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惡魔崛起

小白成率領着山本流水、岸猿太郎、一條蟲他們攻打鎮江府純屬偶然,並非是專門爲營救王婆留而來。那日,毛海峰買通按院,把王婆留保釋出來,留字要求王婆留到鎮江城外蓼洲頭去候命,並在哪裡準備好船隻接應他返回豬仔島。誰知王婆留爽約未至,使專門從豬仔島駛船到鎮江接人的倭寇空等一場。小白成特地派出山本流水、岸猿太郎、一條蟲他們接應王婆留,沒有接到人,這些傢伙兩手空空,也沒法回去覆命,只是在鎮江街頭閒逛。並在鎮江府衙門附近活動遊蕩,暗中跟蹤、觀察沈知府一舉一動,想從他哪裡打聽王婆留的下落。

恰在這時,沈知府做了一件大事。他打聽到毛海峰買通按院並把王婆留保釋出獄,不免遷怒毛海峰,想教訓一下毛海峰。但毛海峰畢竟是個袋裡多有寶鈔並有廣泛人脈的成功商人,沈知府不能無緣無故就拿他打板子。沈知府決心要動毛海峰,毛海峰便是清清白白的正經商人,他也有辦法把毛海峰入罪,更何況毛海峰是個專門做不法勾當的走私販子。沈知府只是派出幾個手下出去略爲打聽一下,就查到毛海峰是個走私犯,組織不法之徒,把江南的絲綢、瓷器、漆器、書紙、藥材等貨物大量走私到東洋、西洋,貿易獲利。毛海峰這些做法都嚴重違反朝庭海禁政策,是朝庭明令禁止的行爲。當然,沈知府也是這條走私貿易利益鏈中的受益者,通過中間經紀牙人活動,把他搜刮的民脂民膏賣給西洋胡商,換成白銀收藏。要不毛海峰不知好歹得罪他,他也無意拿毛海峰開刀。

沈知府同時查到毛海峰販賣私鹽,而且數量極大。心想:“好呀,我正愁不知拿個什麼罪名處置你,查毛海峰走私絲棉瓷器,牽涉的人太多,這件事我便放你一馬。但你這小子販賣私鹽,就罪無可遣了。鹽鐵是官府專賣的,豈容奸商染指。你這小子太大膽了,怪不得我要動你。好,我就抓下你這個鹽梟,出口怨氣。既正國法,又泄私憤,一舉兩得,何樂不爲呀。”查到毛海峰作販賣私鹽勾當,沈知府興奮莫名,摩拳擦掌發籤傳令手下去鹽院遞交狀子,通知鹽院出票拘人,拿毛海峰正法。

沈知府安排妥當,便“眼觀旌捷旗,耳聽好消息。”等了幾日,鹽院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沈知府派個差人過去催問情由,鹽院回覆說他們緝查私鹽,查得甚是嚴緊,沒有發現私鹽入境。

沈知府氣壞了,他搞不懂鹽院到底是演那一出?毛海峰販賣私鹽的事,就象和尚頭上的蚤子,明擺着嘛!鹽院這些傢伙居然說沒有,什麼意思?這恐怕官商勾結,通同容忍。沈知府認爲鹽院已被毛海峰收買了,因此故意袒護鹽梟,壅阻鹽法。他決定親自出馬,組織人手去掀毛海峰的私鹽倉庫,一下子就搜出十萬斤私鹽。沈知府眼看繳獲甚豐,還以爲自己立了大功,洋洋得意。卻不知自己捅了馬蜂窩,得罪一個大海寇,幹了一件自掘墳墓的蠢事。沈知府搜查出來的私鹽是誰呢?原來這是汪直在淮揚販賣的私鹽,囤積在鎮江,轉手到北方出售,或用這些私鹽跟南方機戶易換布匹。毛海峰並不是這批私鹽的主人,他只是汪直代理商,這批私鹽的真正主人是汪直。明清兩朝,販鹽本是徽商起家的產業,清朝顯赫一時的揚州大鹽商幾乎都是徽州人。王直起家時,就是和同鄉徐惟學(徐海叔叔)一起做私鹽買賣。販賣私鹽是汪直老本行,王直則使下海爲盜,成爲海盜龍頭老大,也沒有把老本行丟掉。原因無他,販賣私鹽太容易來錢了。

