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之後,孟賢捂着青紫的眼睛,嘟囔着嘴喊道:“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婆娘,除了我誰還敢要你。”
莫子邪雙手叉腰,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說,什,麼?”
怎麼打也沒記性的孟賢躲得遠遠的做鬼臉,周圍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孟賢對着莫自寫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陣藍光微閃,孟賢消失不見了。
莫子邪一愣,急忙躲到門後。
“把他扔到哪去呢?要是被人發現了,咱們都別想活命了。”一個男子低聲說。
“怕什麼,做都做了,都怪這小兔崽子平時太猖狂,這回竟然使喚到我們頭上,不過他好歹也算是個紅人,除非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否則我們就麻煩了。”一個略顯纖細的聲音說,不自覺的露出狠毒。
“你的意思是?”
莫子邪瞧瞧的從破舊的門縫看去,兩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正竊竊私語,腳下還有一個麻袋。
一個長得彪悍的男子拿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另一個有些單薄的男子則略顯猶豫,“這,這樣不好吧。”
彪悍男子對着地下狠狠的吐了口痰:“你個孬種,剛纔樂呵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婆婆媽媽,要是不想死就聽我的。”
單薄男子嘴脣動動,然後就不再言語。
“愣着幹什麼。快扛着麻袋和我走啊。還得找幾塊大石頭去。”彪悍男子自顧自地往前走去。而單薄地男子略有吃力地扛起麻袋。身子一顫一顫地。
“快點。這個地方沒人敢來地。月牙湖離這裡很近地。你再快點。”彪悍男子不住地低聲催促。
兩人地腳步漸行漸遠。莫子邪知道又有哪個不幸地人被滅口了。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她地一貫方針。聳聳肩膀撇撇嘴。還是想想怎麼解決自己地伙食問題吧。
一頭。莫子邪發現孟賢正在旁邊壞笑着。不爽地白了他一眼。而後揉着空虛地肚子問道:“你能不能弄點吃地來?”
孟賢一愣:“我上哪弄去啊?”
莫子邪眼珠子一。計上心來:“孟賢啊。你看你能變幻成老鼠。又能變成人。這是多麼難得地能力啊。於是你先變成老鼠爬出去。而後偷件太監服。找到了吃地就趕緊回來。就算被人發現了。你也能叼個饅頭爬回來。你看我說地對不?”
孟憲誇張的長大嘴巴:“算盤都打到老鼠頭上了,還讓要叼個饅頭給你,果然最毒婦人心啊。”不住的搖頭。
被說中心事的莫子邪惱羞成怒,氣哄哄的說:“不願意去就直說,別找什麼理由,哎,我怎麼就忘記了你是最靠不住的人,虧你還是個男的。”長吁短嘆的坐在地上。
激將法,最簡單的激將法,卻最實用的激將法,明知道是計,孟賢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等着吧,自私自利的老處女。”
孟賢變成小嘰咕順着門縫爬出去,臨走還不忘記對着莫子邪揮揮爪子,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麼,莫子邪暗自揣測,應該不是好話。
餓,好餓,非常餓。
腹中空虛的發出陣陣雷鳴,莫子邪無聊的躺在地上,外面的炎熱與己無關,地上傳來的陣陣涼意讓她舒坦的緊。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隻香噴噴肥美的烤雞放在面前,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一壺清香濃厚的桂花酒,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一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服侍,那麼這一切將會多麼愜意。
“嘀嗒,滴嗒”的聲音響起,莫子邪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嘴角,不會口水流出來了吧。
嘴角上是乾的,可是爲什麼滴嗒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呢,起身一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人渾身是水出現在莫子邪面前,水滴順着頭髮衣服滑落,明亮的眼看了莫子邪一眼,然後轟然倒地。
莫子邪被嚇了個半死,這是誰啊,看到那一路來的水跡,莫子邪心一驚,急忙出門處理水跡,忙活了半天,腰痠背疼腿抽筋,腹中更是叫如響雷。
返回屋中,莫子邪對着那水淋淋的一堆恨得牙癢癢的,拿一截樹枝輕輕的撥弄開遮住面龐的發,漆黑的發下是一張蒼白圓潤的臉,長長的睫毛緊閉,嘴角處有小小的傷口,嘴脣紅腫。
對着這張臉,莫子邪感覺窩火,這不是一直給自己氣受的小屁孩樂天麼,想不到他還有今天,不知道死透了沒?伸手指向他的鼻下探去,細微的呼吸還算勻稱,估計死不了。
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既然死不了就不要怪我,莫子邪無比惡毒的想,有仇不報非君子,更可況自己本就不是君子,擡腳狠狠的向樂天的身上踹去。
不向樂天本就襤褸的衣衫因爲莫子邪的幾腳而滑落,露出了肌膚,或青或紫的印記,絕非毆打所致,熟悉的讓人想到的虐痕,修長的玉頸下面,尤其是胸前的兩點嫣紅更是紅腫的厲害,左側竟然還有清晰的齒痕,幾乎滲出血跡。
而下面莫子邪都沒敢去看,脫下身上的衣衫給樂天披上。
怨氣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憐憫和同情。
望着破舊的木窗,天還是那樣湛藍,只是身在這泥潭般骯髒的宮中,看天彷彿都是灰色調的,一如她的心情。
仔細的擦拭着樂天的臉龐和溼漉漉的長髮,看着那還帶着稚氣的臉龐,畢竟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經歷過這些是否還能像以往那樣有生氣,是否還會倔強的宣誓:“我不會把皇后娘娘讓給你的。”
孟賢出現在屋中的時候,莫子邪正給樂天擦拭,儘管心中不停的默唸他只是個孩子,可還是感覺不好意思,臉漲得通紅。
“老處女,你**啊。”孟賢將手中的饅頭扔到地上,急忙拉起莫子邪。
皺緊眉頭,莫子邪推開孟賢,揉揉自己被抓得生疼的手,:“你有問題啊,胡說八道什麼啊,他只是個孩子,沒看到還昏迷呢麼?”
明白過來的孟賢撇撇嘴:“誰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歡老牛吃嫩草呢?”
莫子邪再次氣結,將乾布扔給孟賢:“正好你回來了,你去幫他擦擦吧。”
愁眉苦臉的孟賢不得不給那個小破孩擦拭,邊擦邊嘀咕:“我的命真苦啊,也就我能忍受得了你,要是換了別人。”
“別墨跡了,飯呢?”莫子邪叉腰問道。
空出一隻手,指指地上兩個已經被塵土沾髒的饅頭,孟賢笑得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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