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諸朱進門,凌錚晟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
眼眶紅紅的,很明顯是哭過。
他其實最討厭女哭,但是她一哭他就會心疼。
“怎麼了?爲什麼哭?”走上前,凌錚晟輕輕地摟住她。
看着那哭得紅腫的眼睛,凌錚晟愛憐的壓下頭輕輕印上一吻,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爲什麼哭?他都捨不得她掉眼淚,現在她卻哭成了這樣。
她離開會所的時候還好好的,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就變了個樣,她還真是讓人不放心。
過了許久,諸朱才晃過神來,對着他擔憂心疼的模樣,心裡的傷感漸漸消散。
回想起和穆遠相處的點點滴滴,越發覺得對不起他,但人都要珍惜眼前人不是嗎?
如果不是遇見凌錚晟,興許她們母子現在早就不能在一起了吧?很多事情像是冥冥之中天註定一樣,緣起緣滅往往在不經意之間,讓人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打破了心裡的防線。
兩個人在一起,彼此都退讓一步,那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的手摟着她的肩膀,手背柔柔的在她臉頰上輕撫着。
他是個溫柔而霸道的男人,溫柔到極致的時候,足以讓所有的女人都傾心,那樣霸道而不顧一切的姿態,會讓人有種擁有了整個世界美好錯覺。
恰恰是這樣一個出身高貴經歷不凡的男人,給了她極致的溫柔和不顧一切的霸道,讓她很難再愛上別的男人。
“我見到穆遠了,凌錚晟,你現在可以放心了,穆遠答應做我的哥哥,你多了一個大舅子,開心嗎?”
她腦子裡已經有一副凌錚晟不情不願叫穆遠爲哥哥的糾結畫面,想來那一天不遠了。
乍一聽到她的話,凌錚晟臉色黑了黑,眉間緊皺,“老婆,我不認爲這是值得我開心的事情,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老婆身邊跟着一個是情敵的人做哥哥?”
“這個結果你不滿意?這可是我最希望的結果。”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身份就這麼被凌錚晟否決,諸朱頓時氣怒,一把推開他。
什麼男人啊?
明明知道穆遠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卻還表現得一點都不懂她的心情一樣。
看着她生氣的模樣,凌錚晟趕忙緩和臉色,死皮賴臉的靠近她,沒有遭來她的抗拒,他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懷裡的人兒,淡淡的勾了勾脣,這纔開口解釋:“我不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就是吃醋,你知道我對你有多在乎,但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會是專制,你有什麼想法要和我說,我也不會反對你的決定,就是提提意見,我更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想做你的窩,讓你在累了的時候可以休息,但是你要記得回來。”
“我知道了……”聽着他深情的告白,諸朱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如此優秀卓絕的男人,可是不止一次向她表達過期許,而她,卻是吝嗇到遲遲沒有對他坦露心跡。
脖頸上突然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諸朱微微眯了眯眼,耳旁傳來他低沉而溫柔的嗓音:“以後我會寵着你。”
“你要怎麼寵着我?”她緩緩擡眸,四目相對,如此的近的距離,在這昏暗的視線裡,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繾綣溫柔的光,那麼的讓人安心溫暖。
“嗯……”他似乎是想了下,斟酌着該用什麼字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最後到了嘴邊也只是四個字:“做牛做馬。”
“……”對着他那認真的表情,再配合着自己曾經說過的那四個字,諸朱忍不住笑了起來,帶笑的聲音揚起在沉靜的玄關裡,似乎是不願意放過他此刻低聲下氣的模樣,“那你要怎麼做牛做馬?”
“我想想……”他偏頭在她頭上輕蹭了蹭,好一會兒才曖昧的吐出幾個字:“我每天晚上好好表現行嗎?”
“……”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諸朱別開頭不想搭理他。
危機解決,凌錚晟輕笑了笑,伸手把懷裡的人兒摟緊,“我以前一直以爲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和她認識到相處的時間,他很多次都被她的滿不在乎氣得肺炸,直到真正體會到她的喜怒哀樂,他才確定,骨子裡那個多變的諸朱終於活過來了。
“不是你想錯了,是你還不夠了解我。”靠在他懷裡,諸朱悶聲悶氣的指出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相處了這麼久,她知道他並不是完全瞭解自己,而自己也並非百分百的瞭解他,有些東西總是被掩蓋在了幸福的表層之下,因爲一時的快樂,以至於忽略了那些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他低垂着眸,靜默的看着她,暗沉的眸底隱隱有流光掠過,最後不動聲色的捲起了瀲灩的溫柔,“如果不夠了解,那麼我給你時間,也請給我時間。”
時間可以證明愛情,也可以推翻愛情,那麼就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成爲她生命中唯一的那一個。
同樣的,他也會給她時間,斬斷過去,重新開始。
傻傻的眨了眨眼,諸朱看着他,從他認真的眼神裡讀懂了他的堅持,不由得笑了笑,“你要多久的時間?”