汪直聽說沈知府查了他的私鹽,氣得暴跳如雷。他正打算在這幾日用這批私鹽,跟南方一個布商交易絲綢。現在沈知府掀了他的鹽倉,讓他損失慘重。一怒之下,汪直命令小白成攻打鎮江府,殺掉這沈知府,奪回被官府沒收的私鹽。於是小白成便帶着山本流水、岸猿太郎、一條蟲等五百多名海盜,潛伏在沈知府官邸附近,尋找機會突襲沈府。他們在暗中目擊王婆留尋找沈知府報仇的整個過程,並在關鍵時刻救下王婆留。

小白成這次帶幾百名海盜,深入內陸,冒險進攻鎮江府,也不敢在當地久留。只在鎮江府停留幾日,轉移私鹽和繳獲的輜重物資。

在鎮江府停留的幾日裡,小白成安排王婆留在當地一個叫好再來的客棧療傷休養,並請來當地最好的大夫給王婆留上藥。王婆留身上本來擁有異能,新陳代謝比一般人快,加上貼在身上的貨真價實的金瘡藥起作用,身體只用幾天時間便康復過來。這幾天,王婆留不愁衣食,夥伴們意氣相投,再沒有官府的壓迫和皁隸的棍捧來糾纏不休,着實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

身體痊癒之後,小白成給他安排工作,就是讓他帶幾個少年海盜上街,調查盤點一下鎮江有哪些做布匹生意的大機戶,他們存貨的倉庫有多少存貨。爲了方便王婆留行動,小白成給王婆留配備五個手下,說:“從現在起,你是伍夫長了,帶着你的手下到鎮江市集逛一逛,看看哪個布莊有布,給老子捎一個信,讓我派兄弟們去搶。你汪爺爺接到一單生意,倭國有個大名向他訂購一萬匹布。而你汪爺爺手裡只有三千匹,還有七千匹沒有着落。汪爺爺正爲這樁生意煩神,你們這些徒孫也該替他分擔一些,這才孝順的乖孫兒嘛!”

王婆留聞言大喜,如果叫他幹別的事情,他也許象老鼠拉龜,一時不從何下手。若問他曉不曉哪個財主藏有布匹,還真問對人了。當時王婆留急不及待向小白成報告道:“我家鄉南塘鎮有個大布商叫唐伯康,他傢俬萬貫,開着幾十家布莊。若拿下這土老財,不要說幾千匹布,便是幾萬匹也有。”

小白成搖頭道:“南塘離這兒太遠了,又有劉雲峰的蕩寇營保護着這些土老財,不好下手呀。”

王婆留笑道:“不用去南塘,這鎮江也有唐家的布莊分店。唐伯康有個小兒子唐三,最近在鎮江城南狀元橋下開了一家分店。汪爺爺既然缺布,咱們到唐家絲綢店去搬布就可以了。”王婆留應聘保鏢之前,在鎮江流浪,路過城南狀元橋下,曾看見唐家絲綢店在狀元街開張貿易。

在信息不對稱的年代,倭寇也不知道哪個財主有錢。隨機搶劫,能否遇上富得流油的財主,全靠狗屎運氣。小白成聽到王婆留提供這個情報,高興得手舞足蹈,馬上叫來山本流水、岸猿太郎、一條蟲等幾個倭寇小頭目,命令他們帶一百名兄弟到狀元街唐家絲綢店去搬運布匹。

