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和子啓,也就是帝乙的兩位皇子,親自率領手中掌握着的皇城禁軍,朝着鎮守南蠻的子辛駐地攻去。這十萬禁軍是歷來人皇親自訓練,而後在親自將兵權交給太子讓他震懾羣臣用的。可是,就在帝乙讓子微交出兵權時,子微頓時明白帝乙的心思,他不顧羣臣阻攔當即軟禁了帝乙,而且還準備親自披甲準備率領禁軍進攻子辛,好先將他扼殺與駐地,在讓帝乙退位。
因爲子微封鎖了消息,直到十萬禁軍來到了南蠻野地之外的十里之地時,子辛才收到消息。知道事態嚴重後,子辛先是驚訝與何放的強勢,而後又有感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當即不敢怠慢,立馬派人調遣早已操練多時的蠻兵部隊準備迎敵。
片刻之時,五位蠻兵手持巨斧,着上身,在營外空地上集結完畢。子辛身着紫金鎧,提着把長刀,騎着聞太師爲他抓來的異獸碧眼金睛獸,來到陣中。子辛看了眼場中的蠻兵,點了點頭大聲說道:“你等願重回那山林野外,做那野蠻之士?還是願隨我征戰天下,立不世之功?”衆蠻人先是各自相顧一看,又齊聲吼道:“我等願誓死追隨將軍,立不世之功。”
子辛滿意的一笑,伸手提刀指着遠處喝道:“不孝逆賊子微,軟禁了大王,今日咱們便打回都城,清君側剷除叛逆。”說罷,猛的一揮手中長刀,縱身躍下高臺,向着東面的方向衝去。見子辛威武,蠻兵齊齊震天一吼,也揮舞這戰斧,更隨衝上。
急行了不久,兩軍便與荒野之上相遇了。個是五萬精銳,一方是守衛皇城的精銳禁軍,一方是久居南蠻的野蠻兵士,頓時戰火點燃。
子微放眼一看,大聲喝道:“逆賊子辛,你不顧父兄之情,家國之義,舉兵叛亂。今日更是勾結南蠻賊子,我勸你快快投降,我還可以饒你一命,若是你執迷不悟,還一意孤行的話,休怪我手中長戈不長眼了。爾等南蠻速速退去,否則必將爾等斬殺。”
聽聞子微顛倒黑白,子辛頓時大怒,一拉手中繮繩,舉起長刀直指子微,冷笑道:“哈哈,無恥子微。你纔是不顧父弟之情,不念家國之義。此時諸侯紛紛虎視眈眈,天下更是災禍頻頻,你不修仁義也就罷了,此番更是大起兵戈,你真要我大商破敗,你才肯幹休麼?”
“哼,你休要逞口舌之利,你這小人,居然勾結方士。對着父王危言聳聽,此時更是讓父王起了廢長立幼之心。今日我必是要讓你斃命於此。”說罷,又是一揮手中長戈,轉頭對着一旁兵士道:“來人那,吹號,準備進攻。”
子微說完,又是轉頭對着遠處的子辛冷聲道:“哼,既然如此,那咱們也不廢話了,手底下見真章吧。”說完,一舞長戈,身旁的兵士會意,舉起手中的長號吹奏起來。一股悠揚,沉厚的聲音傳起,子微身後將士齊齊舉起長戈,朝着子辛大軍方向衝去。
看見子微動手,子辛也對着後方點了下頭。頓時,又是一聲悠揚的號角聲音響起。聽道吹號,數萬蠻兵紛紛雙手握斧,立起身子,吼叫着朝着涌來的禁軍攻去。兩軍相交,巨斧揮舞之下,帶走片片血流,長劍劈砍之下,聲聲慘叫傳來。
兩位皇子也不不甘示弱,也舞動着手中的兵器,衝殺入陣中。不消片刻,二人身旁便也堆積起了數具屍體。周圍諸人紛紛讓開,讓兩位皇子親自對決。子微輕輕伸手拭去長戈上留下的血跡,又放入脣邊輕輕一嘗,又說道:“哼,蠻人的血,果然腥臭。子辛,你也就只能和這些蠻族混在一起了。皇位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你,也不行。”語落,手中長戈一砍,就朝這子辛砍去。
子辛閃身躲開,架住了長戈,冷聲迴應:“哼,蠻族亦是人。但是你,居然爲了皇位,軟禁父王,還帶兵來犯,真是連野獸也不如。”
