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偉來看兒子崔志新,鼻青臉腫的崔志新見到父親放聲大哭,求父親救他出去,崔偉道:“現在知道怕了,晩了,咱們全家被你這個畜生害慘了,我被停了職,被分到煤場吃灰,現在你滿意了吧?”
崔志新聽了父親被免職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只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朋友們都離他遠遠地,就連金博這個最好的朋友都不來看他,更別說把他弄出去了。
現在他的鼻樑骨斷了而且痛得要命,他向管教要求治療,管教譏笑道:“你連市長都敢打,這點痛算什麼,還是你小子有種,嘿嘿!想治療忍着點吧。”
爲了宋天龍的安全着想,倪寬讓李婉舒和另一名警員隨宋天龍的秘書們同行,以保護宋市長的安全。儘管子現在治安情況良好,但是倪寬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宋天龍問秘書今天的行程安排,秘書道:“今天我們第一站要去市體校和少年宮,第二站是體工大隊,第三站紡織廠,哦!知道了,宋天龍想起昨天答應李婉舒去體校看看,因爲她的妹妹在體校當教練,再說他來大港市還沒有真正關心過體育,這與當前形勢不符,現在全國都陷在瘋狂的體育熱潮中,他也該走走過場。
體校的全體師生列隊歡迎宋市長蒞臨指導。宋天龍對跟在身邊的李婉舒道:“現在每到一個地方都搞這一套,真是煩透了!”李婉舒道:“這是人家尊敬您才這樣,人家要不這樣隆重,你的人會不高興的,宋大市長您就將就點吧。”
宋天龍和每位校領導一一握手,然後是老師教練,到了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子面前,李婉舒道:“這是我妹妹李婉琪,市體校的乒乓球教練,去年從體育學院畢業分到體校來的。”宋天龍仔細看了眼李婉琪,比李婉舒稍瘦,體型健美,長相和她姐姐有一拼。
宋天龍握住李婉琪的手道:“好哇!乒乓球教練,這得請教,希望李教練指點一二。”宋天龍看了孩子們的訓練,籃球,足球等項目,到了羽毛球宋天龍便下場和小隊員打了幾十下,宋天龍感覺孩子們技術掌握很不錯。
羽毛球和乒乓球在一個訓練場地,練乒乓球的隊員相對年齡較小,最大的十二三歲,看着練球的的孩子們宋天龍來了興趣,和高年級的孩子們打幾盤乒乓球,很不幸,我們的大市長輸的一敗塗地,李婉琪教練臉色很難看,因爲孩子們不會作弊,她們不知道讓着我們的大市長。
不過宋天龍卻哈哈大笑,誇孩子們打的好,這都是你們李教練的功勞,本來想和李婉琪打上幾盤,宋天龍想想還是算了,連人家徒弟都打不過還怎麼玩?即使真的贏了,也是人家讓的,沒意思。
體校食堂管理員張振不到四十歲,由於生活優越,長得身寬體胖,自打當上食堂管理員更是吃得滿腦流油,因此有人背後都叫他張肥子,他不但在體校得意,在家也十分得意,張肥子上有兩個姐姐下有兩個妹妹,因爲是家裡唯一男孩,從小到大深得父母寵愛,因此家裡家外非常囂張跋扈。
也因爲如此從小就養成了自私自利缺德帶冒煙的人。他的父母如今年紀大了,把家財全部給了這個唯一的兒子,而女兒們一分不得,既然如此贍養父母他是責無旁貸,但是事情並非如此,他父母開了個小賣店,十幾年下了賺了不少錢,除了房子還有八千元錢都給了張振,所以張振是名副其實的萬元戶。
就在今年春節過後,他的父母萬萬沒想到他的兒子如此絕情,竟然把父母攆到倉房裡住,三月份東北的天氣還是非常寒冷,他的父母連氣帶凍生了病,他這個當兒子不但不給治病,還把記者請來,控訴姐姐妹妹不給父母治病,這件事在大港市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真相大白後,張振遭到大衆的唾罵,但是張振還是我行我素,他父親被活活氣死,而母親的生活依然沒有改善,碰到這樣一個畜生不如的兒子家裡人沒有任何辦法。最後經過協商老人在子女中輪換贍養,每家照看一個月,昨天輪到張振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由於張振家裡沒人,這是他故意躲出去的,但是他的妹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老人扔在門口揚長而去。
直到看熱鬧的人找到體校,他才匆匆回家把老人接進家門。這個鬧劇弄得沸沸揚揚,張振成了大笑話。
因爲老母的事情今天張振有些不高興,因此食堂午飯非常的差勁,張振知道有領導來視察,但是不知道是市長親自來視察,而且他更不知道市長來的目的,他的報應終於來了。
宋天龍一行來到食堂,今天中午主食是大米飯,兩個菜,一個是雞肉燉土豆,還有一個豆腐燉白菜。宋天龍走了一圈,便對校長道:“我們去食堂管理辦公室,看看你們食堂是如何管理的?”