小白成叫王婆留給山本流水他們帶路去劫貨,同時讓王婆留安排他那幾個手下上陣歷練一下。王婆留調兵遣將,發現他的幾個手下都是熟識的老面孔,是在豬仔島青龍營一起受訓的少年夥伴,是爲艾源、安通、畢沅、曾竹青、雷妙達等幾個年紀比他略少一兩歲的少年。兄弟重逢,不免挨肩搭背,敘幾句閒話。然後列隊出發,疾如電閃,到狀元街替唐家絲綢店去搬家了。

那日唐三不在鎮江,恰好回了南塘老家。只留下得力家人孫復帶着十多個保鏢看管店鋪,這十多個保鏢如何是山本流水他們的對手,一觸即潰,全部舉手投降。唐三從南塘老家調到鎮江發售的八千匹絲棉,還沒賣出幾疋,就全部落入小白成手裡。而唐三這八千匹絲棉恰好是搶劫倭商徐惟學的,真是湯裡得來,水裡失去,報應來得太快了。當唐三享受欺負王婆留的快感時,他絕對認爲王婆留不能拿他怎樣,他就有個這個自信。但人在做,天在看,作業太狠,豈無報應?正如一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報應立顯。

王婆留逮住孫復,大聲喝問:“狗奴才,你睜大狗眼看清楚,你不會不認得我吧?”

“你不是狗……”孫複本想說狗zá種這句話,話尚未說完,就被王婆留當頭一拳,打得昏頭轉向。

王婆留揪孫復的頭髮喝道:“太欺負人了,唐三是否給你很多錢,你在唐家做狗,是否吃得太好了?”

“錢不多,吃還過得去,餐餐有魚有肉!”孫復老老實實回答王婆留,不知王婆留問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王婆留對他的手下艾源、安通等人吩咐道:“把這傢伙的狗牙給我撥下來!”艾源、安通等人答應一聲,把孫覆按倒在地,取來鐵鉗,三除五下,拔光孫復的牙齒。王婆留看着孫覆成爲一隻無牙走狗,心中略爲解氣,往孫復屁股上猛踢一腳,罵道:“狗腿子,滾,我替你拔掉狗牙,這樣你就不會狗仗人勢,再亂咬人了。你回南塘去告訴唐三,他的布匹是我劫掠的,叫他再來欺負我。告訴那小子,他若再斗膽爲非作歹欺負窮人,我就會讓他家破人亡。”孫復搗頭如蒜,夾着屁股,垂頭喪氣走了。

小白成看見王婆留弄到這麼多布匹,喜出望外,也不敢再在鎮江耽擱了。當時下令撤兵,把十幾艘貨船駛出鎮江,揚帆出海,旋凱還營。

小白成的船隻駛到長江口的時候,遭到一夥船上插着八幡大菩薩旗的海盜襲擊,被劫去一千多疋絲棉。海盜之間黑吃黑的事情很常見,但汪直此時經營的海盜事業如日中天,名震海外,可以說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裡搶食?

經過一番調查,有人告訴小白成,這夥攔路打劫的海盜是海心洲麻葉九怨的手下。

小白成一聽是東海龍王麻葉九怨搶劫他的貨物,頓時蔫了,一點脾氣也沒了。只是喃喃自語道:“這惡魔開始擡頭了,開始崛起了,連汪爺也不放在眼內!”

在這裡插敘一下麻葉九怨的起家經過。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想創業沒有錢怎麼辦?麻葉九怨當初在南塘擺脫劉雲峰等民兵追捕,流落到福建一帶,來到倭寇控制的仙遊城。他在仙遊城長安街看見一家名字喚作大家樂賭場的賭館生意興隆,便找到大家樂賭場老闆方榮,當地有名的無賴惡霸,人稱老虎榮。遞給他一張紙條。

老虎榮看見麻葉九怨的紙條,見上條寫着向他索要一萬兩銀子的字樣,不禁勃然大怒,向麻葉九怨大聲抗議道:“你憑什麼要我給你一萬兩銀子?”

“第一,憑這個”麻葉九怨把倭刀狠狠\插在老虎榮前頭的案臺上。“霸道!”

