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剎那歡聚,長久別離

孟約的新本子,不等別人來給她取名,她自己就乖乖按系列取好——將軍令。

一個重生的校尉,戰死沙場後,重回山河無恙,人事安好的故國。在這如同無邊的盛世裡,校尉努力地爲己方加碼,想要在戰爭來臨時,能更加從容地面對戰爭,並取得最終勝利,而不是國破家亡人不知何處去。

在這過程中,他遇到了那些點亮天空的將校,還有曾經戰死在他眼前的上官,還有與他一同過軍營的,那些未來將要名動一方的英雄,以及可愛溫柔身世顯赫卻一生飄零動盪的少女。

王醴極愛這故事,幫孟約提了許多建議,孟約不知兵事,王醴比孟約雖好些,卻到底不曾在軍營中打滾。孟約要去尋盧宕,王醴思來想去,還是有點吃味:“還是尋楊閣老罷,邁遠到底在養傷,楊閣老年少時曾在軍中行伍,也曾戍衛邊疆,去請教楊閣老也是一樣。”

正琢磨故事情節的孟約,倒沒咂出師兄心裡那點小九九來,只覺得王醴說得在理,遂轉頭就去尋楊廷禮。楊廷禮首輔都做過,爲孟約這故事捋一個多國亂戰,內憂外患的背景一點問題沒有。

“閣老,您爲什麼不自己寫故事呢,您要寫,肯定能比我寫得好。”楊廷禮的文采,連孟約這樣“沒文化”的都能get得到,可見真是個中大手。偏偏就愛改編,不喜歡搞原創。

“老夫知道得太多了,萬一寫漏……”楊廷禮也不是沒寫過,寫着寫着,自己都能看出在影射誰來。幾十年的同僚,何必揭人家老底,擡頭不見低頭的,即使本人不在了,後人還在呢。

“也是。”孟約一邊說,一邊把剛纔楊廷禮說的,她沒記的又問一遍再補上去。補完,想起可能明年就要去譙郡的事,有點捨不得楊廷禮,“我這要不在南京了,您會很無聊吧,不如一起去譙郡呀。不是我誇,那真是個好地方,北方的冬天根本不比南方冷,南方這溼冷溼冷的,您關節不好,纔不該在南方養老呢。”

“回頭你是不是還想勸官家,把紫禁城也搬到譙郡去,畢竟那裡地方寬敞,在南京就是想擴建宮城,都得問護城河外屋舍裡的百姓肯不肯。”

“這就算了,太興師動衆,你輕車簡行的,又一人住,就幾個老僕。您看,怨知道您喜歡我,拿我當孫女看待,既然這樣,幹嘛不同孫女一塊返鄉呢?”

“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楊廷禮不是沒有子孫,只不過兒子走得早,孫子是個喜歡到處遊山玩水的,至於曾孫,跟着他爹滿世界遊蕩,楊廷禮都沒見過曾孫幾次。身邊就一個侄孫還時不時還關顧一下,別的親戚,不是不敢登門,就是山長水遠,難能一見。

楊廷禮確實有那麼片刻意動,但他還等着火車四通八達,好也到處去走走看看,遂拒絕了孟約:“不了,火車即然已經修通千里,老夫這把老骨頭,也可以出去走動走動了,再不走後,日後就是想走也沒得走。照料好令尊便是,總想把身邊的人都團在身邊,哪有這樣的事……人生總歡聚少,別離多,阿孟姑娘早晚要適應。父母老了會辭世,兒女大了要往外飛,親朋好友各自有生涯,若天各一方,便是相聚,也不過是剎那歡聚,長久別離。”

理是這個理,孟約心知也說不過楊廷禮,沒準備多勸,待以後路軌鋪滿大明,還怕什麼剎那歡聚,長久別離。想見的人在天邊兒,也不過幾日路程時,孟約相信,見面只是心中想與不想的問題。

抱着楊廷禮給的鬥爭梗概,孟約回去畫畫,畫着畫着又停下筆來:“我有點怕啊,一戰這麼快結束,會不會使五百年後的格局發生改變。小的改變不要緊,大的改變怎麼辦?”

再怎麼努力避免去想這個問題,也還是忍不住,蝴蝶效應這個名詞,不知道還能高枕無憂,知道了怎麼安心得了。但她並不後悔救下盧宕,這樣的少年,應該留着做更多了不起的事情。

“誒,要離開南京舒月坊怎麼辦,也沒什麼牢靠的人能代管吶。先生忙書院,也不可能叫皇后這麼點小事……哦,還有外祖家嘛,過幾年等表妹大了,還能叫表妹拿着練練手。”孟約也知道,早晚要回南京的,讓她把舒月坊賣掉,她也捨不得,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有份責任在。

雖然盈利不高,但是個細水長流,月月不落空的生意。她還想着以後靠舒月坊的盈利,給長江書院的捐幾棟樓呢,這眼前只投入不產出的,世家女們一時半會兒耗得起,但久了肯定不行,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嫁妝尤其如此。

“年年……”

被打斷了思緒的孟約回過神來,聽到是孟老爺喊她,忙出門迎上去:“爹怎麼滿頭大汗的,怎麼了?”

“路軌出了事故。”

“什麼事故?”塌方了還是被泥石流給淹了,還是路軌斷了,車廂翻了,孟約快急死了。但孟老爺是一路飛馳回來的,下馬後腳下飛快,這會兒正喘氣呢。

“壓壞了人。”雖然沿線都有設立警告標識,蒸汽機車除蒸汽機和車輪轉動的聲音,還有拉長的警告鈴聲,每到一個地方還普及各種安全知識,儘量避免在人口密集的地方鋪路軌,意外仍然無法避免。

“現在人怎麼樣了?袁院士呢?”

“袁院士正在督察院說明情況,人已經送往醫館,人沒事,一條腿沒了。”

孟約:以不足三十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還能壓壞人,那人有什麼問題嗎?

“他聽不到動靜嗎,還是說經過有人村莊的地方沒拉警告鈴,又或者沒設警告牌?”

“神智有點不清醒,別的倒沒有,這會兒內閣正在打官司呢,路軌都被叫停了。”

孟約:“這和被馬踢了,被馬車撞了有什麼區別,難道叫人不要騎馬了,不要行車了,不要修路了嗎,真是本末倒置。神智不清醒的人爲什麼會單獨走在路軌上,明明沿路的村鎮都喊專人去告知,路軌不能行走,違例者重罰。那人的家人呢,像這種情況也事先預料到過,首先是墊付醫藥費,再有分判責任,然後該怎麼賠付怎麼賠付。”

“事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本來機械化就有一撥人反對,到現在也沒捋過來,這下出了事故,哪有不抓住往死裡打壓的道理。別的我不擔心,就是擔心袁兄受不了,本就受了一次罪,要是再有什麼岔子,一生心血付東流,他怎麼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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