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以爲趙辰已經死在滅魂試煉場的柳佈德,正在雲巔宗歡快地喝着酒,“雲火龍,大仇已報,趙辰終於死在了內門弟子選拔賽內了!”
雲巔宗宗主雲火龍跪在地上,他徒兒的仇終於報了!雖然不是他親手解決,但總算是讓徒兒死得瞑目了,“清兒,爲師已經幫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想到高武清,雲火龍還是忍不住鼻酸,他用心栽培的徒兒就這樣死在趙辰手上,他能不恨嗎?如今那口氣也終於可以嚥下去了。
“那你也該知道,該如何報答我的恩惠吧?”柳佈德看着跪倒在地上的雲火龍,雖說是雲巔宗宗主,如今也已經沒有一個身爲宗主的傲氣了,他要的就是這樣一隻聽話的狗。
雲火龍面有難色,他也知道受制於人會是何下場,但他早就不能回頭了,他已經是柳佈德的一條狗了,他惹不起柳佈德,更惹不起御神宗。
“多謝主人相助,我雲巔宗定會爲主人所用,一切聽從主人吩咐。”雲火龍磕了頭,沉聲說道。雖說雲巔宗其他弟子對此並不樂意,但再怎麼說,柳佈德都是助他們雲巔宗剷除趙辰之人,趙辰已經是他們雲巔宗上下的仇人了,都是因爲趙辰讓宗主不得不求助柳佈德,如果不是趙辰,宗主也不會成爲
柳佈德身邊的一條狗,他們也不用受柳佈德擺佈!
幸好,趙辰現在已經死透了。
雲巔宗的尊嚴抵趙辰一條命,還算值得。
“柳師兄!”突然,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跑到柳佈德面前。
“白痕!誰準你擅闖!沒見我正跟雲巔宗宗主議事嗎?”柳佈德面露不悅之色,對着白痕斥責了一番。
白痕滿頭大汗,氣都還沒緩過來,他立刻半跪道:“柳師兄,大事不好了!”
柳佈德並沒有把白痕當一回事,只覺得白痕打擾了他的興致,他正在訓狗,怎就輪到這小子打擾了,所以甚是不快的的要白痕趕緊滾。
“但是柳師兄,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是關於趙辰那個小子……”白痕說話雖然緊張但也帶着點害怕的語氣,因爲他知道要是他把消息說出來了,不知道柳佈德又回怎麼發飆了。
一聽到趙辰,所有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了,能讓白痕這樣慌慌張張跑來,並且還是趙辰的事,大家都大膽猜想,難不成趙辰那崽種還沒死?
這時候柳佈德的神情已變得難看無比,面色猙獰。而此時的白痕更是不斷顫抖,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背了,原本他也以爲趙辰肯定會死在滅魂試煉場,誰知趙辰居然完好無事,已然成爲內門弟子,且聽說魂力還達到了八十道,這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
簡直令人恐懼,不知爲何,他甚至有點後悔爲何當初要與趙辰爲敵。
但就如同雲巔宗宗主的處境一般,都已是不能回頭了的。
“趙辰如何了?”雲巔宗宗主率先衝到白痕面前,搖晃着白痕的肩膀,要白痕給個交代。
但是白痕怯懦地看向柳佈德,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趙辰他……他……”白痕真的不敢說出口,因爲他怕他一說,柳佈德會直接將他滅口,真的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一時間是進退兩難。
“白痕,你說。”柳佈德陰沉的聲音迴盪在雲巔宗內,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感受到了柳佈德的殺氣了。
“趙辰他……沒死……”白痕的頭顱已經貼到了地面上,他一點也不敢擡頭,不過他能感受到柳佈德的氣息正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柳佈德將腳踩到白痕的脖子上,此時的白痕已經嚇得哭了出來,他真的很後悔,若是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一條更好的道路。
白痕將事實說出來,無疑是給柳佈德一個大大的巴掌,上一秒還在開心的慶賀,下一秒,就被重重打臉,他怎麼能忍?
而云火龍更是氣到不能自己,原本愉悅的心情一下就從高處摔落,而且還是一落千丈,他這麼卑微的乞求着柳佈德的幫助,拋棄尊嚴所換來結果居然是這樣,他真是對不起所有云巔宗的同門師兄弟。
正因爲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所以纔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之中。
“柳佈德,你不是說趙辰已經死了嗎?爲什麼這畜生還說他活着?”雲火龍完全無法抑制怒氣,連對柳佈德的稱呼都變了,現在的他就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咆哮嘶吼。
“給我閉嘴!”柳佈德的聲音又更加狠戾,踩在白痕脖子上的力道又更加重了幾分,簡直就要將白痕的脖子踩斷了。
“柳師兄,我錯了,饒命啊!”白痕已經泣不成聲,現在除了活命之外沒有什麼事更重要了,只要能活着就好,其他一切都可以拋棄,他不需要尊嚴,不需要自我,只要活着!
宗主看見白痕這樣他也不想插手,他跟柳佈德會合作,完全是因爲柳佈德有能力幫他殺了趙辰,否則他怎會甘於屈於人下?至於其他人的死活於他無干。
柳佈德現在不殺了白痕是在難消心頭之恨,但是白痕終究是御神宗的弟子,他不能隨意斬殺白痕,心中的怒氣無處發泄,於是他雙手元力匯聚,隨意一轟!
這一轟,居然轟死了一個雲巔宗的弟子。
“柳佈德!你欺人太甚!”雲火龍沒想到柳佈德如此輕易的就殺了他們雲巔宗的人,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他人都如螻蟻一般,就算他恨,他也沒有辦法跟柳佈德抗衡。
柳佈德放開了白痕,拋下一句話,“趙辰,非死不可,你們要敢有違逆的想法,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柳佈德就帶着白痕回了御神宗。
雲火龍看着他雲巔宗弟子的屍體,無力之感油然而生,現實的衝擊讓他痛苦到不行,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偌大的雲巔宗,悲涼的哭聲凝滯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