老虎榮張口結舌,愣在那裡。

麻葉九怨接着又道:“第二,你是個騙子,請你把坑蒙拐騙別人的東西吐出來。”

“你胡說八道,我光明正大開門做生意的,”老虎榮氣急敗壞地爭辯道。

“哈哈,殺人用麻醉毒藥溫柔地殺死,或用刀殘酷地弄死,根本沒有區別。”

“你這強盜,你這可惡的強盜!”

麻葉九怨聽見老虎榮罵他是強盜,笑歪了嘴。他雙手抱住老虎榮,擁入懷中,使勁搖了兩下,呵呵笑道:“你這傢伙,說話真有趣,你罵我是強盜,難道你不是嗎?強盜罵強盜,好有意思哦。”

“我是光明正大做生意的正經商人,你搶我的錢也罷,還誣陷人家是強盜,豈有此理!”老虎榮聽見麻葉九怨血口噴人,誣衊他是強盜,心中既委屈又憤慨。

“我呸,呸!呸!呸!”麻葉九怨一把推倒老虎榮,肯定地說:“你是強盜,你經營賭場、妓館、獨霸礦山,欺行霸市,還收保護費。你幹這些巧取豪奪的勾當,跟強盜有什麼區別?我是直中取,你是曲中求。如此而已,何分彼此。來,我的兄弟,咱們再擁抱一個。”麻葉九怨說着,又張開雙臂,歡迎老虎榮投懷送抱。

不錯,麻葉九怨說得對。老虎榮設賭騙人是曲中求,而麻葉九怨憑霸道搶劫是直中取。兩人撈錢的手法也許不相同,但本質上並沒有區別。

看着麻葉九怨的明晃晃的倭刀,赤顆顆的暴力,老虎榮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乖乖向麻葉九怨進貢了一萬兩銀子,花錢消災。

現在麻葉九怨有了錢,並佔領浙江外海一個無名小島。他自作主張把無名小島稱爲──海心洲。海心洲距離浙江海岸二十餘里,船隻順風揚帆行駛,從小島到內陸不過幾個時辰路程。海心洲離浙江海岸不遠,有一段緩衝空間。如果海盜與大明官兵發生衝突,進可攻,退可守,在這海島建立根據地確是不錯的選擇。

麻葉九怨先到黑市僱請十幾名民工,購買一批木材,藉着東南風季風,順風順水漂流到海心洲小島上。再指揮民工大興土木,在海心洲建起幾排木屋,又造了一艘單帆既可捕魚又能載貨的雙用船。麻葉九怨似乎是一個天生靠海吃飯的行家,跟隨他的故主阪神一條雖然時日無多,但對航海這一套知識卻是掌握不少,造船、打魚、推算二十四節氣、確定洋流季風走向………觀星辨別方位等等樣樣精通。麻葉九怨又在小島中央築起一個倉庫,貯存半年糧食。然後掛起一片他招兵買馬的海盜旗幟──八幡大菩薩旗(八幡大菩薩是日本的一尊神靈,相當於武神)。

這個天才海盜麻葉九怨,無中生有的本事確實是了得。本來那十幾名民工把工作幹完了,換作別人肯定是給這些人幾兩銀子,把這些人打發回家。不過麻葉九怨除了給這些人足數的僱傭人工之外,還煽動引誘這些人加入海盜隊伍。他滿面誠懇地用半生不熟的吳越話對這些人說:“兄弟們,偶知道你們活得很窩囊,心中充滿怨氣,做這大明順民不容易呀,起早摸黑,一年才賺幾兩銀子,卻承擔十分之四的沉重賦稅,這些貪官污吏那個把你們當人?他們還嫌稅收得不夠哩,還想收你們六成,甚至於七成的血汗錢。別以爲你們這種日子一直可以過下去,你們不過是暫時做穩了奴隸而已,哪天官老爺不高興,隨時會打爛你這個破瓷飯碗。不如加入我的海盜大營,大秤分金,大碗吃肉,過幾天痛快淋漓的日子!你們願意加入的就加入,不願意可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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