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逍遙門,弟子萬千,但有關內關外之分,關內弟子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院落,兩個侍女服侍,飯時也可根據自己的喜好開小竈,跟成千上萬的關外弟子待遇上有天壤地別的差距。
在上官蕊的別院中,鬱鬱蔥蔥的柳林中有一個紅木古亭若隱若現,兩人在青石桌上同桌共酌,好不愜意。
徐徐的微風拂過,帶走了夏熱的炎熱,
殷勤得往莫子邪碗中夾菜,上官蕊笑語盈盈,“小師弟,嚐嚐這個,東湖的鯉魚在這個時節最是鮮美。”
莫子邪猶豫,這是直接吃呢,還是把刺剔除了再吃,怎麼樣纔是貴公子應有的做派。半晌,最終還是笑着將魚全數送入口中,細細咀嚼,鮮美多汁的魚肉入口即化,濃濃的湯汁順着嘴角流下,大窘,卻還閉上眼睛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嘴卻不停着蠕動挑刺,卻發現這鯉魚竟然無刺。
睜眼,對着上官蕊讚歎不已,“太好吃了,師姐,沒想到在能吃到這麼好的魚,看來我要常來蹭飯了。”
上官蕊拿起手帕幫她擦拭嘴角的汁水,“沒想到你還是個饞貓。”
兩人溫馨相處的畫面被躲在柱子後面的人影看到,堅硬的白玉石柱上赫然多了幾道深深的劃痕。
不多時,司徒寒搖着紙扇悠然而至,“尋你半天,沒想到卻在這裡吃東西,師妹,你有好東西竟然不叫我來。”
“你院子裡什麼沒有,還到我這裡來討吃的,找打啊。”上官蕊惱火的打了司徒寒一拳,卻不知這拳剛到了司徒寒身上就化成了掌,由暴打變成了輕撫,莫子邪秉着非禮勿視的信念對着無刺鯉魚發動了總攻。不多時,只剩下一個魚頭和莫子邪一樣微張着嘴,一隻睜得大大的眼睛似乎在聲淚俱下的控訴人類的暴行。
司徒寒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冷冷的目光掃在莫子邪身上,莫子邪立馬停下了筷子,打消了將魚湯也灌入口中的打算,訕笑着說,“謝謝蕊師姐的熱情款待,味道太好了,差點打不住了。”
“弟弟你在北朝不知道吃了多少美味珍饈。見了這尋常鯉魚魚自然覺得新鮮。”上官蕊打趣道。
司徒寒打岔道。“去練武場看看吧。你地其他師兄都在那裡。師妹可要同行?”
上官蕊面色一變。搖搖玉手。“我乏了。你們去吧。小師弟。有空常來玩啊。我這個院子冷清地很。”別有深意得瞥了司徒寒一樣。似嗔似怨。
“咳咳。”司徒寒咳嗽幾聲。“如此。師妹回見了。”
“師姐回見。”對上官羽露出甜甜笑容。莫子邪在心中大大地鄙視了司徒寒一番。境界還是有待提高啊。至少要一碗水端平。
長長地迴廊。幽幽地通向前方。司徒寒淡淡開口。“給你地紙條還在?”
下意識的點頭,莫子邪想幸好沒有弄丟。
“給我。”
袖中掏出紙團,機械的遞給司徒寒。
將紙團置於左手的手心,司徒寒潔白寬大的右手手漸漸變紅,食指和中指之間隱約升起寸長的火焰,對着紙團一點,伴隨着嫋嫋青煙紙團快速的燃燒起來。
莫子邪目瞪口呆,這是魔術麼,竟然這麼神奇,伸出食指忍不住輕輕碰觸那還冒着火焰的食指,聲慘叫,莫子邪對着手指尖的大泡心疼不已,而司徒寒則像看白癡一樣的看她。
“以後我給你的紙條看完後要燒掉,聽了沒?”
莫子邪將受了委屈的食指含入口中,口齒不清的說,“智達了,晦死滅雞窩東大。”(知道了,毀屍滅跡我懂得。)
“知道就好。”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過長長的迴廊,到了一個大大的院子,刀槍棍棒擺放有序,場中有兩人在比劃,一個是上午所見的劉姓帥哥,另一個是身形略顯單薄的黑衣男子,臉蒼白若紙,兩人激烈的爭鬥揚起了場中的沙塵,迅若閃電讓人看不清身形。
而莫子邪的注意力全讓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吸引了,一手拿,一手支劍揮舞,如行雲流水般超脫凡間,又似大刀闊斧般一氣呵成。
“打鬥的兩人,手執雙劍穿棕黑色衣服的是劉尚武,外號風火麒麟,黑衣握刀的是黑閻王司徒冷,至於這個是鄧開。”
一把劍脫離了控制,流行般直線襲向莫子邪,不想司徒寒紙扇一揮,那把劍插入地下,發出錚錚的清鳴。
白衣男子急忙趕來,笑着對莫子邪說,“手滑了,沒事吧?”明亮的眼,隨着笑容露處了潔白的牙齒,明晃晃的耀眼燦爛,莫子邪只覺得腦中轟得一聲,我死了,我死了,正是我喜歡陽光小帥的類型,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發起花癡。
“大師兄,這人怎麼直眼了?”鄧開向了司徒寒。
額上一疼,莫子邪懊惱得揉揉發紅的額頭,笑着向陽光小帥,“鄧師兄你好,我是你們的小師弟莫子邪,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邊說邊伸出了手,不想對面的小帥抱拳作揖,莫子邪只好迅速的收回手,比葫蘆畫瓢的抱拳回禮。
鄧開對場中比劃的兩人揮揮手,“你們別打了,快看看,來了個小師弟,以後我終於不是最小的了。”開心的攬住莫子邪的肩頭,莫子心像小鹿一樣怦怦直跳,感覺整個肩膀都軟了。
場中打鬥的兩人停了下來,劉尚武的額上已經有了許多汗滴,憨笑着說,“你就是那個大師兄的表弟啊,果然長得好,跟個姑娘似的,捅捅旁邊黑衣人,你還是大師兄的親弟弟呢,怎麼長得這麼差啊。”
黑衣人冷哼一聲,揹着黑色的巨大砍刀離開,司徒寒一直展露的笑容也有一絲僵硬……
劉尚文撓撓腦袋,“看我這破嘴,今天小師弟來,晚上好好樂樂,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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