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麼情況?”
“我靠……”
“我日……”
被紫瞳女孩兒攙扶起來之後,我組上的同學全都很是驚訝和疑問。
但是這個紫瞳女孩兒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更沒有理會我的詫異,攙扶着我便走出了田徑場。
“嘿……汪楠,你這小子有一套啊,提前認識那麼個大美女,也不給哥們兒說。”
“就是就是,太不仗義了!”
身後,那羣二貨室友正調侃着我。
我沒有去理會他們,而是懷着忐忑而詫異的心情問着此刻攙扶着我的女孩兒。
“那個……請……請問,我們,我們認識嗎?”
聽了我的問題,女孩兒沒有停下走動的腳步,只是繼續前進,那雙紫色的大眼睛斜睨了我一眼。
見狀,我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對方像極了歐陽末雪,但我明白,他們倆終究是兩個人。
一陣沉默之後,我又繼續問道:“請問,我們認識嗎?那個,你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說罷,紫瞳女孩兒放開了攙扶我的雙手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完話,沒等我回答,就自顧自地走進了寢室。
見她進入門之後,我又看到了很多女生進進出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已經到了女生寢室樓下了。
進出寢室的女生,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地瞟我幾眼,隨後小聲地議論着。
爲了避免這種尷尬的場景,我只能杵着柺杖走遠一點,免得站在那裡我也不舒服。
來到了女生宿舍旁的一個休息區,我小心地坐在了石凳上面。心中驚駭而疑問。
驚訝於這個長得像極了歐陽末雪的女孩兒對我的態度,疑問這個女孩兒爲什麼會攙扶我,而且現在還要給我東西,難道是對我一見鍾情,看上我了嗎?哈哈哈……
想着,嘴角不禁向上翹起。
正在我白日做夢的時候,旁邊傳來了紫瞳女孩兒的聲音:“喂……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
還沒等我說完,她便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大概有巴掌大小:“這個,給你,記得每晚睡覺的時候擦一點在腳上。”
看着面前的玻璃瓶,我略微尷尬地笑道:“那個,藥我已經有了,就不用了吧,多了也是浪費。”
“拿着,這個會比你的那些藥管用得多。”
“額……”
“要不要?不要我扔了!”見我一副帶愣的樣子,她居然數了起來:“1,2……”
剛數完2她已經做出了將瓶子扔出去的動作。
“誒……別扔,別扔。”我趕緊接過了瓶子一看,裡面是半瓶紫色的液體。
“這……這是什麼藥?”我問道
“能治好你的傷的藥,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說罷,便轉身離去。。
“誒……”我趕緊叫住她。
“怎麼?還有事兒?”
“謝謝你給的藥水……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輕瞟了我一眼,女孩兒轉身說道:“歐陽初夏”
“歐陽初夏?”我心裡咯噔一驚,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想着,怎麼連名字都那麼像呢?
心裡暗自開心,不管她與末雪會是什麼關係,至少現在我又能見到末雪了,不,應該是見到這個歐陽初夏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歐陽初夏的性格,還真是猶如夏天的烈日一般,有些難以接近。
“嘿嘿……”不管那麼多,將藥水放進兜裡,杵着柺杖,慢慢地回到了寢室。
一進門,整個寢室都是人,連隔壁寢室那幾個二貨也跑了過來。
還沒等我坐下,塗塗就問道:“喲,這麼快就約會回來了?戰況如何?”
“什麼約會啊?”我回答道。
“別裝了,那個漂亮的妹紙,你跟人家是啥時候認識的?好小子,還金屋藏嬌啊,那麼漂亮的妹紙,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劉榮寬滿臉使壞地看着我說道。
“就是就是,你小子,一點都不老實”隔壁的柳葉也開始摻和了進來。
緊接着,幾個寢室的都跑到我們寢室來問我這樣那樣,吵得我腦袋都要炸了。
於是我趕緊看了一眼課程表,下午就那麼一節專業課,之後就沒有課了。
確認沒課之後,我將藥水放好,杵着柺杖,站起身就往外走,簡直不想理會這幫二貨同學。
走下樓,剛好遇到了堂輔導員,隨便地寒暄了幾句之後,她就開車走了,說是要去給盧彬送點平時的生活用,哈哈,看來這個輔導員經過上次的事兒之後,終於是良心發現了。
隨便走了一走,我逛到了田徑場旁邊的散打教室。大門緊鎖,但是裡面卻傳來了劇烈的響聲。
“嗯?”什麼東西在裡面?門是關着的,應該沒人上課纔對。”
環顧了一下四周,杵着柺杖,我慢慢地走到了散打教室的鐵門外面。
透過鐵門的框架,我看到,在裡面,一個穿着黑色緊身散打服裝的女孩兒正一腳又一腳地踢着面前的沙袋。
這個女孩兒身材很好,高馬尾,長直髮。
“咚……”
又是一聲巨響傳了出來,而那個沙包確是被在眼前這個身材纖瘦的女孩兒一腳就踢得與地面平行。
“我的天了……”此刻,我的內心是震驚的,也是崩潰的,這個是幾百斤重的沙袋誒,居然被這麼一個嬌弱的女生一腳就踢飛,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還要偷看到什麼時候?突然,散打教室家裡面獨自練習的女孩兒向我走了過來。
隨着距離的縮短,光線也照到了她的臉龐之上。
這下我纔看清楚,原來這個女孩兒就是剛纔的歐陽初夏。這纔剛跑了一節課的步,現在又來練習?
