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了昏暗的世界,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終於再次睜開了雙眼。
看着不新的出租屋房頂,緩慢地思考了片刻之後,我終於肯定,自己昨晚又做夢了,不過說真的,那個夢還真是挺刺激的,特別是降落的時候,那感覺,和蹦極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旁邊傳了了胖子的哈欠聲。
轉過頭,我將目光轉移到了胖子的身上:“嘿嘿,胖子,還沒睡夠呢?”我看了看錶說道:“這都快七點了,趕緊起牀去學校了。
說罷我自己也從牀上坐了起來。
胖子手半捂住嘴和鼻子,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沒有睡夠的樣子:“哇……啊……老汪,這根本……”胖子看着我,突然停止了剛纔的說話,盯着我半響之後才繼續說道:“我靠,老汪,你去哪裡了?”
“去哪裡了?什麼去哪裡了?”
“我問你呢,你咋反過來問我了?”胖子驚訝地問道。
看着胖子一臉的疑問和驚訝,可我實在是搞不懂他再說什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呀?”
胖子見解釋不清楚,很無奈地白了我一眼,隨即起身將我拉了起來,直接把我逮到了洗手間的鏡子前面然後示意讓我自己看鏡子裡面。
我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胖子之後轉眼看向了鏡子裡面的自己,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此刻,鏡子裡面的這個髒兮兮,頭髮亂蓬蓬還有滿臉是泥的人是我嗎?
“我靠!”我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然後又轉頭看這胖子驚呼道:“這……這尼瑪怎麼回事兒?怎麼睡一覺起來我就這樣了?”
見狀,胖子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很是無奈地說道:“切……你問我?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呀!”
聽了胖子的回答,我又慢慢將目光轉向了鏡子,看着這滿頭髒兮兮的自己,我打開了水龍頭,來了個全身的清洗。
三月的天氣還是很冷的,我洗完之後就趕緊衝了出來準備穿衣服,可等我拿起自己校服的時候,我再一次無語了。
“這尼瑪的又是咋的回事兒?”我提着面前全是黃泥的校服大聲問道。
胖子看了看我,無辜地攤了攤手道:“我可不知道你的。”
看着胖子無辜的小眼睛,我知道他是不會騙我的,我一把扔掉了髒的校服,從衣櫃裡拿出了另一套乾淨的校服穿上。彎下腰就去拿運動鞋。
可是,在我拿起運動鞋的時候,我終於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提着髒兮兮滿是黃泥的運動鞋,我開始懷疑昨晚那事兒,是不是自己夢遊,可如果是夢遊的話,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卻一點事兒都沒有,那也不符合常理呀!”
“老汪,快點,要遲到了。”
胖子已經開始催我了,索性先暫時不管,換了另一雙鞋子穿上便和胖子出了門。
走在路上,我問胖子:“胖子,昨晚我是不是又夢遊了?”
“啊?”胖子驚呼道:“不知道誒,昨晚我睡得太死了,什麼也沒有聽見,應該不會吧,你夢遊不是已經好了媽?”
聽胖子如此回答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什麼也不知道的了。
來到了學校,早讀之後便開始上課,可是像我這種學渣,除了語文課之外,其他的基本什麼都聽不懂。
第三節課英語課,老師在上面說着完全聽不懂的洋文,而我卻在下面想着那些無辜變髒的衣服和鞋子,還有頭上的問題。
首先,昨晚我記得我很快就睡着了,接着就感覺自己模模糊糊地出了門,然後像飛一樣地開始動了起來,因爲視線及其模糊,根本不知道去了哪裡。
之後感覺一直在上坡,但依舊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再後來就是跳懸崖,像蹦極一樣地落到了地面,但自己卻毫無疼痛的感覺,隨着自己的移動,我模糊看到了一個發光的人,似乎還給我說了話,但卻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也看不清楚她的相貌。
之後眼前便是一片漆黑,等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隨着胖子是清醒,發現了頭上髒兮兮的我,還有就是發現髒兮兮的衣物和鞋子。這也表明我晚上確實出去過,但我自己卻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只有模糊的跳懸崖的事件,但如果這個模糊的記憶就是我昨晚的夢遊的話,那爲什麼除了意識和模糊的視線之外,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雖然我意識模糊,但是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我居然完全沒感覺到有受傷的跡象,今天身體也一切正常,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
