了下去。“恭迎太子殿下。”
文治揮了揮手,沒有停下腳步。“你們忙自己的吧。”幾個太醫院的太醫,恭聲應“是,殿下。”
中廳之中,只是有一個白衣白鬚白眉的老者,正在閉目思考着什麼。文治的腳步聲將其驚醒,這個時間白衣老者想都不用想,只有太子能進入這裡。連忙起身,跪拜下去。“太子殿下。”
文治搶了幾步跨到其身前伸出雙手將其托起,臉上的神色有着一絲痛楚。“院長。不知家父的病情有好轉嗎?”
白衣老者即是皇室太醫院的院長,聽了文治的話,眉頭一皺,面露難色。“太子殿下,大帝的病情”依據老臣的愚見,大帝的病是在幾十年前落下的病根,現在想要根治,根本不可能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讓大帝能多活幾天。”
文治的面色更加蒼白了一些,心情也是沉到了谷底。鬆開了雙手,背過身,將雙手負在身後。似乎是不想讓院長看見其表情,或者是淚水。“那父親還有多少時日。”
院長又是皺眉沉吟了一小會,這個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大概能維持三個月左右。”
一身黃袍的文治,只是負手而立良久也沒有轉過身來,不知在想些什麼。“辛苦你們了,我會派人獎賞你們的。”
“這是老臣應該做的。”院長不敢居功。“如若父皇清醒過來。就馬上通知我。”文治又吩咐了一句。說完即轉身進入了內廳之中。一張寬闊的龍牀之上,文軒大帝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其上。
文治行過去,只是將父親的手握住,良久都沒有出一絲聲音。儘管他很想與父親傾述一些事情,可是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偌大的一個。國家,就這麼交到他手中,內憂外患之下,他也是感覺到了疲倦。
將父親的手又放入了被中。掖好被子,又起身離去。能夠感覺到父親的脈搏在跳動着,就足夠了,至於國家大事,還是自己處理吧。行出潛龍殿,文治的臉色又是回覆過來,變得嚴肅起來。
帶着數人。又是穿過了大內侍衛的重重包圍。來到御書房,身後的數人變成了四個人。其中一人即是房邵逸。另外三人則是文軒國內閣的高官。
進入御書房,文治就坐於寬敞的書案之上。書案之上有着堆積如山的奏摺和一些書籍,至從文軒大帝病危以來,這裡就成了文治處理國事之處。從一開始,文軒大帝就只有一個兒子,繼承大統的自然就只有他。只是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想要參與進來而已。
“常青,最近圖騰寺那邊有什麼動靜?”文治對着左手邊的一名內閣高官道。
常青,三代忠良。都是爲文軒國效力的朝廷重臣。他這個三朝元老。也是當今朝廷之中,最德高望重的重臣之一。也是頗爲被文治信任的內閣成員,官拜文軒國臣相。此人一副儒士的打扮,頭也是有一些花白之色,不過一雙眼神卻是凌厲異常。
常青躬身行禮道“稟太子殿下,老臣最近一直密切的注意着圖騰寺的行動。除了夏明與言鴻哲在樂府城出現過一次以外,不見其再有任何動作。”
當常青說到言鴻哲的時候。在場的一個高官臉色一變。瞬間就跪拜在地上道“太子殿下,我可以保證,我兒子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而已。就算是他想加入圖騰寺。只怕人家也不會要他的。”
文治的眉頭一皺,言鴻哲卜。憂也是聽說說紋小午不務正業,吃喝嫖賭卻方一鉀繃通,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隨即眉頭一展道“言福祿,起來吧,我相信你。”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文治怎會犯下如此錯誤,任由一個內奸潛伏在自己身邊。
