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鼎天,我帶你去見我外公。”火晴兒抓住雲鼎天的手就要往外走,雲鼎天也只好跟着,小藥跳到雲鼎天的肩膀上,也跟了過去。
——
雲家大宅,大門口,上午。
此時的雲家大宅大門口,早已經是排好了兩排人的隊伍,陣勢非常的大。
隊伍之中有云家的大族長,二族長,還有云橫的父親三族長雲盛,以及雲家衆家族成員,除了太族長因爲秘密修煉的原因無法出列外。
除此之外,還有云家的大總管,護衛兵團總管,包括門衛總管在內的其它各大小總管,雲家幾乎所有能走動的有點身份的人都出現在了大門口處。
雲家大族長,二族長親自站在隊伍的前面,正在翹首以盼,看得出來,這是雲家最隆重的歡迎儀式,也只有地位最非富則貴的人才能得到這樣的禮遇。
雲鼎天和火晴兒站在隊伍中間,雲鼎天心想,修神宗前掌門宗師,現在已經是殿堂級的平塵宗師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外公。”火晴兒突然大喊一聲。
果然,在雲家大宅的前方,出現了三個身影,一個人身材高大,身形粗壯,身高十尺大概兩米多高的,正是嚴雷大師。
另外,還有一個身材更加高大的,身高大概在三米左右,但是,這個人身形比較瘦削,雲鼎天感覺得到,此人的真武力至少在嚴雷大師之上,應該有第二層毅玉層五星級左右甚至更高。
第三個人,則是一個平常身高的人,身高不到兩米,一身素色衣裝,飄逸的白鬍子加上一頭的白頭髮,氣質上頗有一番境界,似乎擁有高人一等的水平。
雲鼎天試着去感受這個人的真武力水平,這不感受還好,一感受,頓時覺得一股壓力迫人而來,雲鼎天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日自己在衆神山中遭遇玄虎獸的時候,曾經有過這種被重壓之氣所壓迫的感覺。
雲鼎天心想,這位白鬍子的尊貴貴賓,應該就是雲家上下這段時間一直在等待着的,真武力已經到達第四層木殿堂層的平塵宗師吧。
果然,雲家大族長一行人快步上前,大聲說道:“恭迎修神宗平塵大宗師,宗師大駕光臨小舍,小的有失遠迎啊。”
“不敢,不敢。”平塵宗師笑着,握拳回答:“族長多禮了,多禮了。”
平塵宗師看起來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而且,如此遠路而來,既沒有駕馬坐車,也沒有乘坐其它的騎乘獸之類,而是步行而至,實在是真正的修煉之人。
“外公,我在這裡。”火晴兒看到平塵宗師正在與雲家族長客套而沒有理會她,有點兒失落,但云鼎天覺得,這樣來看的話反而可以看出他們家族的家教還是非常良好的,至少不嬌寵着晚輩。
雲家大族長把平塵宗師請入大宅之內,雲家護衛兵團照例嚴實關好大宅大門,以防匪兵團。
火晴兒這時候快步走到平塵宗師身邊,平塵宗師這才撫着火晴兒的頭與雲家大族長客套着,大概是感謝着雲家這幾天對火晴兒的照顧吧。
畢竟,火晴兒也只是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女啊。
而云鼎天,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過幾天,則要經歷人生中第一次真武比試,這次比試是一次真正的競爭,是隻有一個勝利者的競爭。
雲鼎天將這次競爭視爲是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場戰役,這場戰役他一定要打勝,並且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
雲宅,大堂內,中午時分。
雲家迎接來平塵宗師後,開始準備專門的歡迎宴席,火晴兒拉上雲鼎天一起去參加,雲鼎天本來不想去的,無奈火晴兒非要拉着他的手不讓他走開。
來到宴席的大堂,果然是高規格的地方,一大圈長長的桌椅在雲家大堂內圍成一週,中間露出的空地是藝人們表演的地方,上菜的雜役則順着桌椅從門邊一一走上。
這種規格,在雲鼎天小時候也是難得一見的,只有迎接最高貴的賓客纔會有。
火晴兒和雲鼎天作爲晚輩,坐在了離正席位比較遠的桌子上,那裡正好可以觀察到整個大堂的任何一個位置。
很快,大家就一一就坐了,雲家大族長和平塵宗師客套幾句後,開始吩咐大總管招呼上菜。
就在這個時候,雲家大族長看見了火晴兒,突然對平塵宗師說:
“平塵宗師外孫女兒怎麼不讓她到正席上面來坐啊?”
