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急烈如鼓點般的敲門聲驚擾了兩人的美夢。
莫子邪用被子捂着了耳朵,接着睡去,隔壁房中的無我老頭也是同樣動作。
“嘭,嘭門聲似乎緩慢了下來,可是每聲的響度大大提高,大有你不開門我就一直敲的架勢。
Www▪ тt kān▪ ¢○ 莫子邪昨夜跑了六趟茅房,臉色蒼白仿若紙張,迷迷糊糊的起牀,晃晃蕩蕩的仿若幽靈。
打開院門,一個打扮清秀的小童正使勁的敲門,那一拳頭差點砸到莫子邪的身上。
“莫公子,你在啊。”小童笑呵呵的說,可是語氣不見半絲喜悅,看來任誰敲了半個時辰的門也不會有喜模樣的。
莫子邪認出這個小童正是領自己來到這個院子的那個,慢悠悠的說,“不知道您一早上有何貴幹啊?要找師伯麼?”
“不不,逍遙門掌門有命,令您速回逍遙門,您先去收拾一下行李,咱們馬上就走。”身後兩個大漢雙手叉腰,一副彪悍兇狠的模樣。
莫子邪撇撇嘴,大喊,“師伯,小的要回逍遙門了,以後不能陪您老人家喝酒下棋吟詩作對了。”
無我老頭一聽,機靈的爬下牀,披着外衣就出來了,嚷嚷道,“那個無非就知道搶我的現成徒弟,哼,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老頭子。”
小童一聽臉色一變,陪笑着說,“掌門只是有要事找莫公子,興許幾天就回來了呢。”“哼,就是你,我認識你,你都帶走了我五個徒弟了,次次都說帶回來,人呢?”無我上人一上人模樣都沒有,將吐沫星子全部噴到那個小童臉上。
那小童地臉色幾。還是擠出一絲生硬地微笑。“無我上人。可是掌門有命令。您這不是爲難小地麼?”
“我就爲難你怎麼啦。我就爲難你怎麼啦。”無我上人衝了過去。吐沫星子直噴。小童急忙後退。
“上人您這讓我如何回命啊?”小童終於惱火了起來。你一個不受重視地糟老頭子有什麼可牛地啊。
“明天吧。明天我親自把這個小兔崽子送回去。你滾吧。”無我上人打開那個大酒葫蘆。猛地灌上幾口。
那小童略有猶豫。但看看無我上人地架勢。踟躕着說。“那無我上人明日務必將莫公子帶回逍遙門。我等先行告辭了。”
“快走吧。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地。打擾我喝酒地雅興。”無我上人一旁怒氣衝衝地說。
那小童的臉色由青黑,由黑白,一甩袖子,和兩個大漢一溜煙的消失無蹤。
莫子邪憋得辛苦,總是忍不住了,撲哧的笑出聲來,眼角溢出幾滴晶瑩。
無我上人喝着酒,面上卻無一絲笑意,“虧你還笑得出來,大禍臨頭而不自知。”
笑聲啞然而止,莫子邪疑惑的問,“什麼大禍臨頭?”
“我已經替無非帶了五個徒弟了,你是第六個,每個都和你般機靈,唯一不同的是你是女子,更能討我老頭子喜歡,不過,那幾個也不會比你差到哪去?”無我老頭眯起眼睛,憶起往昔。
“他們都去哪了?逍遙六傑中怎麼沒有他們呢?”莫子邪急切的問道。
張狂的笑聲響起,“逍遙六傑,不過是一幫烏合之衆,我逍遙門的精英又怎麼使這些跳梁小輩,不過,這些人都躲在暗處,或許連無非都不知道。”無我臉上帶着一絲得色,瞬又消失無蹤。
“那些人到底怎麼了?”
無我捋捋鬍子,輕輕的說,“都死了吧,宮中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也要被送去麼?”莫子邪的心都提在嗓子上面。
無我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爲呢,逍遙門從來都不會養閒人的。”
“可是我是司徒寒的表弟啊,而且無非上人也明明說我是逍遙七傑的。”莫子邪急急的說。
“對司徒寒,無非瞭解的比他自己都多,他那勞什子的表弟都死了三四年了,你認爲他回不知道你是冒牌的麼?”
汗水一滴一滴滑落,莫子邪亂成一團,但看看一副悠閒模樣的無我上人,頓時安定下來,“我現在要怎麼辦?”
“不虧是聰明人,老頭我沒看錯人,給你。”無我上人扔過來幾個模樣怪異的丸子。
“紅色的是化聲丹,能改變人的聲音,白色的是易容丸,我已經教過你怎麼用了,至於黑色的麼,你先留着,以後自有用處。”
莫子邪一聽,急忙揣入懷中。
“宮中仿如深水一灘,黑色染缸,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因爲乾淨的不可能存活這麼久。太監重金,你要多方打點,不可吝嗇,宮女重禮,你要謙虛恭敬,處處尊敬,娘娘重言,你要巧舌如簧,甜言蜜語,至於皇上,你應該是沒有機會見到了,不說也罷。”無我頓了頓,灌了幾口烈酒。
莫子邪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一一銘記於心。
“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越是忠厚老實之人越是陰險狡詐,反倒是幾分狡黠幾分懶散之人方可輕交,不可鋒芒畢露,要學會光芒內斂。”無我踱了幾步,躺在搖椅上,眯起了眼睛。
莫子邪緊跟着站在一旁,虛心的聽着。
“最重要的是不可婦人之仁,當斷不斷,再理更亂。記住,一入宮門,你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野獸,一個只想生存的野獸,不要講什麼仁義道德,只要是對己有利,不要管是否傷天害理,爲之,對己無力甚至是有害之事,切不可碰觸,惹火上身,謹言慎行,見縫插針,要做棉中針,務做中空石。”
無我上人的話似滴滴毒汁浸入莫子邪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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