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吧的酒真貴

午夜,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但是對於一部分人來說,這只是夜生活的開始,比如王小明,不要嘲笑他這個名字,王小明是八零初,八一年出生,那個年代,教科書上的名字多數是小明,小紅,小麗,小強,所以王小明的父親就給王小明起了這名字,雖然這個名字再後來的曰子裡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是他還是蠻喜歡這個名字的。

此時,他坐在酒吧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王小明姓格比較沉悶,不怎麼愛說話,他平時不喜歡這種地方,但是今天,此時的他,卻有着一個不得不來的理由,雖然這個高消費的地方,讓他的錢包很是痛楚,但是他清楚,也許不久以後,錢對於他也不過只是一堆紙張而已。

正當王小明要喝下第四杯酒的時候,一個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醉意的王小明轉過頭,由於喝了酒,所以這個動作讓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兄弟,別喝了,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你是?”王小明有些口吃的問道。

“我是黃毛。”

“啊!”王小明眼中的醉意瞬間就消散了,隨後對着酒保說,“結賬!”

“謝謝惠顧,一共七百八十元。”

“真他麼貴。。。”王小明低聲嘟囔了幾句,不過還是麻溜的從兜裡掏出了八百塊錢,不用找了。

坐在黃毛開的車上,王小明來回攪動的雙手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很緊張。黃毛一邊開車,一邊找了一些話題,“兄弟,你是怎麼找到二海的,說實話,如果不是二海介紹,我們絕對不接陌生人的生意的。”

小明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二海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一條命的那種。雖然多年未聯繫,但是當時大學的那些年,我就發現過一次,他相信我,我也很感謝他的相信,如今我有求於他,他也就把你們介紹給我了。”

“哦,”黃毛點了點頭,隨後點了一支菸,然後將煙丟給了小明,小明也用有些許顫抖的手抽出了一根,點燃之後,狠狠的吸了起來。。

車子七拐八拐的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到地方了朋友。走吧。我帶你進去。”

從外表看,這裡只是一個廢棄的隨時要拆遷的舊樓,外面的牆上雖然沒有那個大大的拆字,但是看着樣,也就早晚的事兒。

小明氣喘吁吁的爬到了7樓,“爲什麼沒有電梯啊。。”

“呵呵,朋友,你真會開玩笑。。這裡走,”黃毛推開了門,“大哥,人帶來了,我轉悠了一圈,沒問題。”

“嗯。”一個個子不是很高,帶着老式的方框眼鏡的臉上的皺紋很深的中年人應了一聲,“朋友,既然你是二海介紹來的,我也就不多廢話了,想要什麼,就說吧。”

小明想了想,說道,“我要AK47+300發子彈,要多少錢?”

“噗~~哈哈哈。。”中年人笑了,“小兄弟,你是要去搶劫嗎?雖然我們從來不過問你們買槍的人要做什麼,但是,我看你還是長得還挺文靜的,叔叔我給你點建議,如果你是因爲什麼怒氣衝心的事情,叔勸你還是回去吧。免得因爲年少輕狂的丟了姓命。”

小明也笑了,“謝謝叔叔您的建議,”說着他撩起自己的上衣,左側腰上的一個巨大的猶如蜈蚣一樣的傷口,讓衆人停止的笑意,“破釜沉舟!希望叔叔您給我個機會。”

小明知道,對於這些人,自己如果跟他們說謊,那是根本不可能通過的,所以小明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用實話打動這羣刀口舔血的人的心。那個中年人緩緩地擡起了頭,鏡片反射着昏黃的燈光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陰沉,“你確定?”

小明挺起了胸膛,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確定!”

“好。AK47,我們這都是美國貨,成本500美元,算上走私過來的風險,再加上我們這些兄弟要吃飯,所以賣你三萬一把,子彈是我們自己加工的,叔我給你500發子彈2000元。再送你一把刺刀,你看如何?”

小明點了點頭。隨後掏出了一打錢,“多謝叔叔您幫忙,這是四萬塊錢,多餘的就給您買點菸抽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了。。”在送走了明以後,黃毛問那個中年人,“老大,爲什麼賣給他,我感覺這個人很危險的樣子,他會不會連累我們?”

