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他們兩個的表現,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因爲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以及肢體語言上了。
“雨神萱雨,你就這麼不相信我?”衛風略帶心酸地問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所做出來的事情,給人的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你讓別人怎麼相信你?”萱雨如實回答道。
“~”衛風欲言又止,他本來想要狡辯幾句,可是轉念一想,也是!自從苟或以玄天的身份出現到現在,一直都保持着嫉惡如仇的正面形象,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底細。
結果,搞得自己好像是顛倒黑白,誣陷他似的。
現在可到好,又中了人家的套,啊不但揭穿不了對方,反而被人家實實在在地給誣陷了,當着無數雙眼睛,他就算是跳到大海里也洗不清了。
雙方僵持了片刻過後,衛風無奈地建議道:“好吧!我不跟你再糾纏玄天的事情了,既然你們兩位神境特使都到場,那就先讓燁火與涉水趕緊停手,現在還沒到比試的時候呢。着急啥呀?你說!”
“呵呵!”危星月在一旁笑道:“人家兩位高手在切磋,關你什麼事?請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
“對呀!你爲什麼要殺人,還是有必要說清楚的。”這時候,玄天神出鬼沒地湊了過來。
“我殺誰了?我沒有殺人!”衛風感覺到莫名其妙。
“還不承認?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就在玄天出現之前。”
衛風想了想,在玄天出現之前,自己明明是看見了一個人在那裡一動不動,所以就過去檢查。結果,玄天就莫名地出現,並且一口咬定自己殺人了。
“哦,你們說的是那個,外表毫髮無損,卻是內在空虛,七竅流血而死的人嗎?”衛風試探性地問道。
“是的!你總算是還沒有忘記,承認了就好。”
“誰承認了,不要污衊我好不好,你們用腦子想想,就憑我有那麼高明的手段嗎?”
“呵呵,你這個人鬼得很,一肚子的壞心眼!因此,隨便玩個小手段,不就把人給殺了。”危星月直接給衛風定了性。
“~”衛風聽完他們的話,突然顯得無語了起來,現在怎麼解釋也沒用,畢竟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些話都是玄天和危星月說的,萱雨一直都沒開口,她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與衛風相處,對他的爲人有一定的瞭解。
因此,她對衛風憑白無故地,採用這種方法來殺人,的確報以懷疑的態度。但是,衆目睽睽之下,衛風自己又解釋不清楚,這讓她也很爲難。
現場的氣氛顯得異常的詭異和尷尬,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們都在盤算着下一步,應該要怎麼做。
就在這時,從遠處又來了兩撥人,快要到跟前的時候,才合二爲一。一撥是若茗與黃龍,領着幾名護衛軍的將領,另一撥是北冥若汐帶領着南宮傲等人,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
他們的注意力,重點不在燁火與涉水的拼鬥上,而是向着衛風圍攏了過來。
若茗性子急,也習慣了發號施令。因此,她人還沒到,聲音便傳了過來:“你們幾個堆在一起想要幹嘛,還不快點散開!”
她說出這話來的目的,其實就是擔心別人會欺負衛風,等到她衝到跟前,首先將衛風上下給打量了一遍,發現沒有異常過後,這纔開始觀察周圍的人。
目光所及,原來都是老熟人,她那顆暴躁的心,終於安淡了下來。她衝着玄天與危星月點了點頭,然後衝着萱雨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我怎麼看着亂糟糟的!”
“還不是他在給你添亂,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萱雨不願意說出來所謂的真相,所以就讓她自己去了解。
衛風知道若茗好說話,而且又很照顧自己。因此,他弱弱地問了一句:“我要是說,我被人家給坑了,陷害我殺了人,你相信嗎?”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陷害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若茗的眼睛立即瞪了起來。
自以爲有很多目擊證人,玄天假裝義正言辭地迴應道:“回稟若茗仙子,本座沒有陷害他,都是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假。”
“哦,是你呀!”玄天給她的印象還不錯,所以她的口氣不由自主地緩和了下來。隨即,她又顯得格外遺憾地說道:“那你幹嘛不攔着?”
“攔什麼攔呀?”衛風急吼吼地說道:“這都是他策劃的,目的就是爲了陷害我!”
