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好不容易總算確定了小燕子和夏紫薇各自的真正身份,卻已經是過完年後的事了,弘晝先是來和紫鵑商量了一番後,兩人隔了兩天才一前一後地進了宮去見乾隆和皇太后皇后。

乾隆聽到自己的五弟說小燕子不是他和夏雨荷的女兒時,可是氣勢大發了,他大吼大叫地罵着:“這個小燕子是跟誰借的膽子?連皇室格格都敢冒充?她當真是不要她的頭了嗎?”

“皇上四哥,臣弟去查過了,小燕子無父無母,從小在一個大雜院裡長大,許是不小心聽到了什麼纔會起這種心思,雖然有些膽大了些,可能也是日子不安定慣了造成的,不過,聽說她在宮裡也是規矩安份的很,應該…不是什麼真的心機深重的人。”弘晝可還記着女兒交代他要委婉地幫小燕子說點好話的。

“皇額娘爲了這件事之前就已經好幾天氣得不肯跟朕好好說話,要不是小燕子自己謹守本份,每日依舊不怕挨冷眼的跟着皇后她們去請安,朕還真不知道怎麼善後呢,結果,你這會兒又來跟我說,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叫朕怎麼去跟皇額娘解釋?”乾隆雖然好不容易氣平了些,但還是極爲憤然地語氣。

“皇上四哥,關於太后娘娘那裡,和韻那丫頭說她自願去跟太后娘娘說明實情,並且安撫她老人家,這會兒應該已經在慈寧宮裡了,要不…臣弟和皇上四哥過去瞧瞧情況?”弘晝算了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可以過去那邊了,便提議道。

“也好,到時皇額娘要是真的氣起來,你可要替朕多擔待點,安撫一下她老人家啊!”乾隆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又向弘晝交代道。

“那是一定要的,誰叫我和皇上四哥您是兄弟呢!”弘晝這話說得可謂極有情義啊~~。

紫鵑一進宮正好是那拉皇后領着妃嬪們到慈寧宮請安完沒多久的時間,一羣妃嬪窩在慈寧宮裡還沒散去,紫鵑向皇太后和皇后請過安後又一一地和衆位妃嬪行禮問安,一邊心裡腓腹着爲毛皇上要有那麼多的妃子啊~~~。

“和韻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進宮來?”皇太后笑着問道。

“回太后娘娘的話,當然是有新鮮事跟太后娘娘您說啦,不過…,這事太多人知道就不新鮮了,所以…。”紫鵑遲疑地看着皇太后,說道。

“既然都請過安了,都先回去了吧,皇后能不能留下來聽?”皇太后可是精明的很,自然知道紫鵑要說的怕不是什麼新鮮事。

“回太后娘娘的話,皇后娘娘自然是要留下來聽的,不過,和韻還想請還珠格格也留下來一併聽着呢,畢竟這宮外的事啊,她應當也熟悉着。”紫鵑微微一笑道。

“啊?!小燕子也能聽?”這小燕子正打算和蘭馨她們幾個一起跟着那堆妃嬪退下的,卻聽到紫鵑點了她的名字,讓她嚇了一跳。

“是啊,太后娘娘,這事讓晴兒和蘭馨、四格格幾個聽聽也不打緊,就讓她們一併留下來吧。”紫鵑想得是反正這宮裡本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秘密,讓幾個格格留下來當然是爲了安撫大BOSS用的。

“好吧,也不曉得妳這丫頭想說什麼大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桂嬤嬤,讓人端幾把小凳子給幾位格格賜座。”皇太后順口說道,桂嬤嬤隨即應聲下去吩咐。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皇太后很有耐心地等幾個小姑娘坐下後才問道。

“回太后娘娘,能不能讓和韻先問還珠格格幾句話?”紫鵑問道。

“哦?那妳問吧。”皇太后微皺了一下眉頭後,才答應道。

“謝太后娘娘恩典,小燕子,和韻姐姐問妳幾件事,妳可要老實說,妳…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兒?”紫鵑向皇太后道謝後,才轉頭問小燕子道。

