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不知道,日本動手的更早,但它的實力在那裡擱着,沒有德國那樣的實力。”尚進勇不緊不慢的說道。 шωш◆ тtκan◆ ¢ ○
納粹德國與日本的勾結則更早,1936年日本二二六事變後,日本國家體制進一步法西斯化,德日兩國勾搭成奸,11月雙方簽署了《**產國際協定》。
雖然鑄造神劍,尋覓戰友是納粹德國的外交方針,但是日本與德國的聯盟並非是天作之合。
這兩個國家雖然分別處於歐亞兩大洲,沒有地緣政治衝突,並且都以瓦解大英帝國的霸權爲己任,似乎是結盟的最佳對象。
但是日本由於遠洋投送能力的限制,對德國在歐洲戰場上的援助可以忽略,而日本與美國在亞太地區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與日本的結盟,就一定意味着德國會與美國的敵對到底,最終將導致德國兩線作戰,重蹈一戰的命運。
而且如果不是因爲日本偷襲珍珠港,德國恪守與日本的盟約向美國主動宣戰的話,由於美國國內強烈的孤立主義情緒,德國與美國是有可能不互相宣戰的。
希特勒完全沒有汲取一戰時期德國失敗的教訓,再一次爲了結盟而樹敵而兩線作戰。而且不分青紅皁白,把英美兩國捆綁起來一起反對,這正是希特勒外交政策的短視之處。
“所以嘛,美國一旦加入戰爭,憑藉巨大的實力,德國的失敗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我們是從後面看,當時各個國家可不這樣認爲。”
一戰結束後,得益於德國的戰敗,法國在歐洲大陸重新獲得了自普法戰爭失敗以來夢寐以求的霸權,法國憑藉着歐洲第一陸軍強國的地位主宰着歐洲大陸。
它收復了阿爾薩斯—洛林地區,並且擁有德國薩爾煤礦的開採權,其豐富的煤,鐵資源極大地加強了法國的實力。
它佔領了德國的萊茵河左岸地區,萊茵河右岸50公里內的地區被劃爲非軍事區。
法國通過和比利時、波蘭、捷克、南斯拉夫和羅馬尼亞結成政治軍事同盟,一方面對德國進行戰略包圍,一方面對新興的蘇維埃俄國進行所謂的防疫隔離,在二次大戰未爆發期間,正是法國建立的這個安全體系,有效地保衛了歐洲的和平。
法國戰後外交戰略的如意算盤是依靠在戰爭期間確立的與英美兩國的同盟關係,操縱新成立的國際聯盟組織,組建以法國爲中心的歐洲安全網絡,維持凡爾賽體系,確保法國在歐洲大陸的優越地位,壓制德國的東山再起。
可是歷史彷彿換了一個主角,悲劇照樣上演,法國要永久地壓制德國,而德國如同普法戰爭後的法國一樣,要收復失地,向宿敵報仇雪恨,於是法德矛盾繼續成爲歐洲大國外交的軸心,最終把整個歐洲和世界都帶入了戰爭深淵。
另外兩個戰勝國英國和美國則另懷鬼胎,英美兩國作爲法國的盟國。雖然表面上不便於公開反對法國的歐洲霸權,但是盎格魯撒克遜民族一貫反對歐洲大陸上的單一霸權而不管這種霸權是何種性質,會導致何種結果。
外交理念的高度一致,促使老盎格魯帝國—英國和新盎格魯帝國—美國在扶植德國,削弱法國的外交戰略上達成了高度一致,不僅聯合起來挫敗了法國肢解德國的計劃,而且極力扶植德國削弱法國,防止歐洲大陸被法國掌控。
於是乎法國外交不得不在兩條外交戰線上作戰,一方面要面對德國的東山再起,一方面要面對英美的刻意削弱。
一戰結束後,世界財富和權力的中心已經向美國傾斜,戰前的英、法、德、西歐三強聯合統治世界的體制變成了英美在財政上聯合統治世界的體制
。
美英聯合的力量是法國所不能抗拒的,因此法國外交註定將走向喪失獨立性和主動權的道路,最終不得不推行一味追隨英國的對德綏靖外交政策。法國的衰落,使得歐洲安全體系的支柱動搖,德國從此再也無法制約。
從外交權力結構的角度來分析,德國如果摧毀法國的歐洲安全網絡,打敗法國,而蘇聯繼續置身事外,那麼不管小小的英倫三島是投降、中立還是繼續抵抗,除蘇聯歐洲部分以外的整個歐洲大陸就有被德國及其僕從國掌控。
而這種格局一旦形成並且穩定,即便美國再想反對也是木已成舟,爲時晚矣。
丘吉爾之所以長期以來堅持不顧一切地主張英國支持法國聯合對德採取強硬政策,就是因爲他看到了,由於力量衰落,在德國的咄咄逼人之下,英國實質上已經無力單獨掌控歐洲局勢。
與其坐視德國掌控歐洲,英國在德國的霸權下苟延殘喘,不如作最後一搏,再次呼喚美國的參與世界大戰。
他知道羅斯福領導下的美國不會坐視英國淪亡,而把霸權禪讓給美國,總比把霸權被德國奪走更好,好歹英美兩國是同文同種,依仗英美特殊關係,可以繼續做統治世界的第二小提琴手。
因此可以斷定,丘吉爾帶未經大選火速接替張伯倫爾上臺也是保守黨內早就有計劃的安排。
相比之下,法國統治集團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長遠目光和有條不紊的舉動。由於丘吉爾親法,因此他在法國即將戰敗的最危難時刻拋出了一個英法合併計劃,打算盡最大的限度合併英法兩大帝國的全部力量來進行長期對德戰爭。
由於英法之間的長期積怨,最後積怨成仇,法國政治領袖斷然拒絕了這個計劃,而寧願在希特勒德國的羽翼下抱殘守缺。
“這就是現在西歐的現狀。”蘭黎明補充道。
“這應了一句話,對那些需要戰爭的人來說,戰爭是正義的,對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來說,戰爭是合理的。”
“老叔,這讓我想起鐵血宰相卑斯麥所說的,一個時代的重大的問題不是演說和決議所能解決,這些問題只有鐵和血才能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