“這裡挺好的。”火晴兒搶先很大方地回答着。
“我這旁邊正好有個位置。”作爲雲家第三族長大兒子的雲橫此時正坐在正席的一側,突然對火晴兒說。
“不用了,謝謝。”火晴兒回答,“我和鼎天坐在一起就行了。”
說着,火晴兒還望着雲鼎天笑了笑,雲鼎天當然也是對她笑了笑,這樣的場合,雲鼎天還是和火晴兒在一起比較舒服點。
“一個見習層初級的廢材也想高攀?”雲橫突然小聲地嘟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大堂內大部分的人都聽見了。
“這位,一定是我晴兒新近交的朋友吧?”平塵宗師此時用很和藹的語氣問着雲鼎天。
“嗯,他叫雲鼎天。”火晴兒搶着回答。
“在下雲鼎天。”雲鼎天也大方地回答道。
“雲鼎天?”平塵宗師聽了後若及所思,問道,“你就是衆神山第一尋藥大師雲凌的兒子嗎?”
突然間,聽到平塵宗師提到父親的名字,雲鼎天先是一怔,但馬上又恢復過來,而且此時竟然有點兒懷念起父親來。
“是的,我父親正是雲凌。”雲鼎天從思緒中恢復,直接回答平塵宗師。
聽完雲鼎天的回答,平塵宗師轉過頭來對正席上的雲家大族長說:
“二十多年前,多虧了雲家的雲凌大師幫忙,爲我尋得了助氣神藥大紅草,本人的真武力才得以從第三層太玉層成功進入到第四層木殿堂層。”
“雲家不敢當、不敢當。”雲家大族長答。
“聽說自從雲凌大師雙腿無法行動後,衆神山上的尋藥秩序也發生了改變,再也沒有純粹的
爲了理想而尋藥的大師了。”平塵宗師說道。
“凡人貪慾太重,爲了大紅草無所不幹,導致衆神山上大紅草的生長環境遭到了破壞,直到現在,衆神山上的大紅草是越來越少了,狂獸反而越來越多。”平塵宗師繼續說着。
“說得對,主人,我就差點因爲吃不到大紅草而死掉。”正躲在雲鼎天的大腿上歡快地吃着水果的小藥邊吃邊說着。
雲家大族長,二族長頻頻點頭表示贊成平塵宗師所言,但是,他們自己又何嘗不是眼裡只有權與勢的人呢。
雲橫在下面繼續小聲地喃喃着,被雲盛阻擋住了。
很快,樂曲響起,藝人們上來表演,精彩的表演很快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於是宴席就這樣在觥籌交錯的過程中一直到結束。
——
三族長雲盛家,房子內,宴席結束後。
“什麼東西?氣死我了,不就是個廢材嗎?”雲橫在房子內摔着瓷器花瓶,大聲地罵道。
雲家三族長,也就是雲橫的父親雲盛闖了進來,大聲地問道:
“什麼事情,讓我兒子這麼生氣啊?摔了一地的名貴花瓶?”
“那個死廢材,你沒看到嗎?那個坐在火晴兒旁邊的廢材,他,他居然敢坐在火晴兒旁邊?”雲橫越說越生氣,就快失去理智了,繼續說道:
“他那個死了的老爸,什麼雲凌,不就是挖草厲害嗎?跟他一樣,也是廢材一個,還什麼臭尋藥大師,呸。”
“哈哈哈,兒子別那麼生氣,雲家的大族長二族長欺壓我那麼多年,不就因爲我是偏房出的嗎?你見過我有將憤怒放在臉上嗎?”雲盛笑着說。
“爹,難道你就這樣讓人欺負一輩子?一輩子低人一頭地生存着嗎?”雲橫問道。
“不用急,過一段時間,就知道誰欺負誰了,到時候你就會就知道誰纔是雲家真正的大族長了。”雲盛繼續陰陰地笑着。
“爹,難道你有什麼辦法嗎?每三年太族長才會步出修煉密室一次,纔會舉辦一次的雲家的大族長選舉,是不會選到你的,我們這一門是沒有任何機會的。”雲橫說着。
“那你呢?你有沒有機會?”雲盛問着雲橫。
“我有什麼機會?前一段時間,戰力測量器測量到我的真武力已經到達第一層普玉層二星級了,但是,這有什麼用?幾年了一直沒有增長。”雲橫說道。
“而且,大族長二族長有幾個年齡較大的在外面經商的兒子,他們的真武力都已經到達普玉層三星甚至四星了,實力遠在我之上。”雲橫繼續說着。
“我已經用了那麼多的助氣藥草,修煉了那麼多年,還只是普玉層二星,而且,雲家一直掌控着最重要的大紅草不給我用,我的真武力怎麼上去?”雲橫很生氣地繼續說着。
“所以嘛,我說了,不用急,過一段時間自有分曉,到時候咱們雲家有多少大紅草,你就能用到多少大紅草。”雲盛似乎心有成竹地說着。
“到底是什麼辦法?”雲橫急切地想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