言福祿聽話的站立起來,心下卻是將那不孝兒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小子怎麼會與夏明呆在一起。“多謝太子殿下的信任,今後我一定好好管教那不孝兒言福祿也是文軒國內閣成員,並且是文軒國的財務總管,直接掌握着文軒國所有的錢財。權傾朝野。
“我知道,你那兒子很不成器,我本想如果你告老之後將這個位置傳給你的後人,看來是不行了。不過。常青,那個夏明要好好的注意一下,那小子我只是見過幾面,印象很深啊。”文治淡淡的道。
言福祿的臉色又是一變,不過這也只能怪自己後繼無人啊!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孝兒呢。常青則是躬身應“是
“宋齊天,方家那邊最近鬧騰得很兇吧。”文治又轉了一個話題道。
“稟太子殿下,最近方家確實是鬧得很兇,不過,那只是小打小鬧而已。御林軍全軍已經是被方家給牢牢控制在手中,而且最近還在頻繁的換掉中層軍官,希望將御林軍變成他方家的私軍。”另外一個高官,宋天齊也就是朝廷總管軍事方面的內閣成員,不過他的職位只是副職而已。
“不知戴大帥是什麼意思呢?”文治的眉頭又是一皺。
“我已經向戴大帥多次的告知了此事,可是戴大帥一直都只是對老臣說一個字:等。”宋天齊臉上帶着疑惑的答道。
“哦,等。”文治聽了這句話,也是一臉的疑惑,隨即就沉吟下來。三個高官都是不敢打擾了太子的思考,房邵逸則是猶如雕塑一般的站立在文治的身後。
一小會之後。文治大笑一聲“哈哈”。拍案而起,將三個老臣子都是嚇了一跳,不知這太子殿下是在高興什麼。
旋即,文治的氣勢一變。從本來帶着淡淡的傷感,變成現在的指點江山。與生俱來的皇者氣息。自然的釋放而出。這一刻。三個老臣子彷彿就是看到了當年馳騁沙場凱旋而歸的文軒大帝一般。
“戴大帥果然不愕爲三軍元帥,這一個等字,可真是包羅萬象啊”。文治又是放聲大笑道。
宋齊天也是不明白爲何太子會笑得如此開心,在他記憶之中好像至從文軒大帝病危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其身上見過這種心情了。只是,這個等字,即便是他這個做了三十年軍事副總管的內閣高官都是看之不透。更別說另外兩個高官了,都是滿頭霧水。
“恩,就按照戴大帥的意思去辦,他叫你等,你就等吧。不過,那圖騰師部隊,還是要繼續的加強主練,以防突事件的生。”文治又是吩咐道。
宋天齊連忙躬身應是,別看他是內閣的軍事副總管,可是實際手中的權利並不大。這也是皇室,對朝廷重臣的一種控制。
“還有方家也給我盯緊了,可以不管他們與任何勢力的接觸,唯獨就是不能讓其與圖騰寺搭上線,否則就不好收場了。”文治笑過以後,又是坐於書案之上,不過。此時的皇者氣息尤其更甚。宋天齊又是躬身應是,他這個朝廷軍事副總管樂得一個清閒。“好吧,有事就說,沒事你們可以退下了
“老臣告退。”三個內閣高官都是躬身的退出了御書房,將房門關好。三人對視一眼,皆是感覺到文治的成長。顯然這又是另一個文軒大帝。甚至有些方面比文軒大帝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人並肩而行,言福祿先是瞪了常青一眼道“老常,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不要再在我那不孝兒身上做文章了吧。”
常青的臉色不變。只是隨意的道“你不管好自己的兒子,還來找我幹什麼?”
言福祿臉色鐵青怒道“你!,”
宋天齊則是作爲和事老道“好了,老言,你那兒子也確實太不成器了,還是將其配到邊疆去吧。老常,你也幫上老言一把。”
常青的話極少,只是點頭。“好,過兩天我就找個藉口,將他送到北方去,與那些矮子在一起呆着。”
言福祿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一跺腳。“好吧,配就配。不然那不孝兒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今天都差點掉腦袋了。那言鴻哲還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