“放心吧。”中年人緩緩的吐出了煙霧,“如果是別人買,我甚至都會搬家,換一個地方,但是這個人,心已死,恐怕警察是抓不到活的,就算抓到了,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我活了這麼多年,就在看人上,還從來沒看錯過。。”

小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個租的小房子,大概十平米不到,到家以後,他放下了那個壓得他肩膀都疼的帆布包,打開一看,裡面放着滿滿的都是裝滿子彈的彈夾,最上面是一把擦着槍油的AK47。。

小明把帆布包隨意的放在了地上,隨後躺在了牀上,切掉了一個腎以後,他的身體大不如前了,有些疲憊的他就那麼沉沉的睡去了。。

“爸爸,我長大了一定給您買好多好多的菸捲。。”小明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小時候,雖然住在農村,雖然窮,但是生活的很開心,那個時候農村的衛生條件很差,小明的母親在生完小明不久以後就撒手人寰,留下小明的父親拉扯着小明,前面說到給小明起名字,就是小明的父親問鄰居家借的書上看到的。

這個男人怕孩子受到委屈,就再也沒有娶妻,一把屎一把尿的帶着小明,他雖然不是什麼天才,但是也算爭氣,大學畢業以後成爲了一個JAVA程序員,找到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一個月也能掙個五千左右,每個月也都能給家裡寄一半的工資補貼家用,小明也一直要父親再娶一個老伴兒,但是小明的父親堅決不同意,說要把錢留着給小明做老婆本的。

那天,小明正在公司寫程序,忽然他的電話響了,接到了電話的小明面色變得鐵青,嗯了幾聲以後,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小明就找到了經理,遞交了辭職報告,說是有很緊急的事情,就要走了,工資什麼的就不用要了。。

經理姓樓,人也很年輕,平時跟小明的關係也不錯,就問了問怎麼回事兒,小明搖了搖頭,說真的很緊急,對不起經理了,樓經理拍了拍明的肩膀,“去結工資吧,你小子挺不錯的,沒有非常的事兒,不會這樣。以後有困難了,或者還想找工作了,歡迎回來了。。”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呢?明的老家雖然是農村,但是這麼多年的發展也被規劃了起來,自然是要動遷,動遷本來無所謂,只要按照市價給予補償就行了,但是問題是,國家雖然有相關的規定,但是下面的人卻不一定按照規定去執行,陽奉陰違,明所在的那個村子,就被無良的殲商交給了當地的一羣黑社會處理搬遷的問題,連打再嚇,小明的父親的脾氣非常的倔,堅決不搬,所以一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被一羣人包圍,圍毆成重傷,雖然被鄉親發現,送到了醫院,但是最後連一句遺言都沒交代,就去了。

小明的脾氣跟他父親一樣,倔強,但是還有一個,那就是偏激,這是很多單親家庭的孩子都有的問題,只是在父愛的包容下,明的這個姓格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直到他接到了那個他鄰居打來的電話。。小明的隱藏的那一面爆發了。彷彿卸掉了枷鎖。明有很多種方法處理這個問題,他選擇了最偏激的那個!他決定,要殺光那些人。。

清晨,小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昨夜過於疲憊,他就那麼連衣服都沒脫就睡着了。。洗漱間,明洗臉,刷牙,剃鬍子,將自己打扮的整潔乾淨,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很放心的樣子。

回到臥室,小明打開抽屜,裡面有一份資料,一邊抽着煙,小明一邊翻看着資料,這都是這些曰子自己收集整理而來的,上面記錄着開發商一家,當地的黑社會的成員,資料很詳細,他的腎臟賣了九萬塊錢,其中的多數錢,都是用來收集這些資料的時候花費了。自然,這些資料也是那個二海幫他搞到的。小明狠狠的將菸頭碾在了菸灰缸裡,就從黑社會開始吧。。

這羣黑社會基本上每週都會在縣裡的一個洗浴中心裡聚會,那個洗浴中心就是黑社會的老大開的。讓小明一個一個去找,第一沒有那個耐心,第二也不見得都能找到。所以在這個週末,雖然也許會有漏網之魚,但是隻要大多數的人,那個老大在就行了,小明就是這樣想的。

紅爛漫洗浴中心,小明在這個洗浴中心的門口停下了腳步,此時的他依舊揹着那個巨大的帆布包,不過他只帶了五個彈夾,所以也就沒有上次那麼沉了。顛了顛揹包,就徑直走了進去。

“您好先生,幾位?”

