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四天,她所搭乘的漁船終於在“哈斯莫哈根”的港口靠岸了。與鬍子叔叔道了別,貝莉下了船踏上了這個異國土地。而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如19世紀末期的倫敦般的奢華美麗;但又帶着些許危險氣息的都市。她很奇怪,這是個她從未踏足過的地方,一切是那麼的陌生,但這裡的風卻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這種感覺得奇妙,它似乎有意識地在牽引着貝莉。
她沿着街道不停地往“前”走,一塊醒目的告示板吸引了她的注意,令她忍不住止步停下去仔細看板上的信息。說也奇怪,這若大的板上竟密密麻麻地貼滿了衆多正被通緝的要犯名單,她凝視着那些名單,心裡一片空白,就像被人奪去了思考的能力般,精神散漫無法集中。
“喂!那個女孩”
她的思考被一聲實如奇來的叫喊打斷了,驚惶地回頭看去,一個身穿制服的警衛正向她走來。貝莉十分害怕,她不知道爲什麼警察會叫住她,更不解自己競莫名地顫抖起來,她想跑開,可雙腿就像是注了鉛般,變得異常沉重,令她無法挪動半步。
就在她猶豫的時侯,警衛已經站在她面前,並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小冊子和一支筆開始向她問話:“小姐,請告訴我你是哪裡人,並出示你的入境證明!”警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貝莉,但見她目光呆滯,對她的問話也毫無反應,他再次提高音量:“小姐,請出示你的入境證明,否則我將視你非法入境將你扣留!”
貝莉越發恐懼,她十分害怕,因爲她並沒有警衛口中所說的什麼證明文件,可又不想被他扣留…她的目光開始因不安和恐懼而向四周遊走,什麼都不知道;腦子裡也一片空白,唯一可以惑覺到的就是她的雙手雙腳正在迅速地變得冰冷麻木,彷彿她身邊的空氣凝結了般,變得異常刺骨。
警衛開始不耐煩了,因爲他叫了多聲貝莉,可貝莉卻全無反應,他會急敗壞地扯開嗓門怒吼着,巨大的吼聲就連路邊的行人也爲之震驚,全都停下腳步跓足圍觀,惱火的警衛揪住她的衣襟並毫不費力地將她高舉過頭,可貝莉還是全無反應。
就在此刻,路邊一個黑影閃出,像疾風掠過般, 乘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警衛手中的貝莉已消失不見了。
不只圍觀的路人和揪住貝莉的警衛爲之驚愕,就連貝莉本身也毫無反應。而當她晃過神來時,早已被人丟入車中,隨後一句“開車”,伴隨着路人驚恐的尖叫聲,這輛車已開出極快地大街,行駛在路上。
貝莉驚惶地發現自己左右兩邊坐着兩個身型健碩的男子,前方的駕位和副駕上也坐着兩個女子,她搞不清狀況驚惶得不知所措,張牙舞爪地亂揮手,試圖令他們停下車放她離去。
可是,她左邊的短髮男子一隻手毫不費力輕而易舉地制服了她,並用低沉的聲音斥責令她安靜下來。
貝莉雙手都被巨大的力量鉗制住,無法動彈。但她還是憤力掙扎着。
在她另一邊的留着留海的男子帶着疑惑的口氣問前座的人:“你們確定是她嗎?不會是搞錯了吧?怎麼像只瘋貓似的?”
“什麼?”貝莉被人說成是‘瘋貓’,她覺得這幾個人簡直有毛病,莫名奇妙的將她綁上車,這根本就是脅持嘛!真是太奇怪了!她不得不承認這幾個人是幫她解了圍,但同時又把她帶進了另一個困境。
前排副駕的葡萄色頭髮的女子,輕蔑的帶着不懷好意的笑聲扭過頭回答他:“你不如掀開她的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什麼?掀衣服?”天啊!這真是太離譜了吧!貝莉掙扎着被人緊扣的雙手,雙目圓瞪,死死盯着那個發問的男子。可是,她的恐懼根本然不放在他們的眼裡,那個男子按住貝莉的肩頭將她扳過身去,二話不說另一隻手一把將她後背的衣服“啪嘶…”一聲撕下。
衣服被人撕破,後背完全暴露出來,貝莉從未受到這樣的屈辱,她害怕得捲起身子劇烈地顫抖着。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葡萄髮色的女子十分驚訝地叫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撕她衣服的粗魯男子也十分震驚:“怎麼會沒有印記呢?”
