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瞥了一眼雲巔宗宗主,瞬間明白對方的心中在想什麼,不過這對他暫時而言還構不成威脅,自然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班根金也知道宗主的想法,失去了唯一的親傳弟子,這種痛苦難以想象,不過班根金對他可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畢竟這些事都是他們自找的。
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提醒你,你要是敢打趙辰的注意,你這雲巔宗便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知道了麼?”班根金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直接威脅道。“咯咯咯……”聞言,雲巔宗宗主緩緩地擡起頭來,牙關咬的咯咯作響,高武清死亡前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閃現,想起高武清的遺言,宗主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他的身子卻筆直的站了
起來。
“知道了!”宗主面無表情的盯着班根金和趙辰點頭答應了下來,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見狀,班根金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容易解決,看了看趙辰,在其耳邊輕聲問道:“他之後一定會找機會對你下手,要不現在我就替你除掉這個隱患?”
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索性還不如永絕後患!
趙辰卻是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緩緩道:“沒必要,隨便他吧,至少他暫時不會對我動手,如果我這麼做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別?而且這種事情我更喜歡親手解決!”
趙辰神情之從容,彷彿從來沒將雲巔宗放在心上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趙辰從始至終的表現都如此淡定,哪怕是雲巔宗宗主對他出手的那一刻也是如此。趙辰的回答讓班根金稍感意外,他不知道趙辰的想法,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都會選擇滅了雲巔宗,特別是在有強大幫手的前提下,很顯然趙辰並不喜歡借用他人的力量,或者說趙辰對於權利沒有什麼追求
,這也讓班根金更加的欣賞趙辰。
“好小子,就按你說的來辦,區區雲巔宗不在話下!”班根金大笑幾聲,眼中滿是讚賞之色的看着趙辰笑道。
“既然如此,咱們便回御神宗吧!”這次能夠遇到趙辰班根金感覺值當,只是可惜趙辰沒有成爲他的弟子,哪怕到現在他還在惦記這個事。
只是他也知道趙辰是真的不想成爲他的弟子,不然早就答應了,索性還不如埋在心底。
就在班根金一行人準備離去的時候,柳布徳忽然站出來大喊道:“長老請留步!”
聞言,班根金停下了步伐,知道柳布徳肯定沒有打什麼好主意,皺眉死死地盯着柳布徳,神情間已經浮現一抹不悅之色。
這次試煉中柳布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找趙辰的麻煩,班根金已經再三提醒,柳布徳多次觸犯,即將觸碰到班根金的底線。“長老,你確定要將一個擁有死靈棺的人帶回御神宗?”柳布徳再見到趙辰殺了高武清之後,心中產生了強大的壓力,他幾乎敢確定要是讓趙辰加入御神宗之後再想要除掉趙辰估計就沒那麼容易了,哪怕他
有他師尊的支持。
果然,還是再說這件事,跟班根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隨後只見班根金長老冷笑一聲,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壓迫感朝着柳布徳而去,瞬間讓柳布徳身軀變得彎曲,“我之前說的話你沒聽見還是什麼?還是說你是明智如此還想反抗我?”
柳布徳被那股氣息壓的根本喘不過氣來,本來只是想要試試,誰知道面臨的後果居然如此嚴重,話剛說出口他便後悔了。
“既然你的耳朵長着沒用,我便幫你廢掉便是!”班根金冷哼一聲,柳布徳的行爲已經讓其感到厭惡,若非看在他師尊的面子上,早就出手將其斬殺。
“不要……不要……”柳布徳瞬間慌了神,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情況,這比扇耳光可要嚴重的多,要是失去了耳朵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趙辰至始至終都站在旁邊看熱鬧,對於柳布徳現在面臨的情況趙辰很是喜悅,看着他一步步作死,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噗呲!”無論柳布徳如何喊叫,班根金沒有絲毫動容,只見兩股由空氣形成的利刃分毫不差的將柳布徳的兩隻耳朵割了下來!
“啊啊啊……”隨即班根金收回那股壓迫感,只聽見柳布徳嘴裡傳來一陣慘叫聲,那場面不會比之前的高武清好上多少。
“不知死活的傢伙!按照御神宗的規矩,頂撞長輩論罪當誅,念在你師尊的面子上,今日便饒你一命!”班根金說完這話便準備帶着幾人離開,看這樣是準備丟下柳布徳。
當柳布徳的耳朵被割斷的時候,白痕瞬間來到了柳布徳身邊,攙扶着他,活生生的就是個狗腿子的樣子。
“你,走不走?”班根金皺了皺眉,他對白痕的印象也不是很好,特別是現在白痕還跑到柳布徳身邊。
聞言,白痕猶豫了一番,眼神有些掙扎,看了看趙辰,又看了看身邊正在慘叫的柳布徳,最終咬牙說道:“我留下照顧柳師兄!”
自從白痕決定跟柳布徳在一起之後兩人就徹底綁在了一起,這種情況無疑是個絕好的機會,雪中送炭往往比錦上添花強上不少。
“那你留下吧,三日後必須得到御神宗,否則便取消你的資格!”班根金留下一番話之後帶着趙辰三人踏上靈舟,飛速的朝着御神宗趕去。
這靈舟的速度取決於操控者的力量,以班根金的力量來操控,這速度簡直快如閃電一般。
而隨着趙辰他們的離去,憋屈的柳布徳撿起地上的兩隻耳朵,仰天長嘯,“可惡!趙辰!班根金!我要殺了你們!”
柳布徳將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趙辰,他認爲只要沒有趙辰就不會有這麼多事。白痕被這副模樣的柳布徳嚇了一跳,但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安慰道:“柳師兄,冷靜點!這件事得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