“嗯,一輩子。”如果下輩子還能再遇到,他希望他和她的相遇相知相守,都在任何人之前。
他怕她以爲自己是在開玩笑,半笑着補充了一句,“你這輩子我已經預約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支走你的時間。”
“沒見過你這麼霸道的!”輕哼了聲,她別開頭看向右側的落地鏡子,鏡子裡是兩個相依相偎的人。
高大嬌小的組合看起來很般配,忽略兩人現在曖昧的姿勢,真的很和諧。
這樣一個倨傲的男人,從一出身就帶着天子驕子的光環,他願意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求她給他時間,那樣低沉而認真的語氣,讓她願意相信。
“現在讓你看到了。”帶着一股子勢在必得的氣勢,修長而略顯粗糙的大手落在了她腰上的脊樑骨上,沿着脊樑骨緩緩往上,最終落在她的內衣釦子上。
胸口一鬆的時候,她猛地回神過來,捂着胸口死死的瞪着他,“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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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我不夠了解你嗎?那麼就從現在開始,讓我慢慢的瞭解你……”他微微偏着頭,薄脣裡揚起的熱氣撲打在她脖頸上,捲來一陣曖昧的風暴。
擡眸的時候,她不經意的撞上他灼熱的眸子,微微一怵,沒好氣的瞪眼:“還沒到晚上呢!”
“想你這種事情完全就不能分時間地點,老婆,抱緊了!”抱着她往樓上走,他壓下頭一本正經的說着不正經的話。
諸朱羞惱的垂下頭,不經意的聞到他襯衣上淡淡的陌生女士香水味,她不由得擰起眉,“你身上怎麼會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你揹着我在外邊偷吃了?”
“沒有,下午談合作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怎麼,那個合作方的女經理對你投懷送抱了?”
對於她這幼稚的吃醋行爲,凌錚晟又好氣又好笑,他不會沒有注意到下午她看着合作公司女經理的表情很不悅,她那警惕的眼神,讓他分外有成就感。
諸朱沒好氣的看着一臉得意的男人,輕哼了聲,“你今天可是和合作公司的女經理聊得熱火朝天的,看樣子你是喜歡火辣型的女人,你要是真喜歡就把他納入懷裡,我不介意的。”
“哦?是嗎?”凌錚晟挑挑眉,一臉愜意的欣賞着她吃醋的模樣,心情不由得大好,“你不是也爲了別的男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嗎?你都沒爲我這麼哭過,都說女人不會忘記讓她流淚的男人,你這是打算一輩子記着那個穆遠?你敢再爲了他哭試試!”
穆遠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我想哭就哭!”
凌錚晟頓時沉下眼來,擰着眉黑了臉,真有種掐死她的感覺:“你再說一遍!”
“……”對上他那警告的視線,她沒由來的少了幾分勇氣,咬咬脣瞪着眼爲自己辯解:“我那是忍不住。”
“以後不準爲了別的男人哭!”他倏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顎,俊彥的臉隨之湊了過來。
“老婆,我的話你聽清楚了嗎?”他近距離的看着她,這樣迫人的氣勢,讓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得到她的迴應後,霸道的男人突然壓下頭,溫柔的襲向她的脣。
灼熱的氣息纏繞在彼此的呼吸之間,溫柔的攻勢和極具耐心的誘導,漸漸點燃了她身體裡的火焰。
身體騰空的時候,她猛地瞪大了眼,推聳着他昂藏的身子,“你幹嘛呀?”
“我抱你上樓,孩子們我讓蘭姐帶去外邊玩了,我想你想得緊。”天時地利人和,正好適合做點愛做的事。
“到做晚飯的時間了。”這男人,還真是沒有時間觀念。
“做飯不是有蘭姐嗎?我們負責吃就行了。”
“……”諸朱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環上他的脖頸迎了上去,默許了他此刻的行爲。
得到她的默許,原本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男人,如獲大赦一般,愈發強勢的傾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