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倒也放心地讓那個散仙去和墨始作伴,簫玉現在有心無力,只能勉強在兩人之間自保,注意到走向墨始的散仙,連向他提醒一下的時間都沒有,而且根本就不需要他提醒,墨始正對着他們,等看到有人正走向他。
墨始看着像他走來的散仙,依舊坐着,倒是對着向他走來的散仙好好打量了一番,白中帶着流光的髮絲,年輕人的面孔讓人看起來覺得有些怪異,不過修真者大多特異獨行如此組合算是比較常見的。
“小兄弟好愜意啊,一個人坐在這裡。”風浮貴靠着墨始坐下,看了眼兩個被虎大和簫玉弄暈並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的散仙,“這兩個傢伙呆在這裡也佔地方,把他們丟下擂臺吧。”說着不給墨始反應的機會,兩人已經被一陣風吹出了擂臺,在擂臺邊緣漂浮着。
墨始懊惱的瞪着已經飄出擂臺的兩人,又瞪了眼好心辦壞事的風浮貴,悻悻然看着擂臺上結果已經非常明瞭的比試。
“生氣了啊。”風浮貴真覺得兩人礙眼,這才動手把人弄了出去,結果小兄弟不領情,“小兄弟認識他們?”墨始的舉動不得不讓風浮貴如此猜測。
“不認識。”墨始不知道這剛過來的散仙怎麼會如此聒噪,雖然百般不願還是冷淡的回答。不認識你管他們幹什麼,只是用一陣風掃他們出擂臺,他們皮糙肉厚不會有事。”風浮貴又確認了一下在飄在擂臺邊緣的兩人,認爲沒問題後拿出一個酒瓶竟然在擂臺上一個人自飲自酌起來,“小兄弟要不要來一杯?”喝着還不忘問問墨始的意思。
“……”風浮貴把兩個昏迷的散仙掃出去的時候。墨始就提防着風浮貴,誰想風浮貴最後都沒做,只是坐着喝酒,“好。”墨始同意地同時,從儲物戒指中搬出了椅子,帶着椅子漂浮在擂臺的上方。
擂臺上就出現了非常怪異的一副畫面,兩人在擂臺的邊緣,坐在椅子上。周圍漂浮着各種瓜果酒類,兩人喝地十分盡興,兩人在擂臺的另一邊一個人似乎打着法訣,而作爲他對手的竟然還在一邊幫他護法,最後一處的三人,兩個散仙之間默契不足,總讓簫玉在千鈞一髮之際狼狽的閃過,兩人追着簫玉在擂臺上東奔西跑,總是無法拿下簫玉。
擂臺上七人地作爲讓擂臺下的修真者竊竊私語,就是竹意身邊也有人對此狀況不滿。
“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劉騁自從墨始成爲看客後,就對擂臺比試最後會走形成什麼樣有了一定的心裡準備,但眼前的狀況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和承受能裡,“什麼比試,那麼多修真者看着他們兩個倒好。坐在那裡交流感情?”
“呵呵……”竹意乾笑,現在這樣的狀況就連他都莫名其妙,兩個是對手的人在擂臺上聊得起勁。還對一閃兩追的三人指指點點,不曉得說了些什麼。
“到底搞什麼,要打就快打,要認輸的趕快認輸,要聊天的下了擂臺再聊成不?”擂臺下地修真者敢怒不敢言,類似的話在小範圍幾個熟人之間說說還成,要大聲說出來,借他們個膽他們也不敢,擂臺上的可都是散仙,不是他們小小修真者得罪的起的。
“你聽。擂臺下有人等得不耐煩了。”翹着二郎腿,嘴裡不知還塞了些什麼東西地風浮貴好笑的對墨始說,“那邊五個,聽到了沒有,應廣大觀衆的要求要打快打!”風浮貴大聲喊,隨後繼續吃喝。
“難道你沒聽到要亂扯地滾下去再扯?”五人中突然暴起一聲怒吼,“老子在這裡拼死拼活。你小子在幹什麼!”