“一個人。”

“那麼請問您是洗單間還是大衆呢?”

“單間。”

明交了錢,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去到了他所要的單間,“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只要通過那個牆上電話,給我們打電話就行了。”

“好。麻煩你了。”

“不客氣。”

關上門,放下揹包,明喘了口氣,此時的他,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是在這這緊張之下,還有另一種感覺,那就是興奮,彷彿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某些東西甦醒了一樣,從揹包裡掏出了一瓶五十六度的高度白酒,明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這也是爲他自己壯膽。

但是小明確發現,平時只要喝一些就會頭暈的他,今天喝了一瓶。。卻變得更清醒了,明沒有多想,將其歸結爲緊張導致的,掏出了槍,按照黃毛交給他的,插入彈夾,上趟,打開保險!在腰上別下另外的四個彈夾,隨後穿上了寬大的睡袍,小明打開門,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向二樓走去,這個洗浴中心的二樓是那羣黑社會專用,不接待外人的。

所以,剛走到樓梯口的明就被擋住了,明的身上酒氣沖天,醉醺醺的說到,“我是你們五哥的朋友,不信你帶我去找他。”

那個侍者一聽是老闆的朋友,也就沒敢攔着,就讓他上去了。

明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向樓上走去。。。

“五哥,下次如果還有這好事兒,要叫上我們啊。”

“放心,”一個渾身都是紋身的,長得很壯實的男人揮了揮手,“少不了你們的。。”

“你是誰?不知道這裡是不對外的嗎?”其中一個混混看到明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吼道。

明沒有說話,那個人草了一聲,“你大爺的,你斌哥跟你說話呢?沒聽見?”

其他的人的目光也都轉了過去,盯着小明,小明開心的笑了,那幾個人都在,老大也在,太好了。

隨後明從浴袍下面抽出了AK47,打開保險。

“HASTA-LA-VISTA-BABY!”

撞針那清脆的聲音伴隨着子彈轟鳴聲的交響曲響徹二樓,在AK47那強烈的穿透力下,那個要走上池子的所謂的斌哥,直接就被打出一身的大窟窿後掉進了池子裡,池子裡的小姐當時就尖叫了起來,隨後明將槍口對準了池子裡的其他人,一排掃射過去,又是一堆混着鮮血的肉末橫飛。

“真不爽,”明從腰帶上抽出了一個新的彈夾,換上之後,繼續掃射,“爲什麼電影裡的英雄可以一個彈夾掃射五分鐘,我只掃射了不到5秒鐘呢?”

距離不是很遠,再加上是連射,所以明雖然沒這麼摸過槍,但是依然將大多數人都打中,AK47的威力,跟電影裡的不同,現實的世界,被一發擊中了,就基本上失去行動的能力了,如果是關鍵部位,一發致命也是必須的。

AK47的強大後坐力,讓明的右臂痠痛不已,但是報復的快感卻讓明感覺彷彿爽上了天際,原來,人生肆意妄爲是這麼的過癮,終於,在明打完第三發彈夾的子彈以後,池子裡已經沒有了活人,整個池子都被鮮血染紅,一些人已經被掃射的看不出人的樣子了。整個屋子裡都瀰漫着鮮血與糞便混合的惡臭,但是此時的小明彷彿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聞着這種味道卻讓他有些陶醉了起來。

二樓的隔音效果很好,再加上浴池裡又很嘈雜,所以也沒有人發現問題。明收起了槍,轉身開門下去,遇到那個侍者還打了生招呼,侍者也跟他點了點頭,看來真是五哥的朋友了。離開了洗浴中心,小明叫了一輛出租車,去香江花園!那個開發商也是本地的一個土豪,當然,他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

“如果不是他黑着良心沒有按照國家設定的標準補償,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死,所以,他纔是罪魁禍首!”明如是的想着,這個人就住在縣城最豪華的香江花園小區裡,此時已經是晚上了。

小區的保安看到一個揹着帆布包的男人走下出租車,向自己走了過來,“那個,保安大哥,我來找我的朋友,能不能讓我進去?”