這樣一來,那跳懸崖的這個記憶就不可能是夢遊,否則就算是夢遊,我今天也會缺胳膊少腿了。
再有,那個散發着紫光的人,這是我最在意的,以往在夢裡面確實有這樣一個發着紫光的女孩兒出現,但除了不能接近之外,其他都還挺清晰的。
這一次不同,我看到的紫光人很模糊,甚至看不清楚,我還模糊記得,那個人好像要給我說什麼,但我根本看不清楚,也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再之後就沒有記憶了。
天了,這到底是怎麼的回事兒。我捂着頭撓了起來,腦袋也不禁意地開始搖擺起來。心情很是煩躁,也很無奈,自己身上盡是發生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事件,這對我的健康和安全簡直就是折磨般的存在。
“嘿……喂喂……”突然,旁邊的李滿意開始用胳膊碰了碰我的肩膀。
感覺到她拐了我兩下,我才停止了剛纔的動作,將疑問的目光投向了她。而李滿意則是向我使了使眼色,看着他眼珠子一直往講臺那邊偏轉,我這纔有了不好的預感。
“王楠……”這時候,英語老師那充滿更年期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快速擡頭看向了英語老師,只見她滿臉的黑線,憤怒已經外露。:“你一上課就給我發呆,發呆就算了,你還給我搖頭晃腦,搖頭晃腦就算了,你又撓你那亂七八糟的頭髮,你是發瘋了還是鬼上身了?”
一張口就是給我一頓臭罵,我也知道自己今天狀態不好,索性低下頭不去看她。
“你低着頭幹嘛?剛纔叫了你那麼多聲,你是一點都聽不見,來站起來給大家說說,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入化,不僅是思考,就連肢體都開始隨着你的思想而舞動了,來來來,起來起來。”
“哈哈哈……”
班上傳來了震耳的笑聲,哎……沒辦法,每當有人上課被老師逮站起來的時候,全班都會發出這樣的笑聲。
我懷着極其不情願的心情,用疑問的眼光看着我的同桌李滿意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他點頭表示,沒錯,剛纔老師確實叫了你好幾聲。
嘆了口氣,站在自己位置上低着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不,我已經犯錯了。
“你低着頭幹嘛?讓我們看你那雞窩一般的髮型嗎?”
“哈哈哈……”班上又是一震笑聲,一鬨而過。我瞬間感覺自己丟臉丟到家了。
我微微擡頭看了看講臺的位置。英語老師那四隻眼睛正直直得盯着我,一張臉滿是戲謔和生氣的神情。
而第一排的陳曉朵也半遮住自己的櫻桃小嘴,正呵呵地輕笑着。
見狀,我真想挖個洞專進去,連陳曉朵都在笑了,看來今天的我真是……哎……
“你那頭髮,可以剪一下了,你留着給小鳥搭窩嗎?”
英語老師有蹦出一句讓全班鬨笑的話,我則快速用雙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讓它儘量地整齊一些。
“別在哪裡站着礙我的眼,給我站到門口去。”
聽了這話,我心裡一鬆,終於可以不站在這裡丟臉了,死老太婆,非要羞辱我一下才讓我出去,你早點讓我出去不行嗎?
我快速移動了步子,灰溜溜地拋出了教室。
到了門口,站着,我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剛纔那種事情,要是換做其他人,我也會誇張大笑,因爲我本來就是一個幸災樂禍的人,可事情到了我自己身上,我就感覺渾身火燙,恨不得趕緊消失在那裡。
“哎……真是旁觀者清呀!”
在感嘆之後就是一陣的寂靜。四處張望了一下走廊,除了幾個記過的教師和請假上廁所的學生之外,只有空蕩蕩的走廊傳來的各班讀聲和老師上課的聲音。
看着空蕩蕩的走廊,我又開始想昨晚的事兒了,本來剛纔就很亂了,經過剛纔的事兒之後,現在再去想,我直接都分不清現在是做夢還是現實了,整個頭暈乎乎的,而且感覺頭上面的血液翻騰,似乎流淌得很快,但其他地方也沒有不舒服。
揉了否太陽穴,嘀咕道:“|看來是沒有睡夠的原因。”
閉上眼,深呼吸,儘量讓自己放輕鬆,不要去想那麼多,既然出了問題,那我就慢慢地想辦法來解決,只要有信心,就沒有什麼事兒是解決不了的,何況我並不是孤身一人。
“呼……”
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之後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可剛一睜眼,看見的東西差點沒把握嚇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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