“啊?!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被這麼一問,就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本來嘛,因爲那拉皇后不質疑小燕子的身份,乾隆也沒有懷疑過有人敢冒認格格,正主兒夏紫薇先是窩居龍源樓裡後被安置和親王府中,可以說沒有半個想蹦躂的人冒出來,所以小燕子這幾個月的生活倒是過得挺安樂的,就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懷疑她的身份。

“小燕子,妳是哪一年哪一日出生的,能不能告訴姐姐?夏雨荷又是哪時過世的呢?”紫鵑沒等小燕子想出答案,又接着問道。

“和韻姐姐,您別問啦,小燕子知道錯了,是小燕子不對,姐姐您問的事,小燕子一件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對不起啦,小燕子…小燕子不是什麼夏雨荷的女兒。”小燕子畢竟是極單純的人,不過才被紫鵑問了幾句就嚇壞了,她慌亂地跪到皇太后和那拉皇后面前,大哭地說道。

“妳?!小燕子,妳可知道冒認皇室血脈可是大罪?那不是鬧着玩的!”那拉皇后和小燕子相處了幾個月,對這個天真活潑的小丫頭也是極喜歡的,卻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居然假冒皇上的女兒。

“小燕子,那妳的畫和扇子是從哪來的呢?”紫鵑輕嘆一聲,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怎麼長大的,連這點大事都不知道嗎?

“是…是小燕子有一次去一家酒樓的牆外想到隔壁人家去‘借錢’時,偷聽到兩個姑娘的對話,那其中一個應該就是夏雨荷的女兒,小燕子以前聽過和韻姐姐的事,就想…想自己若也能當上格格的話,就可以過上好日子,還能幫大雜院裡的人,所以就把那個姑娘的東西給偷過來了。”小燕子低着頭回道。

“弄了半天,妳…莫不是還把去人家家裡‘借錢’這種事當家常便飯了?”皇太后快被氣炸了,這冒認格格就算了,沒想到還是個混混。

“太后娘娘,您說什麼傢什麼飯,那些錢是可以買很多吃的沒錯啊。”小燕子不明白皇太后的意思,只能一頭霧水地回道。

“太后娘娘,想來怕還是當年和韻的阿瑪認下和韻之後惹來的是非,反而誤導了小燕子,讓她以爲真的什麼人都能當格格了。”紫鵑忍不住大嘆一聲,搞了半天還是有原因的啊?!

“話雖如此,可也不該如此胡鬧,她把皇上當成什麼了?又把皇家這後宮裡的人都當成什麼了?”皇太后想了想,紫鵑的話雖然沒錯,但也不是這麼個鬧法啊~~。

“和韻,妳今天進宮來就是爲了這事嗎?那…那夏雨荷真正的女兒又是誰?現在在哪裡呢?”那拉皇后總算還是很細心的,她想紫鵑不是無故來找小燕子麻煩,怕是正主兒找上門了纔是真的。

“回皇后娘娘的話,夏雨荷的女兒名字叫夏紫薇,如今住在阿瑪的王府裡呢,若非阿瑪他擔心又來個騙子,非要讓人去濟南尋了一圈,也不至於拖到今日纔來說的,和韻想阿瑪和皇上應該一會兒就過來了。”紫鵑這話才說完,就聽到外面的傳喚聲。

沒多久,乾隆和弘晝兩人走了進來,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燕子真是不知道該氣她還是該罵她,只裝做沒看見般地走過去向皇太后請安。

“皇額娘,和韻都跟您說了?”乾隆看着皇太后的臉色,又看了看那拉皇后,心裡摸不準現在皇太后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

“皇上,這可不是哀家要說你的不對,怎麼要認個女兒也這麼草率?雖然說是義女,可是多少人心裡明白着,這打的可是你親生女兒的名號啊,要是讓那些御史知道了不曉得又要上多少摺子了。”皇太后這時心裡已經不怎麼氣了,只是恨恨地瞪了乾隆一眼,說道。