“休息。隨時可以過去支援你。”風浮貴涼涼地回了句,但擂臺外的修真者卻沒看出他有半點想上去幫忙的意思。而且正和自己的敵人聊得不錯。
“放屁,你要過來我送給你一瓶翠凝露。”那邊的涼錦秋聽到風浮貴的回答,氣的忘了自己正在和人比試,朝着風浮貴的方向喊。
“翠凝露?”嘴裡重複着這三個字,人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隨時衝上去給他們支援,“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耍賴。”
“老子什麼時候耍賴過,上次打賭輸給老子還耍賴的不知道是誰!”涼錦秋追上簫玉,手上地勁不比剛纔,一部分注意力放恣了風浮貴身上。
“那個……那個是……”風浮貴連說兩個“那個”,後面卻沒了說話的底氣,漲紅着臉。
“不和你說了,看我怎麼收拾這小子!”涼錦秋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簫玉的身上,原本應付地還算輕鬆的簫玉一下子又變回了狼狽閃躲的樣子。
怎麼不繼續啊,簫玉身上的壓力回來後,懷念起剛纔輕鬆應對地時候,心裡對吸引他其中一個對手注意地散仙又愛又恨,怎麼不繼續和他擡槓,反正你也只是坐在擂臺上動動嘴皮子,哪有他這樣被人追着滿擂臺跑辛苦啊,簫玉心中暗想,但下一刻又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比試上,不然他身上就要多出數道口子了。
“收拾什麼,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風浮貴掃興地坐回椅子上,嘴裡嘟噥了幾句,但是都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就算是坐在旁邊地墨始也只的模糊地聽到了幾句,更不要說是在擂臺比試的五人了,“收拾一個比自己弱的散仙還要那麼長時間,還是兩個對一個,有什麼好得意的。”
墨始聽着風浮貴嘴裡的話,馬上就注意到他臉上那氣憤的神色,不解地問:“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生氣?”
“能不生氣嗎?”風浮貴一拍大腿,開始給墨始講他和涼錦秋兩人認識的經過,最後兩人比鄰而居,時不時的因爲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而爭吵,最後就出現了現在這樣的情況——兩人在擂臺上鬥嘴。
“呵呵,你們的感情真好。”墨始聽着風浮貴的描述,對兩人都有了一些瞭解。
“好個屁,誰和他感情好了!”風浮貴搓了搓已經被墨始說得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馬上反駁道。
“這不就是嗎?”墨始開始有些喜歡眼前這彆扭的散仙,心中光明磊落,至少沒有想過把實力最低的他拿住威脅虎大和簫玉,而反和他一起在這裡看着其他人比試。
“纔不是,我跟你講哦……”風浮貴還真沒想過要拿墨始去威脅虎大和簫玉兩人,現在正拉着墨始講涼錦秋的不是。
墨始好笑的看着講得興奮非常的風浮貴,雖然覺得對不起他那麼長時間的解說,但是他始終覺得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感情也是很好,如果另一邊的前輩出了問題,別說有翠凝露,就是沒有也會第一個衝上去。
“……你說,他是不是很陰險、狡猾?還自詡君子呢!”風浮貴一個人講得興致勃勃,拉着墨始,完全忘了他們這是一邊看一邊喝酒,現在完全成了風浮貴個人故事會。
“是,的確很陰險、狡猾,果然是個小人。”墨始心不在焉地應着,眼睛跟着擂臺上狼狽的簫玉,墨始始終不明白簫玉怎麼可能在兩個同等級對手的圍攻下,憑藉其狼狽的閃躲支撐到了現在,而且從外表上看完全沒有受傷。
“話可以不能這麼說,涼錦秋這個人還是有優點的……”風浮貴聽了墨始的回答,又拉着墨始講起涼錦秋的優點,聽得墨始心中狂汗。
墨始苦着臉聽風浮貴又絮絮叨叨地講,尷尬的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另一邊的涼錦秋見到墨始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風浮貴又幹什麼好事,心裡想着要趕快結束這裡的戰鬥,好去擂臺邊緣教訓風浮貴,讓躲得十分狼狽的簫玉又輕鬆了不少。
“我閃了那麼久,從現在開始,我可要不客氣了?”簫玉身上沒有了閃避時的狼狽,對着分心的涼錦秋一手就朝着他的臉孔抓去,根本不在意是否會抓偏。
涼錦秋險而又險地閃過後,也不再客氣,好歹比簫玉多過了一次天劫,沒道理會比簫玉來的差,飛劍幾次擊在簫玉的手上,次次激起火花,而簫玉的手和之前一樣完好,連個皮都沒擦破,氣定神閒地看着驚訝的涼錦秋。
“怎麼……”涼錦秋吃驚的看看自己的飛劍,又偷偷瞄了瞄簫玉的手,“你剛纔耍着我們玩是吧,這麼高的攻擊,竟然在我們的聯手攻擊下顯得那麼狼狽,你騙鬼去吧!”涼錦秋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開始口不擇言。
“其實我只是速度快一點,其他的沒什麼。”簫玉不怕死地和涼錦秋坦白,簫玉的本體是一隻蒼鷹,重速度,閃避攻擊本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但他偏偏在兩人的攻擊下顯得無比狼狽,最後還不忘刺激刺激涼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