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峰像鳥兒一樣飛到了樹上,然後透過樹葉的間隙就看到了兩個人鬼鬼祟祟摸了過來,毫無疑問這兩個人這一定是基地派出來的人。
殺手終於還是來了,自從進入地獄之門,鍾嶽峰就一直在等着他們的出現。
那兩個人利用灌木和野草的掩護,快地向前移動,動作很敏捷,一看就是受過嚴格練的戰士。
鍾嶽峰可以肯定他們並沒有現自己的行蹤,他們絕不會想到有人會大清早會像鳥兒一樣飛到樹上去,他們大概以爲天矇矇亮是最適合偷襲的時間,這時候人還在酣睡,警覺性最差,而且也網好可以看清襲擊的目標,必然會一擊奏效。
現在,偷襲者已經被人現了,他們有可能自投羅網,狩獵者有可能變成被狩獵者。鍾嶽峰看着兩叮,偷襲者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清楚他們的五官了,馬上通知麼雞和薛崗轉移已經來不及了,想要射暗器殺了這兩個人,但是距離太遠。
鍾嶽峰藏在枝葉間一動也不敢動,他害怕那兩個人現了他會用槍掃射他,到那時無論他移動的度多麼快也躲不開密集的子彈。而且,他更擔心基地派來的不僅僅是這兩個人,如果還有人藏在暗處呢?在暗處阻擊更令人防不勝防。
他只好握住兩把匕靜待其變,他希望兩個偷襲者沒有現半空中的綠色藤網。但是,他很快就現這個想法是錯誤的,那兩個人已經停了下來躲在樹後張望,顯然是現了空中的藤網,確切地說是現了藤網中的麼雞和薛崗。
那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趴下來慢慢往前移動,四十米,三十五米,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那二人突然跳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連環弩對準半空的藤牀扣動了扳機。
就在兩個獵人從草叢裡跳起來網舉起連環弩的時候,鍾嶽峰手中的兩把匕已經閃電般射出,他甚至沒有看清那二人手中拿的是什麼武器就射出了匕,因爲他感覺到他們射擊的目標就是網牀,確切地說是藤網上上睡的兩個人,所以他先一步下手。懸在半空的網牀的藤蔓突然斷了,麼雞和薛崗就掉了下來,那些呼嘯的弩箭盡數落空。
射出匕的同時鍾嶽峰離開了原處,竄到了另一個樹枝上,他甚至沒有看匕是否能射斷藤蔓,麼雞二人會不會中“彈”因爲他擔心自己暴露了行跡而受到襲擊,當然也可能因爲他對自己的暗器絕對地自信,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先一步射斷藤蔓讓麼雞二人躲過襲擊。他的暗器功夫雖沒有達到當年小李飛刀以意御刀變化無跡的境界,但是也達到了以氣御刀收自如的地步。
他手中還有一把匕,這時也甩了出去,目標正是已經拔出獵刀撲向掉在地上的那人。那人得反應很快,但是鍾嶽峰的動作更快,只見那人往前只躍出了一步就一頭栽倒在地上,鍾嶽峰有把握匕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其實,另一個獵人的反應更快,他在弩箭落空的那一瞬間,雖然沒有看到匕射斷藤牀,但是知道事情有變,他立玄就後退了一步,將後背靠在一棵大樹上避免腹背受敵,手中端着連環弩全神戒備着。
這個獵人知道對方唯一的武器就是匕,所以在敵人未近身的時候並不擔心會受到攻擊,只要“獵物”一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他就有把握利用弩機中剩下的一半弩箭將對方射殺,剛纔的偷襲他只射出了一半的弩箭。他的同伴的倒下了卻沒有站起來,他知道同伴已經遭遇了不測,但是他不知道同伴是怎麼被幹掉的,從藤網上掉下來兩個人還在地上,但是,目標是三個人,另一個人呢?這個獵人充滿了警惕。
“哎喲,這藤蔓撫結實的怎麼會斷了?真是晦氣。”麼雞正在睡夢中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好半天才醒過勁來,揉着摔疼的屁股爬了起來。
剩下的獵人對準麼雞毫不猶豫地扣動了弩機,三枝弩箭嗖嗖地射了出去,現在弩機裡還剩下三支弩箭,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凡是總是要留下後手,第一次射時他沒有像同伴一樣一下子把十二支弩箭全射出去了,而是隻射出了一半的弩箭,他的弩機裡還留着的三支弩箭就是他保命的本錢,所以,同伴死了而他還活着,現在他又留了一半弩箭。
這位獵人愣着了,因爲,三支箭全射向了天空,還因爲,有一隻手正抓住弩機,而這隻白哲乾淨網勁有力的手絕對不是他自己的手,這時,還有一隻手突然到了他面前,然後,他張開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了。鍾嶽峰沒有殺他,只是卡住他的脖子而已,峰怕懷有其他的殺弄暗中偷襲。就把此人抓起來擋在,可…六
這時,麼雞纔出了一聲驚呼:“啊一這、這人是誰?”