“不管怎樣也好,先把她帶回去,長老自然會解釋這一切。”開車的另一名女子瞟了眼後視鏡裡的貝莉,冷冷地說着。
天!一羣瘋子!貝莉面對身邊的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想幹嘛!她只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落入虎口的羔羊;嘴上肉只能任人宰割,除了害怕、顫抖、哽咽着她什麼也做不了。
也許是貝莉顫抖的樣子令人看了心裡不舒服的關係,短髮男子鬆開了緊扣貝莉的手,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貝莉身上。
他們的車子在公路上急速奔馳了約二、三個小時後,車子行駛到郊外一處僻靜之處。貝莉被帶下車,被迫跟着他們到了一處廢墟。雖然此處表面上殘破不堪,了無生機,但跟着他們從一條密道下去(約地下30公尺),映入她眼簾的另一副景象:這裡是高科技的建築中心,長長的走道上四面也是經過強化的高密合金屬,每扇玻璃窗都安裝了高強度的防彈玻璃,透過玻璃着到的每間房裡幾乎都是一些見也沒見過的研究用的精密器械。
眼前見到的景象誇張的令人咋舌,可還不等她細看就被那幾個‘綁架’她的人推拉的帶走了。穿過長長的走廊,拐了幾個彎,貝莉被帶到了一扇木門前,他們推開了門,架着貝莉走進去。裡面左右兩側是兩個巨大的落地書櫃,陽光透過正前方的一扇落地玻璃窗投射進來,窗前的方形桌前坐着一個長者。
架着貝莉的四人見了他之後,畢恭畢敬的向他躹躬行禮,尊稱其爲“長老”。那人轉過身,揚手示意他們坐下。四人立刻便各自轉身坐在後邊的長椅上,剩下貝莉傻愣愣地杵在原地。
他們稱呼爲長老的人,慢慢地走到貝莉跟前,用手搭在貝莉肩上,欣慰地笑着衝着貝莉不住地點頭,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等了你很久了。”
貝莉心有餘悸地緩緩擡起頭,注視着眼前這位長者,發現他面目慈祥,不像她想的那麼嚇人,反而給她一種很和藹可親的感覺。
“長老,她真的是覺醒嗎?”葡萄髮色的女子開口問他。
“是的”長老點了點頭回答她:“她就是我們一直在等待的覺醒。”
“可她背上沒有證明的印記呀!”
貝莉見撕破她衣服的男子向她走來並用手直指她,嚇得她連忙後退。
長老見此情形,伸手攔住了他,並厲聲指責道:“住手!馬克,你太沖動了,不可在覺醒面前無禮。”
聽到斥責的話,馬克立刻退了回去。長老對嚇得躲到他身後的貝莉溫和地說道:“馬克他是比較衝動,但他沒有惡意,你不用害怕。”他向精神失措的貝莉伸出手,並將她帶到四人面前一一爲她介紹:“他們是達蒙(短髮平頭的男子)、馬克(撕裂貝莉衣服的那人)、菜伊(葡萄髮色的女子)以及幹葉(當時負責駕駛的女子),他們都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不必害怕他們。當然,還有我。”長者自我介紹:“我是他們的領導者,叫做布魯斯,平常他們都會稱我爲長老”
貝莉呆呆地聽他介紹完每一個人,她遲疑了會,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問他:“你說你們是我的朋友?還把我強行帶到這裡?如果真的是朋友,那麼請你告訴我這是哪裡?如果是朋友的話,那請你送我回家!”
“難道你感覺不到嗎?這裡已經不是你原來所處的世界了!”
“什…麼?”
“這裡是第三世界,是不同於你的世界的另一個世界。”
“…開什麼玩笑…我…要回去”聽到長老的話,震驚之於貝莉流下了恐懼的淚水。她害怕他所說的話是真的…但是在船上待的幾天來,她也隱約感到異樣。但她還是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異常激動地推翻長老桌上的東西,扒在桌上痛哭起來:“爲什麼?…爲什麼是我?我想回去,我好想爸爸媽媽…我想回去…”
“請原諒我們在這點上幫不了你!”長老懷着歉意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