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兩點鐘。
顧楷文提前把姚菲菲送到京城國際機場,姚菲菲是三點鐘的航班,顧楷文特別爲姚菲菲購買了早一點的航班,從而避免姚菲菲抵達盛慶市就是晚上了,她一個人返回學校不安全。
“菲菲,下週再過來嗎?”顧楷文詢問,“我們這一次連古文宮也沒有看完,下週可以繼續補一下古文宮。”
姚菲菲白了一眼顧楷文,她現在還腿軟呢!
“最近的學習任務忙,下週應該沒有時間。”姚菲菲沒有說謊,如果真的有時間,即便是要教顧楷文外語,她也願意來京城。
但她是學霸級別的好孩子,在學習方面投入的時間自然比較多。
顧楷文也知道姚菲菲的情況,他點頭道,“那五一節你生日的時候再過來,怎麼樣?”
姚菲菲想了一下,最終同意道,“嗯!”
如果是以前,姚菲菲還要先打探打探家裡有沒有過生日的計劃,但之前過年的時候,顧楷文在石盤區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與好感,從而獲得姚菲菲父母的認同。
現在姚菲菲生日要和顧楷文一起過,她家裡也不會反對。
傍晚六點多,顧楷文接到了姚菲菲的電話,姚菲菲已經安全抵達學校,顧楷文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最近要留在京城市處理水溪溼地的相關工作,他就會陪着姚菲菲一起回去。
‘如果有一架私人飛機就好了!’顧楷文心中暗自嘆息。
顧楷文本來一直覺得自己是有錢人,但在京城接觸到更高端的人脈圈之後,他又一次產生了原來自己是窮人的感覺。
比如說私人飛機,稍微好一點的私人飛機,價格就會超過兩億,每一年的各種費用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雖然也有一千萬,甚至是八百萬的私人飛機,但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哪怕空難的機率非常小,但若發生了空難,死亡率就會極度恐怖!
顧楷文還是覺得小命重要。
“老妖,你到哪裡了?”範英俊通過電話詢問着顧楷文。
顧楷文迴應道,“正在趕過來,最多十分鐘。”
範英俊和陳海峰在格瑞特沃大酒店等待顧楷文,老陳家爲顧楷文運作着水溪溼地的環保項目,從而爭取利益最大化。
格瑞特沃大酒店,六號包廂。
顧楷文先敲門,得到迴應之後,他纔開門進入,在包廂之中,除了範英俊和陳海峰之外,還有一名中年男子,以及一名年輕人。
陳海峰給顧楷文遞了一個顏色,隨後帶着問責的語氣道,“楷文,你怎麼來得這麼晚啊?”
顧楷文自然知道這是陳海峰在故作姿態給兩名環保部門的負責人看,並不是真的在責怪他,顧楷文苦笑道,“交通情況太糟糕,實在是太堵車,抱歉,抱歉,我自罰三杯!”
顧楷文一邊說着,一邊坐到了陳海峰的左邊,隨後擰開了五十八度茅臺,將一兩量的玻璃杯倒滿,直接一口飲盡。
三杯之後,顧楷文才再次致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
“顧先生太客氣了!”來自環境部門的那一名中年人迴應。
陳海峰在一邊介紹道,“這一位是環境保護部門的龐旭光龐主任,另一位是郭仁澤郭科長。”
雙方分別打招呼之後,郭仁澤先一步提問,“顧先生,關於水溪溼地的項目,我們已經初步瞭解,水溪溼地確實幾乎完全被破壞。”
顧楷文點頭附議,“我親自考察過水溪溼地,目前水溪溼地倖存面積,應該不會超過五十畝。”
“我們也派人親自考察過水溪溼地,它的基本情況我們都瞭解。現在的問題是,顧先生,如果你拿下了水溪溼地,你準備幹什麼?”郭仁澤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顧楷文笑着迴應,“當然是恢復水溪溼地。”
“除了恢復水溪溼地之外呢?”郭仁澤再次詢問。
事實上,環境保護部確確實實安排了人親自去水溪溼地考察,他們不但進行了實地考察,還安排了各種各樣的地質勘察,周邊環境的調查,甚至是調查了縣誌,從而試圖發現水溪溼地的不一樣。
畢竟在他們看來,顧楷文要投入大筆資金運營水溪溼地項目,難道顧楷文就真的不怕虧本?
面對郭仁澤的詢問,顧楷文思考起來,他思考了差不多十秒鐘的時間,纔回應道,“大概應該挑選一個合適的位置,建立一個休閒度假中心,或者是度假賓館,以及一個果園。”
顧楷文又補充道,“無論是休閒度假中心,或者是獨家賓館,按照我的構想,至少也要遠離水溪溼地兩公里之外,而且會做嚴格的環保措施,絕對不會影響到水溪溼地,更不會產生任何污染源。”
郭仁澤心中暗自吐槽,‘那種窮鄉僻壤,誰願意去度假?’
“顧先生,你有沒有考慮水溪溼地的投入與產出,還有利潤的問題呢?”郭仁澤又問道,“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一旦將水溪溼地恢復,基本不用再投入資金,但按照顧先生的意思,你想要把水溪溼地運轉起來,那也需要一筆大資金。”
顧楷文淡淡道,“全部都是小問題。我旗下其他產業鏈的利潤比較高,我可以抽調其他產業鏈的利潤,反哺給水溪溼地。”
郭仁澤還準備再問,但龐旭光插話道,“顧先生只是單純的喜歡環保?”
“嗯!”顧楷文笑着點頭,“是的,我只是單純的喜歡環保,水溪溼地被破壞的情況,讓我痛心疾首,所以才願意投入巨資,將水溪溼地恢復過來。”
“那顧先生可以承諾,一旦得到水溪溼地之後,絕不使用水溪溼地進行商業活動嗎?”龐旭光詢問着,他補充道,“如果顧先生可以承諾這一點,我們就可以向當地官方施壓。”
“商業活動的範圍太廣泛了,我只能承諾,我會恢復水溪溼地,讓水溪溼地的面積不少於五千畝,並且讓水溪溼地持續存在,按照溼地公約保護水溪溼地。”顧楷文換了一個說法。
龐旭光沉默了片刻,纔回應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幫助顧先生,但我們有一點要求!”
“請說。”顧楷文看向龐旭光,等待着對方說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