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別人聊他們自認爲的他自己生理缺陷,這種事我覺得挺享受,我想,要是女人說起她自己的短處,那多半會是她的**,你也知道的,她們老覺得自己的咪咪有問題,從來沒一個覺得自己的是完美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太長,太內陷,等等,諸如此類。
我記得有一次曾碰到過一個女人,她不停地問我,覺得她的咪咪好看嗎?我說:“哦!我看挺好的,寶貝兒。”
你猜,她自以爲有什麼不對頭?她說她的**不是直直的指向正前,而是有點兒向兩邊偏,你得仔仔細細地打量,才能看出來。
我的意思是,你得多專業,纔會注意到?
看起來,在安南的軍隊中,小矮個兒不少,我第一批的四個排長的個子都不高,實際上,其中一個的外號就叫--矬子,我自己的個頭兒,應該是超過了整個部隊的平均身高,
但是,我有深度近視,不得不時刻戴着副眼鏡,這實在是有損我的形象,身爲軍官,如果戴着眼鏡,對你的軍中形象,可說是災難性的打擊。
在這一點上,軍隊的做法,就更是讓我雪上加霜,他們發給我的眼鏡式樣,比起平民用的式樣來,顯得我更加滑稽可笑,軍隊發的,是那種灰色的,防碎的,看起來其蠢無比的眼鏡
。
上861高地的第一週,我就打碎了一副這樣的眼鏡,還好,我帶了好幾副上來,那是有天早上,我在擦我的手槍,一下子沒抓牢滑槽,彈簧跳出來,打在我的左眼鏡片上,把所謂的防碎鏡片打得粉碎。
我當時跟個白癡似的,居然叫了衛生員來給我檢查眼睛,眼睛倒是沒事兒,但那個大嘴巴衛生員出去後,到處去宣揚我怎麼出的糗,很快,我成了高地上最新的笑料。
我纔不要這樣的笨手笨腳大傻瓜名聲呢?我決定抓住一切出現的機會,利用一切可能,來改變我的形象,我沒有因此對任何人發火,我完全瞭解那些傢伙在想些什麼。
沒錯,就是軍隊不成文的規矩:基層士兵們不在乎被別人率領指揮,但絕對不能要他媽的只會夢遺的笨蛋來當頭兒!他們是不喜歡只會溜鬚舔腚的職業軍人,但他們更討厭生蛋子蠢貨。
我們的鋼盔罩有不同的迷彩設計,並且,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他們戴着的頭盔都象是新的一樣,在中華軍的第32裝甲旅的長官肯定要求他們的士兵,頭盔一髒了,馬上換新的迷彩罩。
但這座山上的士兵們,戴的鋼盔是偏紅色的,因爲山的土是與衆不同的紅土,他們是把頭盔的帶子系在下巴下面,我們的空中聯絡官和炮兵觀察員中的一位,就是這麼戴頭盔的,這使他們看上去也象狗崽子,士兵們不興系下巴,我們都是把帶子打個花系在頭盔背面。
鋼盔裡面有粗布繩作內襯,可以取出來,粗布繩中間,有一個皮帶做的頭箍,可以調整大小,鋼盔就是被這個頭箍套在你的頭上,調整新頭盔的粗布繩和皮帶,以適合你的腦袋,那絕對是件頭痛的活兒。
我們管我們的頭盔叫做尿罐,你可以用它來洗東西,甚至可以往裡邊拉屎,我還見過兄弟部隊的士兵,用他們的鋼盔來煮大米飯。
那時候,隊伍中有個傳言,就是,誰要是把頭盔帶子系在下巴上,碰上爆炸氣浪,帶子會把這個傻瓜的腦袋給扯掉,就我在這座山所見而言,我得說,能給頭盔帶子這麼大力量,有這種效果的任何爆炸,它多半也早把你殘餘的屁股撕得七零八落了。
那麼,當士兵找掩蔽突然臥倒時,他們怎麼保持頭盔不掉呢?左手
!臥倒時左手擡起來按住頭盔。
右手幹什麼?很多傢伙臥倒時是用右手做一下支撐,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還有我自己,還有一大部份其他聽說的人,右手用來護寶貝,臥倒時,右手在下面護住蛋子。
當我在開闊地帶,有火箭彈襲來時,我立馬就往最近的塹壕裡撲,撲的時候,左手按住鋼盔,右手捂着蛋子,我相信這樣可以保住我最重要的部件。
火箭彈可以拿去我一支胳膊或一條腿,但卵毬絕對不給,要是我丟了蛋子,我非得殺了自己不可,所有這些右手象這樣往下護毬的傢伙,如果丟了蛋子,毫無疑問,都會自殺的。
我們甚至還配有防彈褲,功能就象拳擊手穿的拳擊短褲一樣,穿上它的傢伙,會成爲其他人的笑料,但我知道有個士兵,一直都穿着防彈褲,他對其他人的笑謔完全不置一顧,根本不屌他們的說法,我倒覺得,他其實是盡他所能,給蛋子保留下儘可能多的存活機會。
叢林靴,是我到這裡後得到的第一件真正實用、舒適的東西,我的頭一雙靴可真沒少陪我遭罪,我在靴子的邊上穿了幾個孔,以和別人的區別開。
靴子是皮底、黑皮面的,但我的這雙,老是在泥裡磨來磨去,樹枝、岩石、原木、雨、溪水、高溫、汗,甚至尿,沒有什麼沒遇到過,已經被磨成了光禿禿的米灰色,說起來,這雙靴子太合腳了,就象大小剛好合適的女穴一樣,舒適極了,我特別親我的這雙叢林靴
在一次巡邏中,我就是帶着這種迷路了的疑懼,在老林中足足走了三天,想想,三個整天,在厚密的叢林中行軍,其間,除了幾次短暫的時刻,我完全看不到天。
其它次林中巡邏,我還可以用指南針,通過覈對已知的標誌性地形的刻度,來確定我處的位置。
通常,我是用我能認出的山峰做地標,但這一次,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無從利用指南針讀數,而且,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人真的來過,不能說地圖就完全無誤,我用小溪和溪流殘跡作參考來判別方向。
或者,我一次又一次地讓炮兵觀察員爬到樹上去,通過炮彈落點來確定我們的位置,我們的炮兵陣地位置是精確標註了的,於是,我們通過炮彈爆炸聲,引導大炮向我們附近射擊,再根據大炮射擊諸元來判讀指南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