在辦公室只有宋天龍坐着,其餘的人大氣不敢出站在一邊,因爲宋市長的臉色極其難看,管理員張振頭上冒着熱汗走了進來。
張振看着坐在那的人哆哆嗦嗦道:“宋市長,我是學校食堂管理員張振,來聽市長指示。”哦!宋天龍看着眼前胖頭胖腦的人道:“你就是食堂管理員,你吃的這麼胖,看來你們伙食不錯呀?”
“那我問你,今天中午給學生們吃的雞肉燉土豆用了多少斤雞肉,”張振結結巴巴道:“用了一百五十斤,是嗎?不不,使用了一百斤雞肉,”“那好去把你們食堂人吃的菜盆給我端過來,”秘書早就把菜盆端了來,滿滿一大盆全是雞肉。
宋天龍慢慢悠悠道:“張管理員,你看看你們吃的,再看看學生們吃的,肉都讓你們吃了,學生吃什麼?學生的菜盤子裡只有兩塊肉剩下全是土豆,再看看你們的菜盆裡,你們看看?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學生吃不好,營養跟不上怎麼出成績?學生交的學費,你們就算按最低伙食標椎,一天光肉類就得三百斤左右,你現在就給做一百斤,而且大部分被你們廚師吃掉,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接着面對校領導厲聲責問道:“還有你們當校長主任的,就這樣管理學校嗎?而且食堂的所作所爲你們看不見嗎?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你們不感到臉皮子發燒嗎?這樣的管理員只配去掃地,你們讓這樣的人來管理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恥辱知道嗎?恥辱!”
宋天龍幾乎暴跳如雷,而且極其嚴厲又道:“另外你們還有員工小竈,從今天起都撤了,必須和學生吃的一樣,現在就做整改,明天我派人來檢查,做的不到位,你們就自動辭職吧。我言盡於此,希望你們好自爲之吧!”宋天龍是什麼人校長比誰都清楚,那是說一不二的人,被他處理的幹部那個都比他這個校長大,嚇得他忙道: “宋市長請放心我們馬上就該,立刻就做。”
第二天秘書和李婉舒回來向宋天龍彙報,“那個張震被開除留用,因爲他犯有貪污罪,正在調查中,如果數額夠大,他可能還有牢獄之災。”宋天龍暗道:“一個畜生不如的敗類,對他父母如此,對其他人可想而知了。”
李婉舒笑道:“食堂管理員換上了李婉琪,不知道學校領導是怎麼想的?”宋天龍笑道:“校領導不是傻子,你的出現校長要是在看不出來,那他就沒資格當校長了,他讓李婉琪當管理員,是好是壞沒人敢說話,這是做給我看的。因爲他們認定了我是給你妹妹出頭撐腰的,就是出了問題也可以堵住我的嘴,婉舒,他們這也是在買你的好,”李婉舒笑着出去了。
何振濤現在是焦頭爛額,十多天前那個搶劫犯又出現了,這次搶的是個男人,受害者傷得不輕,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這回可把何振濤氣死了,他發誓一定要抓住這個搶劫犯,再把他碎屍萬段。他在火車站方圓幾裡可能發生的危險地帶,全都埋伏了警力,再派身手敏捷經驗老到偵查員假扮單身路人引出犯罪分子。
潘貴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守着老媽過日子,潘貴從小就是小偷小摸,鄰里鄰外都防着他,他老爹是鐵路工人,他爹死後就接了父親的班,成了鐵路養路工,結婚後經常打罵媳婦,媳婦是在忍不了就和他離了婚,這小子吃喝嫖賭什麼都幹,錢花沒了就去偷,偷他覺得不過癮,他就出來搶劫,第一次搶劫很成功,一下子就搶了一百多元錢,第二次更是可喜,那個男人居然有三百多元錢,不過這些錢很快在女人身上花光了,這晩他準備在出去尋找目標。
在火車站後面有公交站點,不過到火車站還有一段距離,這段路由於修路的原因變得非常的難走,而且還要繞路很遠才能到火車站,反過來火車站到這個站點也是如此,但在這兩點之間有一個樹林長度有三四十米左右,而且是封閉的,外來的人不知道這裡有一條小路直通火車站,因此極其隱蔽,夜晚過此路過的人少之又少,潘貴把地點就定在這裡,因爲夜裡有兩趟客車到站,一個是半夜二十三點四十五分,一個是凌晨兩點特快列車。
潘貴躲在樹後,十二點時過來一個人,背個包過來,他看了看,覺得油水不太足,還有這個男人好像個頭大了點,這一次他沒有動,等到凌晨二點左右,他看見一個人手提一個皮包大模大樣走了過來,潘貴左右看了一眼,一下子衝出照頭一錘子砸了下去,但是這一錘沒有砸到人而是砸在了皮包上,沒等他有所反應,那皮包就砸在了他的頭上,接着褲襠捱了一腳,他哀嚎着躺在地上,他看見一幫人圍了上來,接着對他拳打腳踢,一人嘴裡還罵着,“他媽的你第一個人你不強搶,害得老子又多蹲了兩個多小時,草你XX的,該死的東西,給我使勁揍,留口氣就行。”
潘貴至死不知他早就被盯上了,鐵路派出所已經注意到他了,並把情況報給了區公安局局長何振濤,偵查員潛伏了半個月,終於等到了這搶劫犯再次出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壞人終究逃不過正義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