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根源。
巍峨帝者與古老天尊之間的氣氛逐漸微妙。
這次還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之前關於借太極圖一事，要阻攔阿彌陀佛，林陽與道德天尊也只是跨越了時空的神念交流了一下。
寂靜過後，林陽開口了，他道：“這些年，多謝天尊的照拂。”
別的不說，僅僅擋住阿彌陀佛一點，就是對林陽最大的幫助。
道德天尊如果不願幫他，只要在他掙脫苦海的時候回到道場，阿彌陀佛就能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助人者，人恆助之。”
道德天尊意有所指道。
林陽頷首。
幫助孟奇，就是幫助三清做減求空，所以有道德天尊的庇護。
這也能看做，是道德天尊對看了他記憶的回報。
此時的氣氛，再次沉默。
林陽與道德天尊之間，根本沒有共同話題，雖然都是最古者，但是林陽的‘人’性依舊如初，而道德天尊也是如此，不過祂是‘道’性如初。
半晌過後，林陽看着時光的源頭，自言自語道：“元始天尊生而彼岸，開闢最初的紀元，爲什麼祂在一開始不是道果雛形？”
“誕生時的元始天尊，按照現在標準來看，無疑是處於最初紀元誕生之時或之前，就算不是最古老者，也是古老者，爲何，誕生時是近古者。”
他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爲了引出一件事情，纔會如此說，讓道德天尊接口。
果然，道德天尊說道：“最古老者、古老者之名，是最初紀元後的幾個紀元纔開始流傳，一直到諸多紀元後的如今，但並不適用於最初紀元。”
“在最初紀元的時候，虛幻道果就是虛幻道果，道果雛形就是道果雛形，並非什麼古老者，那時剛剛掙脫苦海的虛幻道果，也能回溯到所處的紀元，也既是最初紀元的誕生之時，與往後紀元對於‘古老者’的定義等同，但說到底，也只是虛幻道果。”
任何一位道果雛形，見證了所有紀元的誕生、興盛以及滅亡，都知道這件事情。
但道德天尊故作不知，想看看林陽到底想說什麼。
林陽聞言，贊同點頭，說道：“的確，不然的話，當末劫埋葬所有紀元的痕跡，新紀元開闢，成爲‘最初紀元’後，那些虛幻道果豈不是無緣無故成爲了道果雛形。”
“古老者、最古老者之名，在下一個紀元開闢後，恐怕會再次消失很多紀元了，一直到紀元開闢的次數足以劃分虛幻道果與道果雛形實力的那天了。”
末劫過後，所有紀元的痕跡都會消失，無法回溯。
下一紀元，自然也就是最初的紀元了，是往後諸多紀元源頭。
本紀元終結的時候，不像以往紀元終結之時那般，大神通者能憑着運氣活下來，活到新紀元。
沒有彼岸者的庇護，末劫爆發，時光長河徹底崩塌的那一刻，失去了過往的大神通者都會死，哪怕扛過了諸天萬界破滅的恐怖劫難，也會亡於過去歷史的崩塌，自身過往的虛無。
兩人知曉真正未來，所以也就沒有避諱末劫後的新紀元之事。
末劫是真正的毀滅沒有錯，但不敵道果違背邏輯。
終於，林陽神情微動，道：
“看來，假如有生靈誕生在時光根源，那也只能按部就班的提升自身，而非生而是最古老者，也許因爲出身的緣故，提升起來要比別的生靈容易許多，但那也需要一個變強的過程，而不是生下來就在終點了。”
說完後，察覺到自身的話語有誤，林陽改口說道：
“嗯……”
“雖然生下來就在終點了，但不努力，也無法回溯到自身的誕生之地，時光的根源。”
道德天尊暗中皺眉，祂此時竟然有種感覺，巍峨帝者似乎又強了一點。
忽然間就強了一點，不是之前的同化融合，讓道德天尊一時間有些楞，心中疑惑萬千。
祂頷首後，平靜道：“時光根源……也能稱爲因果根源，但爲了與元始這位諸果之因，進行更好的區分，衆位道友纔將最初的最初，稱爲時光根源。”
“元始就算你口中的‘誕生在時光根源的生靈’，也正如你所說那般，因爲時光根源中有祂的過往存在，天生佔據極大的優勢，所以比起別的道友，更容易回溯到時光根源。”
“三清一體，雖然當初吾等沒能明白其中奧秘，不過在元始回溯到時光根源之後，吾與靈寶也都突破了最初紀元誕生之時來到此地。”
林陽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阿彌陀佛在某種意義上，纔是真正的第一位最古老者。
幾位最古老者之中，也只有阿彌陀佛根腳相對‘普通’。
阿彌陀佛付出的努力雖多，理論上超過了三清，但可惜，世界是不公平的，祂在最古老者之中屬於墊底，只能與紀元終結時的道德天尊僵持。
“要是換個角度，別的道果雛形只是古老者，而阿彌陀佛是最古老者，這麼一看，好像也沒什麼了，畢竟任何一位古老者的努力，都不會低於阿彌陀佛，但也只有祂是三清外的最古者。”
林陽暗道。
至於佛祖，對方是僞道果，沒有參考的必要。
不再去琢磨隕落的阿彌陀佛，林陽收起了誅仙劍陣，注意力準備轉移回當前節點，準備收場了。
他之所以會莫名其妙變強了，不在於別的，而是他曾經用了很久的仙帝身離開了，只有這樣子，玄陽上帝隕落之後，重新返回一世之尊世界的仙帝之身，才能直接出現在時光根源之中，並且沒有沾染任何因果，保持住做減求空圓滿的狀態。
這種一強一弱其實不難理解，強者能用自身一部分，煉製出神兵，但是代價就是，永遠失去這部分軀體，哪怕有滴血重生之法也無法恢復，屬於本源性，絕對性的‘殘疾’。
玄陽上帝與玄天帝之間，孟奇與魔佛之間都是如此，只要對方沒消失，那雙方都屬於‘殘疾’，哪怕玄陽上帝與玄天帝是一個意識兩軀體，也無法避免。
等看到玄天帝的那一刻，道德天尊就該明白，林陽今天爲什麼會明知故問了。
說不上先禮後兵，只能算是林陽善意的提醒。
以他的性格，面對與自身有良性因果的道德天尊時，很難做出‘偷’紀元循環之力的舉動。
開玩笑，他現在一個打十個，就算因爲性格的緣故，有很小的可能會錯失末劫的道果之機，在下一個紀元，又有誰能爭的過他。
而且按照林陽的判斷，末劫的道果，有七成的可能，屬於他。
至於三清，等下一個紀元吧。
……
前半段這種對話最難寫，頭疼。
好睏，睡了睡了，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