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1952年3-7月戰鬥在烏拉爾山脈東西兩側戰役打響的時候,我軍和烏拉爾聯邦的軍隊已經在烏拉爾山脈北部至裡海發動了大規模進攻戰役,而且在葉卡捷琳堡消滅了蘇聯的重兵集團軍羣,給蘇聯軍隊以致命打擊。
敵軍依舊困守着這一線的若干陣地,我們飛行集羣在烏拉爾山脈中部方向作戰,我們不斷出動飛機去掩護我軍地面部隊,以防止敵機轟炸。
在這一線敵軍發動局部反攻期間,我們飛行集羣在這一帶的戰線上空總共擊落600多架敵機,而自己卻僅損失120架。
在這不多幾天裡,僅盧博少校一個人就擊落敵機10架,林卡,林格中尉兄弟二人、列奇洛中校、羅菲莫上尉、斯塔爾奇科上尉、蘇霍上尉、赫年中尉、喬夫禮上尉、圖爾琴上尉、威廉-孫少校、特魯德少校、傑夫上尉等人也都創造了新的戰績。
在這期間,我們損失了兩位優秀的飛行員:佩圖霍少校和葉紹上尉。
正當雅西地區戰鬥緊張激烈的時候,軍事法庭的代表來到第16飛行大隊,他們聲稱要見盧博少校,這使大家吃驚不小,以爲盧博少校又要遭殃了。
軍法官們請求召集全大隊的人來參加由他們主持召開的會議,直到會議開始以後,盧博少校的戰友們才鬆了一口氣,原來,軍法官們要當衆宣佈免予盧博少校的刑事處分,而且不帶任何附加條件,因爲盧博少校建樹的戰功足以贖清他的過失。
那位吃了虧的機械員也出席了這次會議,他走到盧博少校面前,兩個人緊緊地握手,互致歉意。
在這期間,我與科拉夫中校之間發生了一次嚴肅的是非之爭,必須澄清我們之間相互關係的條件已經成熟,我早已確切地知道,正是科拉夫中校本人同時向所有的上級司令部秘密地打了書面報告,大肆歪曲第16飛行大隊發生的事情。
正是他,只要逮到機會,就百般試圖污衊我,對於科拉夫中校爲了誣衊我而無端捏造的事情,我總是首先全面地做自我反省,從不急於認定是非。
說實話吧,每當科拉夫中校的行爲使我憤慨的時候,每當我發現他貪生怕死、毫無主動精神而感到憤怒的時候,我總是極力剋制自己,生怕我的正當想法與從前他對我的誣陷迫害攪和在一起而失公正,但是,科拉夫中校乾的壞事有增無減,迫使我不得不更新考慮他的卑劣行徑,使我不能不想到我與他再也無法共事。
有一天,在我任職初期曾經給予我很多幫助的第三集羣參謀長莫維奇上校給我送來一份註明要我親收的密電。可是,事實上,這份要我親收的密電早已公開了!
我問參謀長:“誰看過這份密電?”參謀長如實地回答了我,我大略地看了看電文,這份密電是從空軍總部發來的,空軍總部認爲,在我們這個新飛行集羣裡違犯紀律的事件太多,認爲我這個當司令的袒護罪犯。
現在我明白了,科拉夫中校在某人的支持下妄圖詆譭我們這個新飛行集羣,貶低我們飛行集羣的作戰成績,從而破壞我的名譽。
我當即給空軍總部發了回電:“我認爲事實不符。本集羣無任何違犯紀律的事實,全體人員都在積極作戰,請派調查團來調查。”
我無法繼續容忍個別別有用心的人揹着我在陰暗角落裡偷偷向上級打誹謗性的秘密報告,無法繼續容忍高級指揮員之間不能齊心協力的狀況,在如何對待工作、如何對待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如何對待人的問題上,我與科拉夫中校之間存在着根本性的矛盾。
幾天以後,空軍新任副參謀長召見了我,在他的辦公至裡,副參謀長把一張大地圖在桌子上鋪好,烏京亮將軍用手指點着一個圓圈說道:“我們要向車裡亞賓斯克轉場,你們這個集羣,全都用於對張救國上將的部隊的支援。”
“那就是說,我們是在戰線中部作戰了?”我問道。
“是調到通往主攻的方向上去,晉升命令已經下來了,你正式成爲將軍了!”烏京亮將軍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提高了嗓門說道。
我們都很激動,彼此會意地看了一眼。
事實上,空軍副參謀長說出了我們前線每一個人都在朝思暮想的心事,從車裡亞賓斯克出發,穿過伏爾加河,打到蘇聯的心臟去,我們已經做好把蘇聯軍隊一直窮追到莫斯科去的一切準備,我們前線戰士,誰沒有想象過我軍打進莫斯科去的那種無比雙快的情景呢?誰不想在主攻方向上親自參加如此大規模的進攻作戰呢?
“我們什麼時候轉場?”我激動地問道。
“如果那裡今天還沒有開始工作的話,近日內也就着手幹了,明天我們必須趕到車裡亞賓斯克去。”
在明確了首次進駐地點以後我準備離去的時候,烏京亮將軍把我叫住了:“空軍總司令批准了你提出來的請求,決定把科拉夫中校調到別的部隊去。”
“好。”我不想掩飾我的高興心情,我只覺得如釋重負。
回到集羣司令部以後,我沒有見到科拉夫中校,他不辭而別了。我們在一起共事兩年。兩年的共同戰鬥往往使人終生難忘,然而,在他的心目中竟然連一點點好的印象也沒有留下。我始終希望能夠再見到他,跟他好好談一談心……
第二天早晨,各大隊的飛機全都起飛朝西北飛去,我是隨同第16飛行大隊一起上路的,西伯利亞大地在機翼下面飄忽掠去,那田野、村莊、森林、河流……今天,風和日麗,天空飄着幾朵白雲。眼下空中平靜無事,我們迎着即將爆發的有決定意義的大規模陸戰和空戰勇敢地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