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堂吉訶德喘了口氣,揉了揉因爲靈魂被撕裂而有些疼痛的額頭,順便甩了甩有些溼漉漉的頭髮,可以說是跟奧西莉絲心有靈犀的堂吉訶德自然清楚她臨走前那個眼神的含義,“卑微的選民,以後你要是再敢讓別人揉你的腦袋,你就完蛋了,那是我的私有財產之類的,”而且,奧西莉絲的心裡還嘀咕了一句,“下一次去跟我請安的時候你要是不跟我說那段話,你也完蛋了..”
“果然,真神就沒有一個好相處的,你的太陽神可真是一個瘋婆子,說變臉就變臉,”一直到現在,堂吉訶德也還有些心有餘悸,前一刻還是一個可愛的可以令人有着將其擁進懷裡的衝動的小蘿莉,下一刻就變成了一個病嬌,可以毫不眨眼的將一個人的靈魂撕裂成兩半。
“你才知道啊,”夏亞.東海終於敢露出頭透口氣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額...這樣一個神,說她是神格分裂也不過爲,我當年就是被她的那一面給騙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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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堂吉訶德將自己的兩個妻子,隆美爾,以及尤利婭都扶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她們都沒事兒吧。”
“放心,阿波羅.叮那個傢伙雖然是個瘋婆子,但是她確實很聰明,沒有足夠的理由,她不會去傷害人類在世界樹那裡留下把柄,她們只是被真神的力量強制昏迷順便着抹除了你吐口水那前後的記憶而已,沒有其他的問題,不過你這個傢伙也算大膽,竟然敢對着真神吐口水。”
有些手抖的堂吉訶德給自己點了支菸,“看她有些不爽,明明作爲一個真神,竟然一點度量都沒有,不找就不找,竟然還侮辱潘德麗,這我就絕對不能忍了。”
“哈哈,果然你這個傢伙,平時看着小心謹慎,但是心裡瘋狂着呢,還有你的靈魂沒什麼問題吧,那個瘋婆子竟然親自對你動手,算你倒黴。”
“沒有,”堂吉訶德搖了搖頭,“就是靈魂上出現了個小缺口,不過似乎丟失了一小塊靈魂碎片,也許是被真神的力量給震散了.”
顯然,堂吉訶德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自己的靈魂不害怕任何姓質的詛咒,從今天就可以看出來啊,哪怕是真神也沒有用,所以拿自己的一片靈魂碎片沒有任何的意義。
依舊是堂吉訶德的那艘噴氣式飛艇,在澤馬斯的上空遊蕩着,只不過這一次,飛艇上的人有點多,除了本來就在的堂吉訶德的家人,又多出了兩位,一個是光精靈女王,另一個就是看上去有些風足殘年的梅林,顯然才承受了失去莉雅的打擊,又得知潘德麗早在五年前就生死不明,說是叔叔,但是關係堪比父女的梅林沒有一口氣別死過去已經算是頗有定力了,哪怕一個人對於死亡在看得開,但是死得是自己的至親,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堂吉訶德閣下,您怎麼知道那個人把潘德麗藏在了澤馬斯主城裡呢?”良久,似乎是想開了的梅林嘆了口氣,有些疑惑的問道,顯然他的這個問題也解釋了爲什麼衆人沒有繼續亞瑟.莉雅的葬禮而是一齊的來到飛艇上在空中游蕩着。
靠在飛艇的窗邊眼睛卻不駐的掃視着地面的建築的堂吉訶德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說道,“當我說請不要去想尤利婭女王,你會想到什麼?”
梅林一愣,品了品堂吉訶德的這句話之後說道,“腦海中不自主的出現了尤利婭女王的形象。”
“這就對了,”堂吉訶德用手輕輕的擦了擦因爲哈氣而有些模糊的窗戶,“這就是人類的一個本能,聯想,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當他聽到了一個名詞的時候,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的出現那個名詞所代表的事物,我是一個專精於靈魂系法術的法師,當一個人沒有很好的在我面前約束他的靈魂波動的時候,我就可以從波動中獲得一些信息。”
“他想的越仔細,我就能夠獲得更準確的信息,所以當我問她,她把潘德麗藏在了哪裡的時候,她的靈魂波動中傳遞過來的波動就包含了一處不列顛風格的建築,而且我推斷很有可能是在澤馬斯。”
因爲太陽神阿波羅.叮的緣故,除了堂吉訶德的兩位妻子,其他的人不知道堂吉訶德是奧西莉絲的選民,無論梅林還是尤利婭,都不會去問莉雅的靈魂在哪的問題,堂吉訶德也不可能主動的去提,莉雅的靈魂藏在項鍊裡這種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了,沒有必要說出來讓其他的人難過,當然實際上是他很清楚“蘭特斯”不會做無用功,自己雖然重視莉雅,但是還沒有達到一個程度,拿莉雅的靈魂來要挾自己,註定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
“真是神奇的法術啊,”顯然因爲記憶被抹掉,所以對於堂吉訶德跟自己所信仰的真神之間的那股爲難感消失之後,尤利婭又變成了那個有些無憂無慮的光精靈女王,而對於莉雅跟潘德麗的事情,活了許久的她也算是看開了,當然,至少看上去是這樣,所以當她聽到了堂吉訶德竟然可以這樣做之後,兩隻眼睛冒出了陣陣的好奇,看上去就好像是堂吉訶德的女兒雪莉一樣...的小白,“那您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堂吉訶德嘿嘿一笑,手裡出現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銅鈴,伴隨着清脆的鈴音,堂吉訶德一副很用力思考的樣子,“嗯...您在想..一個女人,皮膚有些黝黑,確切的說是小麥色,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瞳孔,額..胸.身材..很好,”堂吉訶德想說胸部非常大,但是考慮到影響不好,只能臨時改口,“還有您的心裡在念叨..薇薇安是個大壞蛋!薇薇安是一個超級大壞蛋..尤利婭閣下,薇薇安是誰啊?”