“就是!你們憑什麼說他殺了人?”北冥若汐不屑地質問着在場的所有人。
緊接着,爲了表達自己的豪橫,她又開口說道:“話又說回來,就算是他殺了人,那又怎麼樣?這裡哪天不死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們誰沒有殺過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嗯,這話說的是,話糙理不糙。所以,人們都沉默了,只有真正殺人如麻的玄天,纔有足夠的心裡素質。
他輕鬆地回答道:“關鍵是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毫無理由地殺人,這就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先例。假如不處理的話,那麼接下來,會不會就有很多人模仿,動不動就輕易地殺人,真的到那時,可就後悔晚已。”
“嗯,你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龜孫?”北冥若汐怒斥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回稟郡主,本座乃是山野散仙玄天。”玄天在面對北冥若汐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彬彬有禮,捱了罵還能如此客氣,這就表示不想與她發生衝突。
“玄天,你是幹什麼的?”
“他是吸血殭屍狂魔苟或的分身,跑到這裡來招搖撞騙的!”衛風搶着替他回答道。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北冥若汐立即訓斥了他一句。
這麼一來,反而把玄天給逗樂了,他笑着自我解釋道:“小仙是以自由身份,前來參會的選手,不代表任何一方。”
“哼,無利不起早!”北冥若汐翻了翻白眼,冷冷地數落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果不爲利益的話,你不待在深山修煉,卻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別看北冥若汐做人豪橫,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句句都很在理,不容任何人反駁。
這種護短的性格,是她從小到大,在那個特殊的環境下養成的。說白了,就算沒理,也要爭取三分的人。
你說她是自私也好,自利也罷。哎,她就是這麼潑辣,你能把她咋滴?
一言不合就開幹,誰讓她爹是手握重兵的並肩王呢?試問,在整個地魁人境,有誰敢輕易得罪北冥昊天?
玄天不是有意來向北冥若汐示弱,主要是他們的背後,似乎有着某種程度的關聯。因此,他現在既不改口,說衛風是無辜的,也不再繼續聲討衛風無故殺人。
如此一來,在場的衆人,除了危星月之外,沒有人再追究衛風的責任。只見危星月依舊保持着她的那副笑容,出面提醒道:“怎麼,難道你們視人命如同草芥嗎?就這麼聊聊天,就把此事給擱置了,還有天理存在嗎?”
“你這個鳥人,真不是個東西!”突然間,有個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幹嘛總是跟衛風兄弟過不去,仗勢欺人習慣了是吧?”
衆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涉水與燁火已經不打了,他們兩個見到這邊搞得是越來越熱鬧,也就無心戀戰。於是,各自收去功法,約好有空再戰之後,便圍了過來。
涉水與燁火的性格脾氣,基本上也都很火爆。所以,涉水聽到危星月的挑撥追責,立即開口抱打不平來。
見到來了兩位高手,危星月趕忙賠笑道:“大神錯怪我了,是衛風剛纔在這裡殺了人!所以,我們纔來到這裡前來執法的。”
“執法?你們有什麼資格前來執法!”涉水不樂意了。至於爲什麼有這種意識,他也說不清楚,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以前經常說出這種話來的。
“呵呵呵,資格?”危星月笑道:“我是危星的星神,代表着天罡神境,而天規戒律就是星域萬境,共同遵守的天理。那你說,小神有沒有這個資格?”
“有你個鳥!”沒等涉水作出反應,燁火早已經忍無可忍了,他隨手一記烈焰降魔掌,將危星月瞬間便給擊飛。
同時,嘴裡還在數落道:“天罡神境只不過是被一羣妖族強行佔據而已,有什麼資格來號令天下?大言不慚的東西!”
萱雨見狀,立即出面解釋道:“兩位不要誤會,危星月向來喜歡言過其實,天罡神境並無號令天下的意圖。我們之所以來此,主要是因爲玄天說衛風在此無故殺人,所以就趕過來,查看個究竟。”
“他也會殺人?我不相信!”涉水搖着頭問道:“既然你們說他殺了人,那麼被殺的人呢?”
他這麼一問,令玄天是大吃一驚,趕忙幻化掉那個分身,同時假裝東瞅瞅西望望,嘴裡還不停地疑惑着:“哎,人呢?剛纔還在這裡,怎麼在不知不覺當中,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