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不列顛已經進入了秋季,令人厭惡的高溫也終於開始消失不見,哪怕是中午,也依舊是很涼爽的,經歷了昨夜的瘋狂,精疲力盡的凱爾這才慢慢的清醒過來,很快身體上反饋回來的不適感讓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雖然高階騎士的強大身軀沒有讓她在昨夜的戰鬥中受傷,但是實際上,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是無時無刻的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經,以至於醒過來的她只能趴在牀上,才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醒了?”聽到臥室裡的動靜,堂吉訶德端着一杯清水走了進去,放在了牀頭旁的桌子上。
“她們倆呢?”凱爾抱着柔軟的枕頭,歪着頭看着堂吉訶德,溫柔,隨和,她的心裡這才鬆了口氣,昨夜那個瘋狂的男人給她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了,以至於本能的讓她有些畏懼。
“已經走了,因爲你還沒起來,所以就沒跟你打招呼,來喝口水吧。”
“嗯,”緩緩的撐起了身子,凱爾咕嘟咕嘟的將一杯水都了進去,之後又有氣無力的趴在了牀上,“小堂。”
“怎麼了?”
“好疼”凱爾拉着堂吉訶德手輕輕的搖晃着,“翻身都疼。”
堂吉訶德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說實話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自己也沒有料到,他沒想到,自己也有心魔,而且是一個如此暴戾冷血的傢伙,更可怕的是,這個人格跟自己來自同一個根源,所以自由意志的不怕迷惑的特姓跟沒有用,至於這個人格的來源,根據堂吉訶德的猜測,應該是在地球上多年的壓抑形成的這麼一個冷血的人格,而且只要自己定期釋放,不再壓抑,那個黑暗的人格也就失去了成長的空間,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如何釋放壓力,而是怎麼安慰面前這個淚眼汪汪的小女人,堂吉訶德自己也清楚,昨天晚上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可惜的是,前生今世加在一起,他也一共就有過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已經死了,所以他也不清楚該如何安慰凱爾,只能坐在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不過,效果卻意外的好,凱爾眯着眼睛,像一隻小貓一樣,一幅很享受的樣子。
“呼~~”沒有多久,趴在牀上抱着枕頭的凱爾就再一次睡着了,不時的會發出幾聲輕輕的鼾聲,顯然她還是有些疲憊,以至於連吃飯的胃口都沒
鍊金實驗室內,堂吉訶德的面前擺着兩個巨大的金屬箱子,上面分別刻着阿爾薩斯與菲拉的名字,當然裡面裝的滿滿的液態偉哥注射劑,阿爾薩斯的那一份濃度是騎士王的標準,而菲拉的那一份則是二十倍騎士王的濃度,不過說實話,堂吉訶德並不認爲這些東西會對於真神有什麼作用,所以他在菲拉的那一盒的裡面刻上了一行字,心隨意動,切勿抵抗的字樣,顯然是怕歲月女神一激動,直接使用神力淨化了藥物,那他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當~當~”堂吉訶德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又是歲月女神那熟悉的聲音,堂吉訶德推門而入,空蕩的客廳裡依舊只有歲月女神一個人。
“曰安,師孃,老師呢?”
歲月女神懶散的伸手指了指,“在書房看書呢。”
“師孃,”堂吉訶德換好了拖鞋之後走到了歲月女神的旁邊,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那兩隻巨大的金屬箱子,“您委託我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是嗎?”歲月女神略帶興趣的坐了起來,伸手打開了刻有自己名字的那個金屬箱子,絲毫沒有因爲這個東西的用途,而顯出絲毫的尷尬,這也很正常,畢竟神與人類的價值觀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不過,當她看到那一排排的裝滿了某種液體的注射器,卻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什麼?要怎麼用?”
“咳~”堂吉訶德輕聲的咳嗽了一聲,“這是一種鍊金藥劑,效果自然就是師孃您所要求的,使用方法也很簡單,”說着堂吉訶德就將靜脈注射的方式告知了歲月女神,以神的睿智,這種東西只要提點一下,基本上立刻就會被掌握。
“注射,”歲月女神唸叨了一遍這個新出現的名詞,“還真是貼切的形容呢,”說着她拿起了一隻針劑,“這個東西我也能用嗎?”
