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會心一笑。
莫子邪指指客棧的樓頂,笑着說:“兄弟,帶我飛上去吧。”
摟住莫子邪的細腰,慕容鬆臉色不變的輕盈躍起,一眨眼見依然到了房頂。
傾斜的屋頂上,莫子邪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這就是自由的感覺麼,再也不用看人臉色裝孫賣傻,再也不用在黑暗中痛苦掙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怎麼得瑟怎麼得瑟,想怎麼猖狂怎麼猖狂,這纔是人生。
猛得睜開眼睛,仰望星空,一顆璀璨的流行劃過,流下美麗的星痕,莫子邪清澈的眸淺淺的眯起,暗自握起拳頭。
安靜的坐在屋檐上的慕容鬆也思緒萬千,糾結的麻團被利刀砍斷,卻反而感到茫然。
時間滴滴流過,兩人對坐無語卻都擡頭望天。
子邪打個哈欠,拍拍慕容鬆的肩膀,“慕容鬆,下去吧,困了。”
慕容鬆二話不說打橫抱起莫子邪跳了下去,驚魂未定的莫子邪着地後睏意全無的說到:“麻煩下回換個抱法,還有,下回飛前通知一下。”
房中的樂天睡得香甜,只是將被子團成一團抱在胸前,一條腿還搭在上面。
莫子邪將樂天使勁地往外面退。脫鞋上牀。當然不忘記將被子搶了大半過來。慕容鬆則安靜溫順地躺在一側。緊緊貼着牀沿。
許是困極。莫子邪着枕頭不久就發出細微地呼嚕聲。
突然感覺胸悶。彷彿一個大石頭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莫子邪皺緊眉毛不住地扭動身體。良久才從清醒過來。卻發現樂天一條胳膊一隻腿都壓在了自己身上。把自己當成了人形抱枕。
惡狠狠地甩開樂天地胳膊和腿。身接着睡。
“不要啊。娘娘您不會死地。您不會地。”樂天突然手舞足蹈。剛入眠不久地莫子邪不幸又當了被殃及地池魚。
“快抓住他地手腳啊。”莫子邪急忙指揮一旁地慕容鬆。
樂天滿臉淚水,拼命地扭動身體,胡亂揮動手臂。
“對了,你不是會功夫麼,點他的睡穴。”莫子邪繼續發話。
整個世界安靜了,莫子邪帶着大大的黑眼圈,茫然的看着眼角仍帶淚痕的樂天,倒頭接着睡,慕容鬆嘴角掛笑起身出門,將牀留給幾乎睡死的兩人。
踩在木頭樓梯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推開客棧的大門,陣陣冷風襲來,突然劍眉緊皺,匆匆返回上樓,急忙打開房門。
房中空蕩蕩的,被子被胡亂扔在地上,看看半掩着的窗子,慕容鬆眼中狠光一閃即逝。
墨綠色的濃霧彌散在整間房中,一隻翠綠的小鳥從房中迅若閃電的衝出,坐在仍然留有餘溫的牀上若有所思。
冰冷的水將莫子邪澆醒,皺着眉頭剛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放在椅子上,旁邊是相同待遇的樂天。
掌櫃的一臉恭敬地站在一側。
一個滿面橫肉的大漢挑起樂天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口露出牙齒,樂天不肯,“啪”的一個嘴巴子就扇了過來,趁樂天眩暈的空擋還是掰開了他的嘴,仔細檢查了下皺着眉頭的搖搖頭。
樂天惡狠狠地目光直視那漢子,熊熊的火焰在眼中燃燒,大喊道:“你們是誰?快放開我,否則早晚要你們好看。”不待樂天說完,一塊腥臭的破布已經塞入他的口中。
那漢子衝着莫子邪而來來,不等那漢子動手,莫子邪先自覺的張開嘴巴。識時務者爲俊傑,這點道理莫子邪還是懂的,儘管莫子邪無比配合,可口中還是塞入了破布。
那乾巴巴的老掌櫃本來就很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巴結着說:“老闆,您看這兩人可還滿意。”
那漢子輕輕的拍拍老掌櫃的肩膀:“掌櫃的,這種貨色你還敢送來,那個小的脾氣那麼倔強,能接幾次客人,那個大的,就像個娘們,找他倒不如去怡紅院,要不是看在你是老主顧了,說說看吧,多少錢?”
“五百兩銀子,您看如何?”掌櫃的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百兩,劉掌櫃的,您腦子發燒了?”壯漢臉色一變,“也不打聽打聽,我秋墨坊哪個不是絕色,個個才藝出衆,你不知從哪弄來兩個小子就非說是極品,也就是一般貨色,你還敢開價這麼高,真是想錢想瘋了。”
“王老闆,話不能這麼說,這個小的雖然倔強,但有些爺不是有些特殊的愛好麼,至於這個大的,您仔細看看,不比怡紅院的頭牌還漂亮?”掌櫃的邊說邊走到了莫子邪身邊,用那乾枯的老手擡起她的下巴。
“張的是都不賴,可是歲數都不小了,要調教也需要花些功夫,一口價三百兩。”大漢伸出三個手指頭。
“不行,最低四百兩。”劉掌櫃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劉掌櫃的,這人要放到市面上哪個不得上千兩,您送到我這來,來路肯定不正,要不是我們後臺贏,怕是一般人都不敢接手吧。”滿面橫肉的胖子笑得很是得意。
“罷了罷了,看在王老闆的面上,三百兩就三百兩,只是,以後的事都與我老頭子無關。”佝僂着肩膀的劉掌櫃笑得滿是算計。
“成交。”
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下,一隻肥厚的手和一隻乾巴的老手緊緊握在一起,兩人笑的彷彿都佔了對方極大便宜。
莫子邪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想不到,纔出宮重獲自由一天就被黑店手,果然便宜沒好貨,住店也要挑貴的。但看看一臉憤怒的樂天,眼中竟然又有了笑意,罷罷罷,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還有個比自己更慘的。
樂天對莫子邪眨巴眨巴眼睛,滿是疑惑。
支付了劉掌櫃的三百兩銀子,大漢急忙招呼了兩個手下,將捆得像糉子的兩人放入馬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漢嘖嘖嘴,似是無奈的對手下說:“便宜沒好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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