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今日中國之崛起,若言是全體國民之力,則此力之肇始,非在近年,乃在百年以前。百年以來國民救亡圖存意志不竭不息,方有百年中國曆艱難困苦終於巍然屹立。
而國民意志之接力及薪火相傳,有賴先生。
先生者,不唯指教人知識的人,更指言傳身教以處世立身之道的人
。
生於亂世,顛沛流離於戰火年代,先生們不求苟全性命、不求聞達,爲國傳承與擔當,像庇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以弱身御強世,對學生教之導之幫之扶之惜之愛之,提供學問座標系和人格營養,示範風骨與風度,爲後輩的成長贏得時間、空間和方向感。
1934年北平學生爲反對政府對日不抵抗政策,組織請願團赴南京,燕京大學學生宣佈罷課。
處分學生嗎?司徒雷登校長召開全校大會說:“如果此次燕大學生沒有參加請願,那說明這些年來我的教育就完全失敗了。”深明大義如斯。
路易-艾黎,這位1927年就來到中國的新西蘭人,1942年後與英國記者喬治-何克在陝西雙石鋪創辦了培黎工藝學校,兩年後遷至甘肅山丹,近600名學生半工半讀,讓他們手腦並用,創造分析。
他在此9年,爲學校經費賣過汽車,爲學生溫飽動用了母親的1萬美元退休金,爲保護學生跟駐軍吵,爲中國培養了一批工程技術人才。
趙元任陪羅素的一年講學,徐志摩陪泰戈爾的五城演講,杜威26個月的200多場講演,燕卜蓀在北大和西南聯大的數年教書,都豐富了中國當時先生的內涵。
中國大學最美的第一個時期的標誌是,要美在氣象更新,美在人材輩出,也美在先生輩出。
教育者,養成人格之事業也。蔡元培先生語告訴我們,作爲先生們,要少專家,多雜家,即在多個領域都是專家。
更要擅長個性教學法,有知識,更有情趣。
有性格,更講人格和品格。
教學相長,更傾力愛護學生。
不獨守三尺講臺,更在廣闊的社會舞臺上展示大國民風範。
學貫中西,更想回中國致用。
熱心時政,更能爲國家擔當
。
跟有血有肉的先生們相比,作爲思想資源和社會武器的兩位先生影響力更大更廣-德先生(民主)和賽先生(科學)。
大家知道二位先生是1919年由陳獨秀先生通過《新青年》引進的。
《新青年》雲:“我們現在認定只有這兩位先生,可以救治中國政治上,道德上,學術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
“若因爲擁護這兩位先生,一切政府的壓迫,社會的攻擊笑罵,就是斷頭流血,都不推辭。”
先生們以不同的方式擁護和爭取着德先生和賽先生,並將他倆傳給一代代學生。
賽先生在今天比德先生更有地位,但德先生也落到實處,纔是國家和公衆的福祉。
說到底,先生們所有的努力,就是讓這個國家每個人的心裡,都住着德先生和賽先生,並真正地享受到這個國家的美好,這個世界的尊重。
我說的先生,也許是小學教員,也許是大學教授,也許是躲在課本背後的無名英雄。
先生,也許是學術大家,也許沒有什麼大學問,也許小節有虧,但大節不亂。
先生,縱你已成人,他已過世,他仍對你有影響,你仍尊其爲先生。
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百年看先生,徒見其背影,國家要進步,先生多多益善。
摘自在中華教師聯合會上的講話。
義父是一個在戰略上可以給予知道的人,其中充滿着對人的關懷,這使得每個中華軍的戰士感到生命的尊嚴,甚至他的敵人也不例外。
朱可夫會決定將擅長快速攻擊的我軍拖入靜態的消耗戰中,實際上是以刻板的教條的思想看待戰爭。
在戰爭中,戰略戰術是可以互相轉變的,不能機械地認爲某種策略就一定是戰術或戰略,要以當時的實際情況而定
。
政府官員的撤退會導致普通民衆的恐慌,很多平民會嘗試逃離,蜂擁登上火車及阻塞出城的道路,這時我們不要攻擊。要記住,任何針對平民的襲擊都是犯罪。
一些歷史着作稱,二戰時斯大林對德軍閃電進攻缺乏足夠的心理和實戰上的準備,顯得猝不及防。
這一說法與事實不符。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組建的契卡戰鬥小組,負責守衛重要的目標,非不得已,不要進入巷戰。
一般情況下,我們攻佔的地方,蘇聯人爲了日後開展地下抵抗運動,還會有秘密軍火庫,並事先在重要地點埋設地雷。甚至在教堂內都設置了爆炸裝置。
軍隊會被曠日持久的巷戰耗得精疲力盡,戰爭提前結束就不會有希望,這樣士兵的生命就無法保全。
對照資料,大家普遍認爲,二戰時,德軍在距離莫斯科城32公里處進攻受阻,不過已經成功拿下莫斯科近郊,毗鄰洛布尼亞的克拉斯納亞-波里亞納鎮。
但最後付出巨大的代價,這只是一種虛榮心在作怪。我們沒有非要攻取的目標,如果存在巨大犧牲的風險,我們寧願放棄。至少我沒有這樣的虛榮心,我希望你們也沒有。
古德里安將軍曾將兵敗歸咎於俄羅斯的嚴冬。他說,如果不是嚴寒的阻遏,德國人11月份就在克宮裡飲酒慶功了。
由於冰雪天氣,坦克會深陷雪地,大炮也因燃油被凍無法開動,攻擊力大打折扣。
所以,我要求參謀部制定作戰計劃時,要按蘇聯地區天氣的事實情況,在並不太冷的氣候條件下進行的作戰。
準確的說,不要超過十月中旬。
在不同的時間內,我軍曾攻佔城市的百分九十的地區,然而蘇軍仍然進行激烈的抵抗。
這要求你們按實際情況,在避免傷亡的情況下作戰。一定要記住,無論我們如何尊重榮譽,但人的生命是首先要考慮的因素。
摘自對中華軍裝甲旅旅級指揮官以上的全體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