又是交手了一時,忽然天際之上,一道紫光降下,退開了雙方軍隊。一道悠揚之聲傳來:“天命無常,爾等交戰切勿傷及無辜,你二人皆是有人皇命格在身,今日一戰,勝者爲皇,敗者就退去吧,今後在不可見對方一面。”
二人先是一疑,轉頭相視一眼,又各自巨吼一聲舉兵相鬥起來。忽然,子微伸回一手,單手舉戈朝着子辛砍去。子辛躲避不及,急忙雙手舉刀去擋。子微臉上露出一笑,快速的從袖內掏出一把匕首,閃電一般的朝着子辛胸膛上飛刺而去。
啊的一聲,子辛不禁痛吼出聲,從金睛獸背上跌了下去。見子辛跌下,子微伸手放下長戈,又大笑起來。笑了笑,他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子辛,轉頭自語道:“天命如此,哈哈,子辛,帝位是我的啦,你還是太嫰了,父王雖是喜歡你,但又如何?哈哈。”
突然,子微停下囂張的笑,伸手捂住胸口,但是任是阻止不住血液的流出。子微轉頭一看,就見到子辛單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正拿着一旁撿來的長槍,直直的刺入自己的身體。子辛伸手拔出長槍,用它柱住身子,艱難的站了起來。眼色中,蔑視的看着子微。
子微伸手無力的指着子辛,艱難的說道:“你沒事?我明明就刺入你心中的,爲什麼你”話未說完,便緩緩的倒下死去了。一道清靈色的光芒從他體內飛出,朝着東海外的蓬萊山上的封神榜,飄飛去了。子微成了入榜的第一人。
“哼,老天保佑,我心臟與常人不用,向左偏了數釐。你太過高興,以至於將此事忘記了。”子辛放下手中的長槍,蹣跚的走到一旁緩緩的騎到金睛獸上,強行忍住胸口劇痛,大聲說道:“逆賊子微已然被我斬殺,爾等速速投降,以免一死。”
禁軍們紛紛各自一看,又看了天上那紫光一眼,紛紛放下手中武器,投降了。見禁軍紛紛投降,子辛微微躬身向着東邊一揖,便悠然倒了下去。一旁的侍衛連忙趕上了,將子辛扶住。子辛睜開眼睛,緩緩說道:“厚葬子微。”便徹底暈了過去。
休息了三天,子辛終於醒了過來。不等傷勢痊癒,子辛便親自率領着倖存的可以行動的皇城禁軍回朝。至於那剩下的傷勢嚴重的禁軍則和蠻兵一起,遺留在原地養傷。過了幾日,終於回到了城下。見到子辛歸來,城內守軍先是一愣,又是連忙開城迎接。
進了城門,剛要準備進入內城。忽然,前門轟的一聲,立馬關閉。後門打開,行出了無數身着甲冑的士兵。城牆上也豎立起無數的弓箭兵。過了會,兵士中緩緩的走出一位身着皇袍的人,子辛仔細一看,頓時大怒。他指着那人怒罵道:“子啓,你這逆賊。父王未立你爲帝,你怎可穿皇袍。”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指着子啓又問道:“父王呢,你將父王如何了。”
子啓輕輕的撫摸了下身上的龍袍,轉頭笑了笑,又臉色一變緩緩說道:“那個老匹夫,心中只有你和大哥,何時將我放在眼裡了?那日,傳來報表說大哥戰死,我就讓他立我爲帝,那匹夫不肯。哈哈,我就殺了他,自己立自己爲帝。”
看了看臉上蒼白的子辛,子啓又是一笑,指着周圍的兵士得意的笑道:“三弟,如今朝歌早以被我派重兵守下,你還有傷勢在身吧?還是快快投降吧,今日我便放你一馬。哈哈。”
子辛指了指子啓,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只覺的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就立馬噴出,頓時的兩眼一黑,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