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頓時被林毅問得愣住了。
小龜也停止了揉肩的動作。
兄弟三人心中全都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小白撓頭道:“在第九擂臺上的時候,我曾見過小麟和小朱,當時他倆正在合力大戰一位聖人,我獲勝後,就來到了虛空戰場,就再沒見到他倆。”
小龜點頭道:“我也是在第九擂臺上,見到過四哥和五哥,進入虛空戰場後,就再沒看見他倆的影子。”
林毅眉頭微皺,繼續問道:“當時,他們在和哪位聖人戰鬥?”
“光明族的王光明,一位聖皇強者,上一屆天狼戰榜排名第三十六位,據說他是空明準帝的後人。”小龜說道。
林毅心頭一動。
識海中瞬間浮現出那位光明族聖人的影子。
就是那位名叫王光明的聖人,在自己剛進入虛空戰場之初,就是他雙手環胸,嘲笑自己,說人族武聖就是個笑話,以前的時候,人族不過是魔族豢養的畜生,他還說自己進入虛空戰場就是走了狗/屎/運,自己的好運氣就到此爲止了。
林毅從來都是個記仇的人。
那些嘲諷過他侮辱過他的人,他從不會忘記。
林毅擡頭,向遠方望去,那位光明族的聖皇王光明,正懸浮在一處山谷上空,閉目調息。
似乎是感受到林毅的目光,他倏然睜開了雙眼,兩道閃電驟然射出,他的雙眸中有無盡的光明符文再輪迴生滅。
“這是一個很強悍的對手。”
林毅眉梢微挑,心中暗道。
王光明慢慢站起身,輕蔑的瞅了林毅一眼,一邊伸手撫平道袍上的褶皺,一邊漫不經心說道:“你在找什麼?找那隻畜生嗎?他們就在我手裡,全都命懸一線,你若想救他們,就拿射日神弓和那根妖帝的頭髮來換。”
“休想!”
林毅冷哼一身,慢慢站起身,與王光明四目相對。
剎那之間!
虛空都爲之凝結出兩條冰線。
這四道目光非常可怕,可瞬間殺死巔峰皇者。
光明族聖皇王光明,生就人族體貌,皮膚白皙如玉,髮髻高挽,穿一身灰色道袍,長着一張瓜子臉,臥蠶眉,丹鳳眼,鼻如懸膽,脣紅齒白,沒有長鬍子,下巴略尖,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
他的眉心處有一個黃豆粒兒大小的光斑,那是光明族的標誌,但凡血脈純正的光明族強者,都可以以那顆光斑施展光明神術。
光明神術,是光明族最強大的一種神通,自幼時起便開始修煉,隨着對光明神術的修煉和感悟,光明族的修煉者們,一步步突破瓶頸,一步步勇攀高峰,造就了光明族的赫赫威名。
光明族和博天族同是星海四大強族之一,但光明族比博天族的弟子更多,在星海各地各域分佈更廣。
林毅對星海之中的光明一族,略有了解。
他甚至還戰勝並俘虜了,雲雷聖地的候補帝子李雲逸,那李雲逸便是純正的光明族血脈。
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四周衆聖的注意。
“怎麼回事?林毅和光明聖皇要打起來不成?”
“真有這種可能,你看他們橫眉冷對,虛空中都凝結出兩條可怕的冰線,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放心吧,他們倆沒那麼蠢的,虛空戰場中有規定,戰鬥沒開始之前,任何私自毆鬥,都會被斬立決。”
“真希望他們能打起來呀,呵呵,這兩個強悍的傢伙都非常可怕,若是他們都被斬殺,我們豈不是少了兩個強敵?榜單上豈不又多出兩個名額?”
儘管很多聖人抱着這種美好的願望,但林毅和王光明並沒有打起來。
這個時候,三十二晉十六強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戰場守護神靈那滿是皺紋的面龐,在高天上閃現,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自高天上傳來:
“經過抓鬮捉對,三十二進十六強對戰名單出現,第一對光明族王光明對戰人族林毅,第二對黑巫聖對戰屍族黑骨屍聖,第三對黃金聖人對戰火蟻聖人……”
老者的聲音如驚雷,響徹長空,傳入虛空戰場和天狼戰場所有聖人和生靈的耳朵。
他所宣讀到的每一個名字,都是一位極具代表性的一代強者。
這些強者要麼是一大種族的驕傲,要麼是一城一域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每一位都是聖皇修爲,甚至有幾位準帝,只有林毅最弱,只是聖王修爲。
不過,通過林毅一路高歌猛進,所取得的一場場神乎其神的勝利而言,沒有人會輕視他,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便如哪位光明族聖皇王光明,林毅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對手,便一直都在輕視林毅。
小龜和小白全都臉色凝重,他們比誰都清楚王光明的可怕,若是小麟和小朱真的是被他俘獲,那他所身負的神通,絕不會像表面上的修爲這麼簡單。
“大哥,你一定要小心。”
小龜鄭重其事對林毅說道。
林毅點了點頭。
“大哥,你不要擔心小朱和小麟,哪怕你沒有救出他們,他們也不會怪你的。”
小白勸慰林毅道。
小龜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看大哥大戰在即,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提四哥和五哥,這不是亂大哥的心神嗎?
林毅拍了拍小白寬厚的肩膀,一臉輕鬆笑道:“放心吧,小麟和小朱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把他們救出來的。”
說罷,林毅沖天而起。
王光明倒很沉得住氣,他並沒有急着升空,而是慢條斯理修剪完自己的十個手指甲,這才冉冉升空,遠遠望去,賣相很不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
此時此刻。
無論是虛空戰場中,還是天狼戰場裡,無論是九天十地,還是四海八荒,無數雙眼睛都在密切關注着林毅和王光明這一戰。
那些正在戰鬥的聖人,全都儘可能的遠離他們二位,生怕殃及池魚。
王光明懸浮在虛空中,與林毅相隔千丈,遙相對峙。
“怎麼?你不想救你那兩位禽獸兄弟了?”
他那白淨的麪皮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