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地火水風涌動,星辰浩瀚壯觀。可此時的何放卻無心觀看,他捏指一算,計算出了老子所居的八景宮位置,轉身飛去。
飛了沒幾分鐘,就見一個身着道袍手那一拂塵,看上去極爲憨厚木訥的中年男子。何放暗自一愣:“莫非這就是老君首徒,玄都師?長的這樣難怪會做那傻事,也難怪老君肯要他。”
當初三清分家時,原始、通天皆以收了不少的徒弟。可是老子雖是法力高強,對徒弟也沒什麼大要求,偏偏就沒人去拜他。爲什麼呢?就是因爲他太無爲,太冷了。原始護內,通天更是血性。老子嘛,唉。
正巧,那日。老子在尋山的過程中,見到一男子,也就是玄都。他呢,一心求道,但是苦於資質不高,又不是什麼先天靈體。於是呼,也沒什麼人肯收他。他心志堅定,每見座山,就要叩拜個三天三夜。終於蒼天不負有心人,給他遇見了老子。
也許是他的機緣,他和老子一拍即和。就拜了老子爲師,老子整日專研大道,偶爾煉煉丹。玄都到是聽話,什麼都朝着老子學習,終日呆在八景宮內修煉,煉丹。於是呼,老實木訥的郭靖版玄都,就此誕生了。
老子也甚是喜歡這徒弟,每煉丹畢,都要賜些給他,好助他修行。在九轉金丹的幫助下,玄都的法力扶搖直上。嘿嘿,不過呢,也僅此與孔宣了。畢竟人家孔宣是先天靈種鳳凰之子,先天優勢就高,在加上孔宣師傅,也就是何放的教育,自然是道門第一。
那男子見何放飛來,連忙飛身上前,朝着何放一揖道:“弟子玄都,見過師伯,聖人金安。”
何放擺了擺手,將玄都扶起,笑道:“看了老子師弟,已然算道了。你帶我去見你師傅吧。”玄都領命,帶着何放向裡走去。
老子生性平淡,他的居所亦是平淡無華。殿中擺着個巨大的八面銅爐,牆上四面雕着四象獸和幾個葫蘆。玄都領着何放坐到位子上,就去倒茶。何放暗自鬱悶:“老子好歹也是個聖人,宮內連個打雜的童子都沒。”
玄都上茶後,就退到一旁打坐起來。不久,老子從一邊門外走出。他朝着何放微笑的點了下頭,走到銅爐邊,一揮拂塵。銅爐內紫火翻滾。放好火後,老子轉頭對着玄都說道:“你且注意好火候。”就朝着何放走了過來。
老子坐下,玄都又去倒了杯茶來。老子揮手,玄都會意退下。老子轉頭對着何放一笑道:“師兄莫怪,我這八景宮清苦,也沒什麼童子打理,平時皆是我這徒弟整理。”說罷,又看看一旁盯着銅爐的玄都,眼中充滿慈愛。
何放搖了下頭道:“師弟無須如此,玄都法力高強,恐也是我道門之中的前三人吧?”何放可不想沒事找事,當着老子面說人家徒弟沒自己的好,那不是當着徒弟面給人家聖人臉上一巴掌麼。
老子得意的摸了摸長鬚,笑道:“嗯,今日不談這個,師兄此來,想必是爲了人皇之事吧?”
何放暗想:“老子這無恥的人,明知故問嘛。”眼中看了看,裝笑道:“師弟神算,人皇已然出現,不出些許時日,就會出生。”說罷,看了看老子,見他雙眼微微一睜,很快又閉上了。何放暗自哼了哼,又說道:“不過這人皇年幼,當有一師教導。”
說道這,何放又看了看老子。此時老子雙目圓睜,看了何放眼,笑道:“理當如此,這教導人皇,他日可是大功德一見啊,不知師弟有何人選啊?不知我這玄都如何?”說罷,還看了看玄都。玄都聽師傅叫他,連忙傻傻的跑了過來。
老子臉上一黑,一揮拂塵怒道:“過去看火,沒叫你。”玄都又傻傻的跑回去看火了,老子臉上尷尬的朝着何放一揖。
何放強忍住笑,使勁憋了憋又說道:“人皇之師,師兄想任,只是可以。但那原始師弟,通天師弟?還有西方二人?”
“哼,此乃我人教之事,又豈歸他們所管?”老子一揮袖又說道:“師兄儘管放心,我必會好生盯着這羣人。”
“師弟不用如此。”何放連忙擺手,老子如果真這樣,那聖人之間的勢力就徹底亂了。他連忙阻止道:“師弟,人皇之位有三,當我東土之人分擔,西方之人自是無此機緣。這第一任人皇之師歸你,第三任人皇之師歸我。至於那第二任人皇嘛,誰有緣即使誰的,如何?”
老子低頭一想:“師兄所言也不是沒此道理,最少我也能得一任人皇之師的功德。”老子那知道何放早就算計周全了。他一笑道:“好,師兄聰明,就依師兄之法行事。”
何放點了點頭,笑着離開了八景宮。何放前腳一走,老子就把玄都叫來。“玄都,此番有件事爲師須命你去做,你且聽好了。”
玄都搖了搖頭:“師傅,這丹還沒煉好呢,要去做什麼呀?”
老子猛的那拂塵在玄都腦上一甩道:“爲師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囉嗦。”見玄都老實了,老子點了點頭又說:“此番人皇就要出世了,人皇之母居與雷澤邊。你速速前去,只待人皇出世就收人皇爲師。明白麼?”
玄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師傅,這丹怎麼辦啊?”
老子一口氣差點噎住,他猛拍了胸口幾下,怒道:“爲師還在這八景宮內,你真當沒你就煉不成丹麼?”
何放別了老子,又回到了雷澤邊,尋來了孔宣。何放四處看了看:“孔宣,這幾日是否有人來此,欲收人皇?”
聽了何放的問話,孔宣想了想開口說道:“師傅,沒。我將人皇之母救出,就一隻守在這。”
“嗯,很好。過短時日,會有一人來收人皇,你去和他鬥一鬥。”何放看了看四周又說:“記住,不許用你那法寶,也不許傷了他。”
孔宣疑惑的摸了摸腦殼,歪頭問道:“師傅,你說的這人,到底是誰啊?”
何放嘿嘿一聲奸笑:“這人是你大師叔的弟子,玄都師。你大師叔爲了他,可是九轉金丹喂大的。他的法力可以說是我道門之下的第一人。”說道這,孔宣臉上已經紅潤起來。
他抓了抓何放的衣袖急聲問道:“師傅,師傅不是還有我麼?我纔是第一呢。”
何放暗自一笑道:“誰知道呢,你得好好的同你的師弟比比,看看是我教的好,還是你師叔教的好。至於之人皇之事,暫時咱們就不用插手了,你的機緣還不在這任人皇之上。”孔宣點了點頭。
何放四處看了看,又說道:“過幾天,你師弟就會來,你一定要裝做與他不認識,記得。”
何放心中也沒底,究竟是這先天資質好的孔宣強,還是那由老子金丹養出的玄都強。於是,在何放的算計下,這道門二代之中的最強對決,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