“這…這不是一時疏忽嘛。”乾隆臉上笑着,心裡想着當初是誰說小燕子一定是他女兒的?哦~,好像又是那個令妃,嗯…,看來還是得繼續晾着她一陣子,免得她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可憐的令妃上回爲了沒教好小燕子,又在小燕子面前挑撥皇后的事被乾隆冷了一個月,好不容易過了年,乾隆開始再度到延禧宮走動了,結果現在又要再度被冷凍了。

“弘晝,哀家聽和韻說那夏雨荷的女兒如今在你的王府裡?”皇太后也懶得再多說兩句,只是想着這夏紫薇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回太后的話,是在兒臣府裡沒錯,不過…,兒臣看着…不怎麼樣。”弘晝想着要不要把夏紫薇在府裡做的事跟上頭的幾個人說。

“嗯?怎麼?她有什麼不對嗎?”皇太后看着弘晝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下不悅,想着這夏雨荷敢未婚生女,看來女兒恐怕也很有問題。

“回太后的話,這夏紫薇大概以前在濟南時吃了不少苦,所以性情稍微柔弱了點,可能沒有小燕子這麼的活潑…大方,不過若多教養些時候應該也是不錯的。”弘晝想了想,決定還是替人留點後路好了,等她進了宮再讓皇上去傷腦筋,他纔不要惹麻煩呢。

“哦?和親王福晉沒有找嬤嬤教她嗎?”那拉皇后問道。

“因爲那時還沒能肯定她的身份,自然就沒有了,確定她身份的事不過是這幾天才得了消息,也來不及找教養嬤嬤,再說這宮裡哪個嬤嬤不是規矩極好的,她又還在孝期,兒臣便想說等進宮後再教也是可以的。”弘晝小心翼翼地回道。

“算了,那夏紫薇進了宮,小燕子要怎麼辦?總不能真的砍了她的頭吧?”皇太后瞥了眼還跪着不敢動的小燕子,問乾隆的意思。

“太后娘娘,恕和韻斗膽,能不能請您和皇上聽和韻一個建議?”紫鵑看着可憐兮兮的小燕子,好吧,她算是明白什麼叫美麗小鹿的眼睛,只好開口替小燕子求個情,至於三大BOSS要不要採納就跟她無關了。

“妳說看看,若是可行,哀家可以考慮一下。”皇太后點點頭說道。

“小燕子想當格格也就是想要一個安穩些的生活,和韻聽蘭馨和四格格說,小燕子在宮裡也是很簡樸的過日子,又不曾拿格格架子去欺負那些奴才們,不過…,她本來就是個坐不住的孩子,在宮裡能做到這般地步也是難得了,不如就讓夏紫薇頂了還珠格格的名頭,放小燕子回她原來的地方去,反正小燕子到底什麼模樣,這見過的人既不多也不是些多嘴的人,不是嗎?”紫鵑言下之意就是她又沒出過宮也沒見過外人,除了宮裡的人誰知道還珠格格是圓的還扁的啊?妳說怕宮裡的人不安份?宮裡有皇后娘娘管着不是?誰敢亂說?

皇太后低着頭沉思了很久,乾隆和那拉皇后也是反覆思考,時間在小燕子的感覺裡像是過了有一年之久,總算…皇太后開口了。

“皇上,皇后,你們倆認爲呢?這小燕子就放她出宮去了,讓那個夏紫薇進宮當這個還珠格格?”皇太后又向乾隆和那拉皇后詢問了他們的意思。

“皇額娘,我想就按和韻的法子吧,只是什麼時候接夏紫薇進宮呢?”那拉皇后看了看乾隆一眼後,纔回道。

“就這兩天吧,反正一個尚在孝期的格格,空閒的時間多了去,還怕她沒空學好規矩不成?”皇太后說道。

於是這一天,小燕子就樂不可支地跟着紫鵑飛出皇宮,飛回大雜院去了,兩天後,弘晝將夏紫薇送進了皇宮,變成了還珠格格,不過,因爲弘晝沒有查到小燕子有什麼特殊的身份,紫鵑也放心了,至少肯定這個小燕子和將來可能出現的蕭劍沒有半毛錢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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