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聽到聖體一事，頓時瞳孔一縮。
原本暗中撇嘴的段德見了心中一動，仔細看了葉凡半天，終於看出了他的底細。
荒古聖體！
“天地爲什麼不讓聖體修行，明明荒古時代一連出現了九位大成聖體鎮壓世間的黑暗。”
葉凡急道，自從來到北斗後，得知自己是‘荒古廢體’，以及聖體在荒古時代的輝煌，他就心有不甘。
是什麼體質又不是他能決定的，這就像給剛出生的嬰兒定了罪，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林陽語氣不變，客觀的評論道：“大成聖體爲人族而戰，對於人族而言自然是有大功，但人族不過萬千生靈中的一員，而在天地的眼中，世間的芸芸衆生和它有什麼關係，就像人體上的億萬萬蟻蟲，它們過的是好是壞，人又豈會在意。”
“天地也如此。”
葉凡看着夜空，他咬着牙道：“保護族羣就要被針對嗎。”
正常情況下葉凡是不可能說出這些話的，但可惜段德太搞人心態了，加上不久前的遭遇，也難怪葉凡心態會有些失衡。
他雖是這麼說，但也沒有真的昏了頭腦，知道必有隱情，所以在一時口快後就等着林陽解惑。
段德也來了興趣，訕笑着道：“高人見識果然不同凡響，竟知曉這等絕世隱秘。”
林陽淡淡道：“荒古時代末年，無始走出神源，一路高歌猛進，最終問鼎至強，屹立帝位。”
“比起別的大帝，無始太強了，戰力驚世駭俗，他想打破天地之限，最終卻重創了天地，導致天地本能的排斥無始。”
“天地雖然無法奈何無始，但無始體內流淌着一半大成聖體的血液，所以聖體也就衰落了，在天地本能的反感下極難突破境界，修行難度比荒古時代難了十倍百倍。”
說到這裡後，林陽總結道：“和你想的一樣，這孕育了萬物萬靈的天地，究其根本就是欺軟怕硬，但一切都是本能，爲了求生。”
“天地的求生。”
葉凡不由的沉默。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無始大帝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當年打破天地之限，難不成想要成仙？
林陽看似隨意的提了一句，道：“如果有一方勢力能監管所有修士，約束他們破壞天地萬物的行爲，也能得到天地的青睞，億萬修士的平均壽命說不準也能大幅度提升了。”
“仙古紀元時，人人仙風道骨，文質彬彬，哪怕是鬥法，也都會約束自身，不會破壞天地造成惡果。”
宇宙是世上最玄妙的東西，能窺見一切奧妙，哪怕九天十地的世界樹在仙古末年一戰被砍倒，理論上也是能孕育出不死物質的，而之所以九天十地後來不死物質越來越少，就是失去了仙古紀元的修行風氣後，修士對天地的破壞越來越嚴重，最後更是直接開啓末法劫。
如果不是石昊後來修補了九天十地，讓天地記住了恩情，哪怕他給衆生心底留下了種子，衆生能修行到什麼程度還是一回事呢。
“天庭……”
葉凡用蚊子般的聲音喃喃。
他想到了功德啊，業力啊，因果啊，等等仙俠小說的通用設定，本來他還感覺不太對勁，仙俠小說的設定完全出現在現實世界，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
但後來葉凡的思路一變，想到現代小說的源頭都是源自於古代，這些功德、業力之類的設定也不過是借鑑古人罷了，而在那時，地球的修士也許還沒有遁世，所以留下了典籍。
這樣一來完全說得通了！
段德聽到這般言論不由的目瞪口呆，先不說直接不提無始大帝的尊號直接稱呼爲無始了，僅僅仙古紀元什麼的就太詭異的一點，世上雖有傳言在仙古紀元只要仙台境第二重就能飛昇仙域，但卻是此世修士對那個時代的唯一認知了。
至於仙古紀元的修行風氣，確定不是隨口編出來的嗎？
段德看到葉凡一臉認真，心中無語，他暗道這孩子是沒得救了，但想起林陽的那般話語，心裡面卻有一絲絲的動搖。
不得不說聽起來太有理了，感覺好像就是真的，修士爲啥不能長生？因爲嚴重破壞天地！
“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道爺我該好好學學了，這樣日後纔好忽悠別人。”
段德心中高呼，他彷彿信了這種理論，一臉欽佩道：“高人果然不凡，竟然窺見長生術，貧道感激涕零。”
見他這般作態，葉凡有些好笑，這胖道士演技不行啊。
他此刻卻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無始大帝才能讓天地‘明顯’針對聖體，那麼被天地庇護的輪海兄做出過什麼功績？
葉凡盯着林陽看了半天，好似在找傳說中的功德金光。
哪怕這裡沒有聚寶盆，但不知是葉凡的光環還是林陽的影響，此刻又有一件寶物飛來了，哐噹一聲衝進了青石之中，濺起數丈煙塵。
“此等寶物不是你們能覬覦的。”
一名修士吞吐磅礴神力，繚繞絢爛的光華，一手伸出覆蓋了這一座山峰。
他眼很尖，看到不少寶物，爲了獨佔一出手就是殺招，殺機凜然。
砰！
一層層白色煙霧擴散，一道驚雷般的炸向震得葉凡頭昏腦漲，雙耳流血，短時間內竟然失去了聽覺。
段德緊張的同時看向林陽，想看他要怎麼解決對方，這樣也方便他判斷林陽到底有多強。
然而，就在葉凡心中震動，段德期待之時，一道超越空間的轟鳴聲響起，雷光動搖九天，耀眼的紫色光芒充斥了天地。
正在攻打青帝墓的五大至強者心中一凜，暗中警惕，但很快就有一位至強者驚呼：“天罰！”
“青帝之墓爲天不容，所以引來了天罰！裡面絕對有東荒至寶——荒塔！”
無數修士聞言譁然。
而葉凡和段德卻張目結舌，在天罰消失後，他們看到那名一手覆蓋山峰的修士徹底消失了，再也看不見絲毫蹤跡。
別人會以爲天罰的降臨是因爲青帝墓出世，但他們想到了林陽之前所言的那些，攻打青帝墓的至強者不可能認不出天罰，所以就排除了人爲的可能，那麼結合前因後果，也只有這一個答案了。
大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