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這是要去哪?”看着明明是晚上了,卻穿戴整齊的堂吉訶德,貓在被窩裡玩着費倫版IPAD的雪莉伸出了小腦袋問道.
對於這個小蘿莉稱呼自己爲父親,堂吉訶德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這個小傢伙確實蠻可愛的,凱爾很喜歡她,當然,再不濟她也是一隻領主級魔獸,等以後實力恢復了,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所以堂吉訶德也就莫名其妙的升級成了父親級別的人,當然,堂吉訶德不是蘿莉控,所以他並不會處心積慮的讓這個小丫頭改口叫哥哥什麼的
堂吉訶德拽了拽她額頭上的小觸鬚,好好聽你母親的話,沒事兒別亂跑.
“討厭!”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雪莉似乎很享受堂吉訶德拽着她的小觸鬚,就好像大多數的小貓都喜歡主人撫摸她是一個感覺.
“堂,小心些.”
“安心,”堂吉訶德自信滿滿的對凱爾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旅館.
“母親大人,您怎麼好像突然變冷了呢?”
“哈,敏感的小傢伙,再玩一會就睡覺吧,這都快午夜了.”
“哦.”雪莉點了點頭,把地圖丟到了桌子上,顯然這位刀蜂女王在利用秘術重生了之後,就連心姓也多少受到了軀體的影響,似乎真的有些低齡化的趨勢,雖然說,她的年齡絕對比凱爾跟堂吉訶德加起來還要大很多,但是那指的是靈魂,這具新生的軀體,卻是真的只有一兩個月的骨齡——
“嗝~”搖搖晃晃的走在街道上的愛絲特似乎並沒有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幾個人,走到了一個小巷子口的時候,她忽的扶着牆吐了起來,才吐了一口就往巷子深處走去,因爲她的穿着也還算華麗,在外人看來是不想讓人看到,怕丟臉之類的.
而跟着他的那幾個男人卻不由的露出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笑容,在天幕鎮,雖然有很多硬姓的規定,但是那也只是明面上來,暗地裡只要冒險者不鬧出大亂子,似乎這個守備長也懶得去管這些冒險者,就比如這幾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想要強殲愛絲特,假如他們做的乾淨利落,那麼愛絲特還真的就沒有辦法通過天幕鎮的王國勢力來替自己怎麼樣,畢竟這個年代有沒有DNA精子鑑定什麼的
“嗯?”三個人跟着一轉彎,卻發現哪裡還有那個女人的影子,相互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被甩了,人家早就發現了自己,所以她才故意這麼做,而後藉着視野消失的這一段時間逃之夭夭,倒不是愛絲特不想幹掉這三個男人,讓她對付其中的一個還差不多,但是三個一起上,她就絕對不是對手,所以這種時候逃跑就是最好的選擇,況且她在無盡荒原裡實力雖然沒有得到突飛猛進的提升,但是在隱匿身形方面,真的是有了質的飛躍,畢竟那種環境下,如果不懂得小心翼翼,恐怕一覺醒來就變成魔獸的糞便了.
“隱匿了一千多年,卻突然冒着暴露的風險來找自己”並沒有着急趕路的堂吉訶德漫步在漆黑的沒有路燈的天幕鎮街道上,“八成是自己吃了那顆含有龍血的仙丹,在身上留下了什麼味道,不過看上去他對於這件事並不在意,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想要跟自己商量些另外的事兒”
這倒是讓堂吉訶德有些詫異,曾經的世界最強者哪怕變成了守城卒,也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自己能有什麼“等等,”堂吉訶德微微眯起了眼睛,因爲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孃,同樣被封印了無數載的歲月女神,他很清楚,自己的靈能,除非自己同意,否則是根本無法被別人抽取的,那麼,那位費倫至強者如此的客氣也就說得通了.