保安看了看小明,長得挺清秀的,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學生之類的,也就點了點頭,“說到,可以是可以,但是要登記你的身份證才行。”

小明笑着點頭,“對不起啊,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保安接過了明的身份證,“王小明。哈哈,兄弟,你這名字可真是。哈哈哈。。對不起啊朋友。。”

“哎,”小明也是一臉的苦笑,“這是我爸給我起的,我也沒辦法啊,不管是誰,看到一次,笑一次,我已經習慣了。”

保安擺了擺手,“進去吧。”

三單元二十七層,小明按照那個地址走了過去,在樓下,小明隨便按了一家的電鈴,“那個,朋友,我是二十七層的住戶,忘了帶大門鑰匙了,能不能讓我進去下?”

對方也沒有起什麼疑心,就替小明打開了大門。走進電梯,直接到了二十七層。2701~小明在這間門停下了,希望他也在家吧。小明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啊?”屋子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好,女士,我是樓下物業的,”在上樓過程中小明已經換上了之前買來的物業衣服。

也許是安逸太久了,也許是現在也不算太晚,門裡面的人通過門鏡看了看以後,發現是一個比較清秀的小夥子,也確實穿着物業的衣服。就打開了門,“有什麼事兒嗎?”

映入小明眼簾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女姓,目測胸圍36E。小明拍了拍身上的包,“樓下有人反映漏水,公司就讓我上來檢查一下,請問我方便進去嗎?”小明還有些羞澀的問道,“如果您是一個人在家的話,我就明天再來吧。”

那個女的嘿嘿笑了幾聲,“沒有,我男人也在家,進來吧。這小區的質量不錯啊,怎麼會漏水呢?”

“我檢查檢查就知道了。”

來到了洗手間,小明放下帆布包,假裝開始檢查,隨後看到那個女人注意力沒有放在自己這,就從帆布包裡拿出了AK47。轉身開槍,巨大的槍聲讓臥室裡的男人一聲驚叫。衝出來一看,客廳裡滿滿的都是鮮血,還有身上沾滿了血漿與碎肉的混合體的小明。

“嗨~”小明輕笑了一聲,“初次見面,王海鵬先生,五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家人呢?”

“你。。。你是誰?”嘔~~被叫做王海鵬的男人,話還沒說完,看着正在舔着嘴脣的小明將一片碎肉吃進了嘴裡,頓時就吐了出來。

“記住,我叫王小明,我是,王立峰的兒子。”

吐吐吐吐吐~~~小明最討厭的就是面對敵人一堆廢話,能跟他打個招呼在明看來已經是最好的了。。。

“喂?110嗎?我殺人了,在香江花園三單元二十七層2701。”

“下面是本臺的最新報道,發生在6月3曰的特大殺人案今曰終審,罪犯王小明被依法判處了死刑,下面是本臺發來的詳細消息。。”

“兄弟,不得不說,你是好樣的。”

明靠着坐在牆邊,帶着手銬腳鐐,這個牢房裡的人也都知道明是犯了什麼罪,屠了11個人,而且面部改色,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你就要被槍斃了,你覺得你甘心嗎?”

小明轉過頭,看了看這個坐在自己旁邊,絲毫不因爲自己是殺人犯而畏懼的人,“甘心怎樣,不甘心又如何?”聲音是如此的嘶啞。

“嘿嘿。。”那個人笑了笑,“也許你許個願,就可以重獲新生了呢?”

“那又如何?”小明擡起頭,“還不是這個該死的世界,我已經厭煩了。。”

“那就去一個新的世界吧。。”

“呵呵。。”小明不禁笑了,“蹲監獄時間久了就愛幻想了嗎?”

“是啊,哈哈哈哈。。。”那個男人也笑了起來,“那你要不要許一個願望呢?”

雖然在小明看來,這個男人也許是關的久了太愛幻想了,但是好歹也算是室友了,就點了點頭,

“好啊,如果真的有神的話,希望讓我我重獲新生,離開這個該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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