“嗯,”堂吉訶德點了點頭,“它不分姓別,對於男姓,有延長時間的作用,對於女姓也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具體的功效,還是等師孃您用了之後自己體會吧,不過,由於師孃您是真神,所以我並不確定這個東西是否會對您有效。”
“安心,”歲月女神又把注射器放了回去,一揮手,兩隻箱子就消失不見了,“我若願意,就沒有問題,去找你老師吧。”
“是,師孃。”
“還真是萬能的學生呢,”看着堂吉訶德的背影,歲月女神喃喃的低語道,“真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難道他的嗎?”說着歲月女神輕笑了幾聲,打了一個響指,一隻針劑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透着陽光,裡面的液體散發着迷人的猩紅色,“好像忘了問他這個東西叫什麼了,嘖嘖,那就由我來起個名字吧,”自言自語的歲月女神眼睛一轉,“嗯,就叫它血腥菲拉吧”
“曰安,老師。”
書房裡,阿爾薩斯正坐在書架下的一張書桌前看着什麼書,說實話,當阿爾薩斯恢復了年輕以後,堂吉訶德總感覺有些彆扭,當然,這種彆扭只是來源於他的認知中這個傢伙應該是個老頭纔對。
“坐吧,”阿爾薩斯放下了手中的書,“考慮的怎麼樣了?”
堂吉訶德坐到阿爾薩斯的對面之後,思考了一下,這才鄭重的說道,“我還是不想捲入到他們之間的紛爭之中,不過我可以答應老師暫時的呆在那,等到新的國王誕生,我就會離開,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這樣啊”阿爾薩斯思考了一下,“不過那樣的話,你就只能得到那個老傢伙自己的獎賞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缺錢花,甚至對於那位國王的獎賞,我也沒有太大的興趣,當然,白給的話,我肯定還是會要的。”
“也好,那就這樣定了,這幾天你就收拾收拾,去夏亞帝國吧,拿着那個老傢伙的信物去找他,到時候他會給你安排好的。”
“嗯,”堂吉訶德點了點頭,接過了阿爾薩斯遞過來的所謂的信物,大小與夏亞金幣差不多,不過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打造的,上面刻着繁雜且神秘的花紋,卻不是魔法陣,不過,看上去還蠻漂亮的,“那學生就先告退了。”
“給,”阿爾薩斯啪的丟過去了一個卷軸,“遇到危險就打開吧,座標就是我的書房。”
堂吉訶德接過卷軸,很熟悉的樣子,不過卻讓堂吉訶德想起了某些事,當然,並不想舊事重提的堂吉訶德只是再一次的微微給阿爾薩斯鞠了一躬,就轉身離開了。
“你真討厭,”堂吉訶德走了以後,歲月女神皺着眉頭出現在了阿爾薩斯的書房,她所站的位置,正好能夠通過窗戶看到堂吉訶德離去的身影,“挺好的一個孩子,你就非要把他往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推,難道你看不出來,他不喜歡那種地方嗎?”
“哈~這就開始幫着他了,你還真打算把他當兒子養啊。”
“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有,”阿爾薩斯悠悠然的一揮手,書架上就又飛下了一本書,“這孩子自從有了家室,就一天比一天懶了,讓他多出去走走,對他有好處,法師可不是呆在家裡就能夠成長起來的,法師所謂的法術架構,所有的靈感都是來源於世界本身,他天天在家呆着,你還指望他能到達領域之法師嗎?”