鍾嶽峰道;“他們就是基地派來的人,也是要我們命的人
負雞這纔看到他還制住了一人,“龍老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鍾嶽峰解釋道:“你知道我一向有早起的習慣,網好就現這兩個人用弩箭偷襲我們,可是已經來不及叫醒你們,着急之下只好割斷了藤牀,讓你們就躲過了弩箭的射擊,另外一人已經被我殺了。”
麼雞感激地道:“龍老大,你又救了我次,不,是兩次
“救命之恩,你回頭再報,你先去着看老薛如何了。”
麼雞這纔想起老薛,急忙跑過去查看,“哦,還有口氣
“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殺手,你把老薛先弄到林子裡來,樹林裡安全些鍾嶽峰已經挾持着那人退到樹的後面了。就是有狙擊手在這麼茂密的樹林裡也無法遠距離襲擊,敵人距離近了鍾嶽峰就有幾分把握對付他。
負雞一聽可能還有別的殺手,頓時不敢怠慢,急忙把薛崗拖進了樹林裡,像拖死狗一樣,幸好薛崗正在昏迷不醒。
鍾嶽峰解除了那人的武裝就放開了他,剩下的這人正是年長的獵人,因爲他的經驗豐富才活了下來,如果他像自己的同伴一樣冒失衝動,這會兒他準定也死了,現在他雖然沒有死,但是成了待宰的獵物。
麼雞想起來在睡夢中差一點兒被射成刺蝟,一時怒從心頭起,抓起獵刀就要朵了那人,那人害怕地道:“別動手,我有話要說。”他說的竟然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話,原來,這個獵人雖然是當地土著,但是多少也懂一些漢語,這一點兒倒要感謝“伊斯蘭王者聯盟”的領導人,因爲該組織把中國確定爲亞州的第一目標,所以漢語就是必修語言,否則跟這俘虜的交流就要靠啞語了。
“你會說漢語?好,這倒省事了,你要說什麼快些,老子可不耐煩聽你羅嗦麼雞不懷好意地盯着那人的褲襠,把手裡的雪亮獵刀晃來晃去的。那人下意識地夾緊了腿。麼雞的目光裡充滿了威脅,原來他雖然生性好淫,偏偏命根子生得偏從小就受別的孩子們嘲笑,讓他留下了一個註定要跟隨他一輩子的綽號“麼雞”其實“麼雞”就是小小雞的意思,這讓他很自卑,也有些變態,對付別人總要從下頭開始,他第一次坐監就是因爲踢壞了別人的命根子。
鍾嶽峰不知道這些,但是也不反對他這麼嚇唬對方。
“你們是接受魔鬼練的,而我是基地派來執行任務的,其實是加強“魔鬼野外生存,練難度的。基地派我們來並沒有什麼惡意,這純粹是誤會了。”鍾嶽峰冷笑着看着他,讓他的心裡寒,他已經肯定自己的同伴就是死在這個人手裡了,而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動手的,對方鬼魅一般的身手讓他深深畏懼。但是,爲了活命他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編制謊言:“你看,我們攜帶的只是冷兵器,而且還是爲了對付“地獄之門,裡的野獸,不是對付你們的,我們是同志,而不是敵對的。”
麼雞當然也不會相信他的花言巧語,剛纔差一點兒就把自己射死,了,他揮了一下刀罵道:“別他孃的跟老子來這一套,你們大清早來偷襲我們還說沒有惡意?快說,你們來了幾個人?。
“兩介”就我們兩介那人老老實實道。
鍾嶽峰在一旁察言觀色,覺得他這一次沒有說謊,又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我是說這麼快就現了我們。”
“我、我們是常年生活在山林裡的獵人,熟悉這裡的一切,很容易就找到了你們留下的痕跡
鍾嶽峰着他眼珠轉了一下知道他一定還有什麼隱瞞,就對麼雞道:“搜他的身。”
負雞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不少物件,鍾嶽峰一眼就認出了紅外線夜視鏡和電子跟蹤儀,這些東西他在軍事基地練時都熟悉了。他臉色立復變了,怪不得他們在茫茫的林海里能很快現目標,這兩個獵人利用電子跟蹤儀的話自己三人的身上一定有接收裝置。
“這是什麼?。鍾嶽峰冷冷問道。
那人面對鍾嶽峰像刀子一樣的目光嚇得一陣哆嗦,作爲獵人他清楚“獵物”的下場。
“**的,還敢隱瞞麼雞奪過電子跟蹤儀摔了個粉碎,又一腳狠狠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