打開了鐵門,歐陽初夏走了出來。
見我一臉驚訝,斜睨着說道:“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花兒嗎?”
“那個……這個……你……”一時間,我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什麼你你我我的,有話就快說。”說着,瞟了一眼我受傷懸空的腳。
“我……”
再一次打斷了我的說話,歐陽初夏將馬尾緊了緊說道:“不在寢室呆着,你出來到處瞎逛什麼?”
“我……”
“現在幾點了?”歐陽初夏問道。
再三被打斷,我已經很無語了,於是我張口就道:“七八兩三點了!”
斜睨着我,歐陽初夏一甩馬尾:“無聊……”說罷,便從我身邊楊長而去。
“誒……你去哪兒?”我趕緊問道。
“這個點,餓了,你說還能去哪兒?”
“去食堂?嘿嘿,那你等等我。”說着,我快速杵着柺杖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幹嘛?”歐陽初夏問道。
“嘿嘿……”我笑道:“我哪兒有跟着你?這個點,大家不都是準備去吃飯嗎?我只是正好與你同路罷了,怎麼能說我跟着你呢?”
“哼……”歐陽末雪白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會我,自顧自地走進了食堂。
一進來,眼前便是人山人海,大家都集中到這個點來吃飯了。
一開始我到大學的時候,我還不明白,大家爲什麼都要集中在這個點來吃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擔心這個點不來,過時就沒有菜的原因,由此可見我們學校的學生是有多能吃。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歐陽初夏的身影了。
沒辦法,我只能擠進人羣裡,排隊等待打飯。
手裡拿着鐵飯盤子,杵着柺杖,忍受着人羣的推擠與搖晃,這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打飯的辛苦。
以前沒受傷的時候還沒感覺,而現在,單腳打飯,讓我站立不穩,還好有兩根柺杖,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每當我受傷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且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爲什麼我們人的眼睛,鼻子,手臂,雙腿,耳朵,都是成幾乎對稱而成雙生長的呢?
答案是,當我們其中一隻眼,一條腿,或者一條手臂受傷不能正常維持工作的時候,那麼另一隻就會立刻加上受傷肢體連同自己的責任一起完成,哪怕是這段時間會很辛苦,但它絕對不會退縮或者偷懶。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安好的時候,你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但當你受傷的時候,對方立刻會感覺到並且給予你幫助。”這句話,應該可形容我此刻的狀態吧。
終於,我前面只有一個人了。下一個就輪到我打飯了。
問着飯菜的香味,我已經口水直流了。
前面的同學打完飯,走了出去。
我上前,往裡一看,還好,菜還很多。
“打點什麼菜?”食堂大叔熱情地將我手裡的盤子接了過去。
“嗯……來個番茄炒蛋,青椒炒肉,還有一個蒸蛋。”
“好勒”
說罷,大叔動作利索地幫我打上這三個菜,又給我打了飯。
“來,小夥子,拿好兒,可別摔了。”
“好勒,謝謝大叔。”
接過盤子,我艱難地杵着柺杖走了出去。
當我走出人羣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手端着盤子,還有杵着兩根柺杖,還真是難以維持這個奇怪的動作,這不,一根柺杖啪嗒一聲便落到了地上,而我只能單腳支撐着身體,不讓飯菜撒掉。
正當我無助的時候,歐陽初夏再一次出現,幫我撿起了柺杖,還給我,接過了我手中的盤子,走向了食堂的就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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