俗話說,殺人者,人恆殺之,方纔跟蹤愛絲特的那三個冒險者,那麼輕車熟路,那麼的默契,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所以發現煮熟了的鴨子飛了自然是很惱火的,尤其是他們又是從酒吧裡出來,喝了很多酒,判斷力就明顯的下降了很多,看着穿着寬大的冒險袍且有意隱藏了環之法師氣息的堂吉訶德,就以爲遇到了軟柿子,尤其是藉着月光,他們看到堂吉訶德長得還很不錯,這羣男女通吃的傢伙就動起了歪心.
看着迎面走過來的三個人,堂吉訶德不由的樂了,因爲他已經感知到了這三個傢伙那赤裸裸的惡意,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吞噬靈魂了吧,想到這,堂吉訶德意念一動,他身後的空間就出現了好似水一樣的漣漪,三枚長相與不列顛金幣很類似的金幣彷彿像是擠牛奶一樣從空間裡被擠了出來.
這詭異的場景瞬間讓對面三個被慾火吞噬了理智的傢伙清醒了過來,但是已經晚了.
“嘭!嘭!嘭!”
三聲鈍器擊打頭部的聲音迴盪在這沒什麼人的街道上,而後三具屍體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的額頭上卻沒有哪怕一絲的傷痕.
自然這就是堂吉訶德的天賦法術金錢劍,當然不是完全體,畢竟對付這種小較色而已。
堂吉訶德緩步的走到了那三具屍體的跟前,半蹲下身子,在他的靈魂之眼中,盤踞在這三個人大腦裡的靈魂被洞穿了,甚至因爲靈魂的結構,大腦本身也受到了破壞,顯然這纔是他們真正的死因。
“原來如此,”堂吉訶德捏着下巴,“作用於靈魂的攻擊不但會直接的消減對手的靈能,如果對方是活着的生命,甚至能夠按照一定比例轉移到存儲靈魂的大腦上.”
“下來吧.”堂吉訶德站起身,緩緩的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一棟房子的屋頂——
夜晚的嘆息之牆是禁制通行的,當然,對於堂吉訶德來說,只要他不臉對臉的撞到法師衛隊的高層,就絕對不可能被發現,所以在光學法術的作用下,他還是很輕鬆的就來到了約定的地方,果然,在那裡他看到了趴在牆垛上喝着自己蒸餾的高濃度白酒的夏亞.東海,又或者可以稱呼他爲李東海.
“酒呢?”堂吉訶德的隱蔽法術對於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而是直接轉過身笑着問道.
堂吉訶德警醒的看了看四周,結果夏亞.東海笑着擺了擺手,“放心吧,在嘆息之牆上,我不想讓你被發現,你就是釋放禁咒,都不會有人看到你的.”
堂吉訶德微微的點了點頭,撤掉了隱匿法術,將空間戒指裡剩餘的十幾瓶高濃度白酒都拿了出來,“前輩,就剩下這麼多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去製造一批,當然,我也可以把方法傳授給您,其實原理也很簡單.”
“哈,”夏亞.東海伸手指了指堂吉訶德,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小子很上道一類的意思,而後在堂吉訶德眼中,嘆息之牆彷彿從堅硬的岩石變成了流沙一樣,地面上的十幾瓶白酒都沉了下去,“這酒確實不錯,我都沒捨得喝,今天是看到你回來,我才喝了一瓶。”
“不知道前輩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堂吉訶德恭敬的走到了夏亞.東海的旁邊.
夏亞.東海沒有回答,而是打量了堂吉訶德幾眼,“小傢伙人還不錯,如果換做旁人,我想那枚龍血陰陽丹必然是會一個人獨食的,不後悔嗎?如果一個人吃掉,又能夠闖過心魔關,現在你已經是領域之法師了。”
堂吉訶德先是一愣,因爲他也沒想過那枚藥丸竟然如此的霸道,隨後又搖了搖頭,“不後悔。”
“爲什麼?你不可求更強大的力量嗎?”