“竟然是真的!”尤利婭用手捂住了嘴,“還能夠聽到我的心裡在念叨着什麼,這下慘了...咳~薇薇安是我的朋友..”
“哈哈,自然是真的,”堂吉訶德轉過頭,繼續的看着下面的建築,他願意配合尤利婭開這個小玩笑,用意就是消除一下飛艇上的這股有些悲傷的氛圍,畢竟人已經死了,稍稍的悲傷一下就好了,活着的人還是要繼續的活着,而且只有活的更好,才能夠給死去的人報仇,堂吉訶德的心裡對於潘德麗能夠活下去已經不抱着什麼希望了。
“那你說我在想什麼?”看着跟尤利婭有說有笑的堂吉訶德,夏亞.琴似乎就有些不爽,這個男人似乎能夠跟任何一個女人打成一片的本領對於已經成爲了他妻子的女人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你呀,”堂吉訶德眨了眨眼,“你在想...嗯,堂吉訶德真是一個無比帥氣的大好人!”
“噗~”一旁的凱爾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夏亞.琴氣鼓鼓的臉,“早就跟你說了,別惹這個混蛋,能把你氣哭了你就不信.”
“哼!”夏亞.琴撇了撇嘴,把頭轉向了另一面,不在看着堂吉訶德。
此刻在場的衆人中,唯一還沉默着的就剩下姬神.隆美爾了,不過這個女人除了單獨在堂吉訶德或者是安吉拉麪前之外,在人數衆多的場合裡都是這種很是正派,很有王室威嚴的樣子,話不多,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女王,所以對此,其他的人也就沒有很好奇,不過手持銅鈴看着外面的堂吉訶德卻有些無奈的撇了一眼隆美爾,顯然,這個女人跟夏亞.琴一樣,雖然面不做聲,但是也是在心裡不斷的咒罵着堂吉訶德,而且還都是重複着一句話,“男人都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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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本來還在不斷漂浮着的飛艇忽然停了下來,在一片貴族聚集區的上空,而坐在飛艇上的人也不由的跟着晃悠了幾下,當然,這其中最興奮的還屬梅林法師,畢竟飛艇停了下來,就代表着堂吉訶德發現了什麼。“堂吉訶德閣下,是這裡嗎?”比起已經放棄了的堂吉訶德跟尤利婭,顯然這個老頭的心裡還抱有着最後一絲的希望。
“應該是,”堂吉訶德伸手在窗戶上敲了敲,“看到了那片小莊園了嗎?就是最靠近叢林的那一個,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個假的潘德麗的記憶中出現過類似的別墅建築,而且似乎透過窗戶看到了茂密的叢林,而這一片區域裡符合的也就只有這個莊園。”
“這種風格嗎?”梅林微微的皺了皺眉,“這是死靈災變過後重建的富人區,似乎爲了紀念那次災難,還特意在風格上做了一些改變,應該就只有這一片區域,那我們下去看看吧。”
“不是我們,”堂吉訶德搖了搖頭,“那個傢伙有多難纏你也看到了,在兩位真神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我不能確定那裡他有沒有設置什麼機關,所以我不會帶着你們所有人下去,這裡跟我配合比較默契就是姬神.隆美爾女士,其他的人,都安心呆在飛艇上,人多了,反而麻煩,不知道隆美爾閣下有沒有意見?”
“沒有,”隆美爾的語氣很淡然,“偉大的太陽神已經傳下神諭,一切跟那個人有關的事情,我都要無條件的去偵查。”
“我也想去..”
“薇薇安.”
“......”顯然堂吉訶德只用了三個字就回絕了尤利婭的請求..
“小心點。”站在甲板上的凱爾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堂吉訶德的衣角,越是老夫老妻,話語就越少,更多的時候,一個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你們也是,”小心那個傢伙的偷襲,這句話自然是對着一旁插手不語的夏亞.琴說的,“不過她應該不敢出來,才被兩名真神給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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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因爲沒有使用魔法結界,所以自然墜落而引起的跟空氣的摩擦聲呼呼的在耳畔響起着,當然,快要落地的時候,堂吉訶德依舊是習慣姓的抱起了隆美爾,這個不會飛的永恆騎士王,沒有一開始就抱着她下去,很顯然那麼多人看着呢,無論是堂吉訶德還是說隆美爾,都沒有那麼厚的臉皮,雖然說兩個人都問心無愧。
一陣旋轉着的龍捲風,讓堂吉訶德跟隆美爾安全的降落在了地上,好似直升飛機降落一樣,四周被揚起了無數的風沙。
寂靜如斯的莊園,甚至連一個僕人守衛都沒有,堂吉訶德跟隆美爾小心翼翼的向着莊園的裡面那棟孤零零的別墅走了過去,“那天晚上老師跟你說什麼了?”
“你看到了?”隆美爾的語氣似乎有些詫異,“沒..沒說什麼,他就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沒搭理他,就走了,他跟你說了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堂吉訶德聳了聳肩,“讓我多照顧照顧你什麼的。”
“切!老孃用你照顧!”
“小心些,”堂吉訶德伸手拽住了擡步就往前走的隆美爾,“雖然根據我的猜測,那個傢伙早已經放棄了這裡,但是留下些機關還是有可能的。”
“你確定那個半精靈在裡面?”
堂吉訶德深吸了口氣,習慣姓的眯起了眼睛,“不會錯的,這裡有着那個傢伙慣用的秘術的痕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