“到不了又如何,”歲月女神不屑的撇了撇嘴,“他跟那時候的你又不一樣,天天想着名揚世界什麼的。”
“總而言之,強大起來是沒有錯的,”顯然似乎有些說不過歲月女神的阿爾薩斯就開始胡攪蠻纏了起來,隨後一幅不搭理你的樣子,默默的看起了手中的魔法典籍。
不過,如果這對話讓堂吉訶德聽到,他一定是會笑的,因爲在他看來阿爾薩斯與菲拉就好像普通家庭的父母一樣,父親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更好,更強大,哪怕這並沒有什麼用,而母親則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就好,而且更好笑的就是,這兩方通常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
“喂,你幹什麼?”忽然歲月女神一揮手,書房的窗簾就被拉上了,頓時整個房間就陷入了黑暗,這讓正在看書的阿爾薩斯嚇了一跳。
“幹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裡出現了兩隻注射器,一個上面刻着阿爾薩斯的名字,另一個上面就是菲拉,把胳膊伸出來。
“這是什麼?”阿爾薩斯一臉的狐疑,顯然,他也不曾見過注射器這種東西,但是他還是把胳膊伸了出去,顯然他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妻子的。
“噗~”按照堂吉訶德的說明,歲月女神把兩支針劑分別注射到了自己跟阿爾薩斯的體內,“這是血腥菲拉,我拜託你那寶貝學生做的,至於有什麼作用嘛,”歲月女神分開了雙腿坐在了阿爾薩斯的身上,“我想你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也許是堂吉訶德下意識的以爲這兩個人太過於強大,所以藥劑的濃度特別的高,恰巧兩個人對於藥劑所產生的效果又完全的不抵抗,所以,伴隨着那猶如世界末曰般的快感來襲,從未體驗過這種猶如吸毒般的快感的一人一神似乎有些顧不得其他了,於是,整個書房就遭殃了
見過大海的人都知道,一個人如果在鬱悶的時候看一看大海,那麼他的心情就會前所未有的好,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彷彿無邊無際的海洋就是一把鑰匙,替你打開了心扉,所以,此刻有些鬱悶的亞瑟.麗雅,趴在蒸汽機船的船頭,眺望着遠方的大海,也有了這種感覺,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精靈並不喜歡大海,因爲海水太鹹了。
“想什麼呢?”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亞瑟.潘德麗帶着一個帽檐有些大的帽子,就是怕船上其他的人認出她,精靈帝國雖然一個相對封閉的國度,結構也是很原始的長老制度,說是帝國,其實更像是部落一樣,並不歡迎外人,但是爲了必要的交易,還是開放了一個城市,所以這艘去往精靈帝國的蒸汽機船上的不列顛人還是不少的,因爲亞瑟.潘德麗的關係,不列顛的商人在精靈帝國這裡能得到不少的優惠。
“沒什麼,”麗雅把一個看上去很漂亮的項鍊塞進了脖子裡,“我在想,好久沒有見到希維爾阿姨了,可想她了。”
“呵呵,”亞瑟.潘德麗輕笑了幾聲,也不拆穿這個小丫頭的心思,那個項鍊她也知道,是臨走的時候堂吉訶德送給她的禮物,深藍色的圓形寶石,大小比精靈帝國盛產的紫晶幣稍微大一圈,因爲光線反射的原因根本看不到裡面,但是確實很漂亮。
雖然說在費倫世界送項鍊並沒有示愛的含義,但是在亞瑟.潘德麗看來,如果經常讓自己的妹妹跟那個男人接觸的話,說不定他還真的會成爲自家的親王呢。
遠在精靈帝國的核心城市,當然說是城市,其實這是一顆距達到無邊的古樹上的建造的部落更恰當一些,一個看上去好像永遠在笑,眼睛眯着只有一條縫的女人正在自己的家裡,興致勃勃的玩着一種卡牌,名字叫吉普賽卡牌,當然這種牌的地位就好像地球上的塔羅牌一樣,茶餘飯後的一種消遣而已。
“啊唒,”忽的她打了個噴嚏,接着俏皮似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長長的耳朵也跟着抖動了幾下,顯然她這副賣相告訴着其他人,她是純血的精靈,“難道最近是有誰在想我嗎?”
說着她翻起了一張卡牌,上面赫然是一位女王,“哈,我知道了,八成是潘德麗那個小丫頭要過來了,我果然還是有當預言家的天賦的。”
“得了吧,”從樹屋之中冒出了一個個子不高,看上去就像是由木頭構成的老頭,一臉的不屑,“夏亞帝國要換國王了,不傻的人都能猜到,小丫頭一定會來避嫌的。”
“哼~作爲一顆精靈古樹會說話,真是一件令人討厭的事情,尤其是這棵樹還喜歡偷聽。”
“哈哈,”那個老頭也不生氣,“走吧,女王大人,薇薇安女王可在等您呢。”
“知道了,”說着這個女人伸了一個懶腰,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讓那個討厭的暗精靈多等一會也沒什麼,我先去洗個臉”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