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統怒道:“田密,你也是我大晉之臣,怎能這樣無恥。”
卻原來那漢人正是昔日齊王麾下的校尉田密,他此時怒道:“大家都上啊。”
匈奴兵便都衝了上去,曹統雖然勇猛,卻哪裡能以一抵十。他拼盡全力與衝上來的匈奴人搏鬥,心中只一股信念,不讓這些人碰到成都王一分。
他着實勇武過人,雖然以一抵十,卻不落敗象,十個匈奴兵皆被他斬斷手足,躺在地上哀號不止,田密只覺得面上無光,大喝一聲,又有十人列陣衝了上去。曹統縱然再是勇猛,卻也漸漸體力不支。兩列匈奴兵惡戰之後,他身上已中十餘刀,肩背鎧甲都浸出血來,可他兀自大喝道:“天佑大晉,天佑大晉。”
那馬上黑衣人忽然冷冷道:“你投不投降?”
曹統雙目圓睜,大聲道:“我是晉臣,3豈能受辱而降。”
阿琇心中如萬箭穿心,幾次都欲衝出去。可她聽到曹統的聲音,心知他是在告誡自己,決不能出去在匈奴人面前受辱。
那馬上的黑衣將領冷冷道:“再來。”
又一列匈奴兵持刀而上,這次十分輕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一個小頭目將刀刺進曹統肩胛,曹統大叫一聲,倒在地上。那悶然倒地的聲響極是輕微,在匈奴人的呼喊中幾乎渺不可聞,可阿琇心中忽然一空,心內似有血滴下。
—個匈奴兵興高采烈地衝到司馬穎身旁,提刀便要割下他的頭顱。可他刀還沒揮下,突然手腕一麻,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卻眼睜睜地見自己的手臂連着刀一起飛了出去。
此時匈奴人都愣住,齊向司馬穎身旁端坐的那個白衣女子望去,卻見她臉上毫無血色,一身白衣映襯,竟如一尊月下觀音一般。
黑衣人身旁的田密面色一變,便欲對她射出冷箭,誰知馬上的黑衣人忽然伸手攔住了他,饒有興味地說道:“給我捉活的。”
“是。”田密對身旁幾個鐵甲衛吩咐了一聲,便有匈奴侍衛足下輕點,幾步便至玉徽面前。玉徽揮劍向他刺去,可這匈奴人是武功高手,不過三招兩式,便奪下了玉緻的兵器,將她雙手牢牢縛住。
卻見玉徽忽然緩緩擡起頭來,一雙淸泉一樣的眸子裡都是寒光瀲灩,她冷冷地瞧着那黑衣人道:“你要怎樣?”
那黑衣人被她麗色所攝,只一怔神便大笑道:“美人兒,只要你隨我走,我就不將你怎樣。”
玉徽目也不瞬地望着他:“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收起馬鞭,哈哈大笑道:“我是當今左賢王,你若跟隨於我,必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玉徽微微偏過頭去,似有意動。
此時城中突然衝出一人一騎,那人在馬上喊道:“大哥,父皇讓你速速回城。”
躲在樹後的阿琇忽然心中一震,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她微微側目望去,那人的聲音將她化作灰也能識得。
黑衣人極是不悅,冷道:“知道了,我等會兒就回去。”他此時除下帽來,卻不是劉淵的長子劉和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