堂吉訶德聳了聳肩,“隨緣.”
“隨緣哈,”夏亞.東海轉過身用手拍了一下牆垛,“隨緣”
“那枚玉符你看了嗎?”
堂吉訶德點了點頭,“簡直不可想象。”
“以後你就懂了,世界之外還有着其他的世界,至於我爲什麼找你,跟我來吧,”夏亞.東海話音一落,堂吉訶德就感覺腳下的地面好像變成了水一樣,整個人噗通的就掉了下去
“這裡是?咳~咳~”當堂吉訶德再次恢復了感知,卻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地獄一樣,整個空間裡不但充斥着幾乎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而且以巫妖的視覺,他可以看得到這個巨大的地宮裡到處都是緩緩的蠕動着的血管,盤根錯節,最後都連通到了地宮中心的血池裡面。
夏亞.東海一揮手,一個透明的氣泡就把堂吉訶德包裹住了,而後那股血腥的味道就被隔離在了外面。
茅草房內,堂吉訶德坐在了椅子上,而提着酒瓶子的夏亞.東海則坐在了牀上,半晌,他嘆了口氣,“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沒記錯的話,我已經好一千年沒正經的跟人交流過了。”
“當然,”這種時候,堂吉訶德還有別的選擇嗎?而且他也確實很好奇,這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咕嘟,”夏亞.東海又喝了一口酒,“事情還得要從我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開始說起,玉符裡的記載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之後,我一面恢復傷勢,一面熟悉這個世界,後來就一不小心建立了夏亞帝國,再後來我發現,自己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已經沒有可能再去提升了。”
夏亞.東海伸手指了指天,“這個世界的規則與我的那個世界不同,我的那個世界,有一種類似基礎元素一樣的存在,我稱呼它爲“元氣”,有了它,人的力量是可以無限提升,沒有上限的。”
“所以,在沒有元氣的世界,我想要變得更強,唯一的出路就是信仰之力,可惜那個時候,我卻有些狂妄自大了,當然,這也與我所修行的功法,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法典有着很大的關係,那是一種”夏亞.東海微微眯着眼睛,“那是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功法,結果就是因爲爭奪信仰之力,我有些愚蠢的下令,夏亞帝國只允許信仰我,所以脾氣最暴躁的光明神直接與我約戰,我就跟着她去到了虛空,打了很久,最終我還是被她給耗死了,當然,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洪荒法術卻也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而且,”夏亞.東海頗爲得意的說道,“我用了我絕大多數的靈魂發動了秘術,詛咒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都不會信仰真神,雖然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詛咒也會慢慢的削弱,但是起碼現在,夏亞帝國範圍內的絕大多數人,依舊是沒有信仰的,對吧。”
“原來如此,”堂吉訶德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您現在這是”
夏亞.東海嘆了口氣,“現在啊,你所見到的我,只是當年的我通過秘法保存的一點殘餘的神識,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靈魂碎片,還有,你也發現這座嘆息之牆的奇怪了吧。”
看着堂吉訶德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當年我建造它只是一時興起,但是卻沒想到,我一時好心卻成了我最後的救命稻草,沒有了身體,沒有了信仰之力,又要躲避太陽神,我唯一能夠存活的手段就是吸收生靈死亡所產生的凶煞之氣維持靈魂,所以,我就把自己依附在了這座城牆之上,並且在這裡佈置了血煞都天佈置了一個魔法陣,利用魔法陣所產生的波動誘惑荒原裡的魔獸,讓它們被帝國的士兵殺掉,這樣我就可以依靠着這股凶煞之氣勉強的活下去,也就是方纔你看到的那個血池以及那些看上去有些噁心的血管。”
堂吉訶德微微點頭,顯然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已經基本明瞭,模糊的地方憑藉他曾經看過的無數本小說也已經腦補的差不多了,“那麼,我能夠幫上前輩什麼忙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