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山!居然是書山異象!”
谷秋雨望着空中的巨大書山,激動地熱淚盈眶,“書山異象陡現,說明我人族中興有望。我人族中興有望啊!”
他的話音未落。
忽然書山異象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片刻之後,空中出現了一片汪洋無邊的大海。
大海之中,波濤起伏,風暴洶涌,可在海中心卻漂浮着一葉孤舟。
孤舟隨波濤時起時伏,風雨飄搖,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轟!
一個浪濤砸過來,孤舟險些敗波浪淹沒,可是眨眼間卻又無比艱難的硬抗了過去,它隨着浪濤搖擺,不停地搖擺,可就是不翻不沉。
“這是怎麼回事?書山……大海……孤舟……這是什麼異象?”有人疑惑道。
便在這時,天空中的大海和孤舟全都消失了。
忽然,有風自空中吹來。
吹過林梢,吹過高臺,吹得林毅寫的那副字飛了起來。
呼!
直吹得林毅那副字飄飄搖搖飛上高空。
便在這時,天空中再次出現了書山和大海孤舟的畫面。不過,眨眼間,書山,大海,孤舟,全都飛入了林毅所寫的那副字中,
“咦?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天空中的所有異象全都是林毅那副字所生?”
正在衆人疑惑之時。
突然間,天空中金光大作。
兩行金光閃閃的大字,陡然出現在天空之中。
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數十萬雙眼睛盯着空中,那兩行金光閃爍的大字,所有人眼睛全都看直了。
“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很多人輕聲默唸道。
“絕了!簡直絕了!”裁判席上,一位頭髮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大聲讚歎道。
這位老者是琥珀城的一位副城主,位高權重,功力深厚,他兩眼貪婪的望着天空中那兩行金光閃閃的大字,大聲道:“林小友,這幅字送給老夫怎麼樣?”
誰知,還沒等林毅答話。谷秋雨先不幹了,他大聲道:“武城主,這幅字是林毅寫給我攬月學院的,今天誰都別想拿走。”
“嘿嘿,谷老頭,你說什麼胡話呢?這幅字是林小友寫的,他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林副城主急聲道:“這幅字今天我還就要定了!”
“林城主,你不要太過分,這裡可是我攬月學院的底盤,這幅字是用我攬月學院的筆和紙寫的,又在我攬月學院院內,歸屬權自然爲我攬月學院。”谷秋雨好不想讓。
“我看不然。要說歸屬權嘛,自然是寫出這兩行驚才絕豔之字的林小友莫屬。”林副城主目光望向林毅。
林毅感覺有些好笑,沒想到兩個老不朽爲了他的一幅字竟然吵起來。
衆目睽睽之下。
他對着林副城主和谷院長微微一抱拳,笑道:“字雖是我寫,但是書山、學海異象一出現,這幅字就有了它的靈性,要說歸屬權嘛,就由它自己選擇好了。”
林毅這句話說完,頓時引起一片軒然大波。
“什麼?一幅字它居然自己有了靈性?吹牛吧。”
“怎麼可能?一幅字它怎麼可能會有靈性?又不是神筆書寫的。”
一片議論聲中,天空中突然一陣金光閃爍。
那副字居然猶如一羣金色的雲雀,靈動雀躍着,自空中飛了下來,
自衆人頭頂飛過,飛到了攬月學院大門之上。
林副城主見此情景,整個心頓時揪了起來。
谷秋雨兩眼放光的望着自己的學院大門,望着飛翔在空中猶如金色鳥兒一般的一行金字。
嘭嘭嘭……
一陣響動,十四個金色大字分列兩旁,全都盯在了攬月學院大門兩旁。在大門兩側形成了一副勸學對聯。
上聯是:書山有路勤爲徑。
下聯是:學海無涯苦作舟。
見此情景,谷秋雨得意的哈哈大笑。
林副城主則頓足捶胸,連連嘆息。
衆人望着攬月學院大門上的那兩行金色大字,全都傾慕不已。
此時此刻,韓瑞再一次很苦逼的被所有人無視了。
林毅的一幅字實在是太驚豔,連天生異象都勾了出來,還無比光榮無比驕傲的釘在攬月學院大門兩側。還引得琥珀城一位副城主叫囂着搶奪,還引得攬月學院院長拼命爭搶。
韓瑞將自己書寫的那副字隨手卷了起來,他一語不發,邁步走下高臺。
欺負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憑什麼林毅隨手寫一幅字,就引來天生異象?憑什麼他一福字就引得一位城主和以爲院長彼此爭強?
韓瑞感覺今天是他十七年來最暗無天日的一天,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倒黴了,簡直是倒黴透頂!
這一切的根源全都來自於林毅!
谷秋雨實在是太高興了,學院門前終於有了一副可以拿得出手的勸學詩,這一切都要感激林毅。
爲了感激林毅,他板起臉來,問秦風學院的弟子爲何離開高臺?莫非是自動認輸了?
韓瑞將手中那副字撕得粉碎,他冷聲道:“我承認林毅勝了,下半場我棄權。”
林毅終於拿下第三場,明珠學院再勝一場!
林毅回到練武場西側,再次享受了明珠學院衆人一陣熱情的“騷擾”。
很快,谷秋雨再次飛上高臺,高聲道:“秦明會戰第四場,將有秦風學院的吳悠,對戰明珠學院的……林毅。”
唸完林毅的名字後,他趕緊回到裁判席上,他可不想被觀衆們的口水給淹沒。
“啊?有沒搞錯?怎麼又是林毅?”
“我勒個大去!今天的秦明會戰,簡直都快變成林毅一個人表演大會了。”
林毅深深吸了一口,徐徐呼出,邁步走上高臺,迎戰畫聖的後人吳悠。
“林毅,我承認你很強,但是對上我,你必敗無疑。”吳悠望着林毅冷笑道。
“是嗎?一個時辰前,琴狂唐子眠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可現在他已經走火入魔。”林毅一臉平靜道。
“你拿唐子眠那個廢物和我比?你真是太擡舉他了。”吳悠寒聲道:“唐子眠那個廢物,給我提鞋都不配。你贏了他不應引以爲榮,應引以爲恥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